果郡王打算采取进一步措施,他先是托人把温实初放在宫内伺候太后病情。又买通甘露寺静白在甄嬛的吃食中下了风寒的药物,再假模假样的让阿晋给她送些清津润肺的燕窝。
又过了几日,到了大雪天,他便让人吩咐静白开始动手了。
静白以甄嬛等人偷盗燕窝为由,将几人赶了出来,几人迎着大雪朝着甘露寺走去。
甄嬛的身子不足以支撑她走到甘露寺,半路就晕厥下来。
而清凉台的果郡王早就让人备好了马,穿戴好了披风,待浣碧一到说明缘由,他牵着马就朝着甄嬛的方向去,顺顺利利的将甄嬛带回了清凉台。
果郡王故意问阿晋有没有请太医,阿晋看了他一眼,当即会意,“这大雪封山的,温太医来也不便啊。”
他故作着急,“再不便也得来啊。”
说罢,又将众人赶了出去,然后又脱下衣服,去了外面。
阿晋拦着他,“王爷您疯了,咱们拿个冷毛巾让浣碧给莫愁降温不成吗?何必冻伤了自己呢?”
果郡王推开他,“你先一边去。”
阿晋知道什么?多少女人喜欢男人这种付出,别看用处大不大,看的是心意。
可惜只两三次,果郡王就受不住了,他在屋里暖和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动自己再出去。
眼看着天黑了,温实初那个舔狗也走上山了,趁着温实初给甄嬛诊脉的时间,他在旁边一直咳嗽。
第二日甄嬛醒来时,他没说两句话又开始咳嗽,“你且在清凉台小住,此处没人来。”
温实初如临大敌,果郡王那厮的心眼都快溢出来了,吓得他连忙说,“清凉台也未必好。”
浣碧不高兴的说,“难道还有比清凉台更好的地方吗?”
见众人没理他,果郡王又开始咳嗽,甄嬛这才注意到他,颇为担忧,还让温实初给他诊治。
果郡王并无大碍,只是装的严重,没去看甄嬛。
在甄嬛眼中他是病了几日还没好,便叫来阿晋询问。
阿晋自然是将果郡王如何为她躺在雪地里,为她如何着急,还帮果郡王向甄嬛表白了心意。
甄嬛听后感激不已,穿好衣服就要去看望果郡王。
果郡王本在屋里看书,听到声音连忙躺到榻上装睡。甄嬛进来后并未打扰,果郡王过了一会儿才装作转醒。
甄嬛给他端了杯茶水,称呼也从王爷变成了允礼。
果郡王正得意着,就听着阿晋来传皇上来了,不得已将甄嬛藏在屏风后面。
听着皇帝说起从前的莞嫔,又说起他未来的婚事,果郡王脸上笑嘻嘻,心里只想骂娘。
等皇帝走后,甄嬛果然拔屌无情,一改说辞,还要明日就回凌云峰。
果郡王躺在榻上欲哭无泪,这女人的嘴也太硬了,承认爱他有这么难吗?
阿晋见甄嬛离去,急的团团转,“王爷,这可如何是好,您之前那些白做了。”
果郡王摆摆手,“也并非如此,让她这段时间再想想吧。”
过了些时日,果郡王觉着此事在估摸在甄嬛心中留下的担忧不多了,就在一个深夜带着只狸猫去了凌云峰。
趁着众人熟睡,他将狸猫扔进了凌云峰禅房,只没一会儿,里边就传来了吵闹声,他适时的闯了进去将狸猫赶走,又做出了英雄救美的事来。
待甄嬛问起他为何会在,他含情脉脉的说这几日都在外面守着她,又触动了甄嬛。
好女怕缠郎,过了几日,他又在大雨天在外边给她吹笛,别问为什么下雨天去,问就是要仪式感。
甄嬛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接受了允礼。
果郡王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两人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甄嬛同其他人女人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是小嫂子。
两人的事很快被温实初发现,果郡王见甄嬛去安慰温实初,他并未阻拦。
等以后嬛儿怀着他的孩子回宫,在龙胎月份这方面还得用得着温实初,见温实初痛苦的质问甄嬛为什么没选他,果郡王都快笑了。
瞧瞧这可怜样,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惜了,有他在温实初是没机会了。追女人不能靠蛮力,而是得靠智慧。
皇帝生病,果郡王需要进宫侍疾,为了维护异地恋二人的感情,果郡王就想着写点情书。
但以他的才情实在写不了好的诗句,也不爱动脑,就抄写了温庭筠的诗集让阿晋送了过去。
皇帝睡梦中叫了甄嬛的名字,果郡王心中窃喜,激动万分,果然皇兄并没有忘记甄嬛。
有这两字,还怕甄嬛不能回宫吗?看来他所求,定会成功。
不过他得事先给甄嬛在宫里找个帮手,百骏园那位也该早点承宠了。
果郡王打听到皇帝要去百骏园的日期,特地让百骏园的管事让叶澜依当日去驯马。
果然皇上一眼就看中了正在骑马的叶澜依,仿佛回到了王府时带着世兰骑马的日子,封了叶澜依为答应。
做完了这一切,果郡王就开始卖力的生孩子,他特地养了身子,最好一击即中。
果郡王估计这次是差不多了,他和甄嬛说要出趟远门,四十日就能回来,又说等他回来就带她离开,大饼画的圆圆的。
果郡王假装离开后,又问阿晋,“宁古塔那边的人准备好了吗?”
阿晋点头,“等过些时日,甄远道病重的消息就会传到甄娘子耳中。”
果郡王满意的点头,很快甄嬛就得知了甄远道的事,正盼着果郡王回来能有个主意,没成想果郡王五十日都没回来,她没等到果郡王,而是听温实初说果郡王的船沉了,尸骨都没找到。
行动力强的甄嬛很快让崔槿汐勾搭上苏培盛,没到两个月,就把回宫的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阿晋问果郡王,“王爷,您不怕甄娘子再同温实初好上了吗?”
果郡王轻嗤一声,“他也配,就甄嬛那高傲劲,三婚也轮不到他。”
瞧着熹妃回宫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果郡王觉得自己也该到了出场的时候了。
他红着眼睛跑去了甘露寺,和甄嬛互诉衷肠,又担任了接她回宫的册封使,为此他还减了肥,画了憔悴的妆,好不可怜。
甄嬛回宫后,安安稳稳的生下了龙凤胎,果郡王就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能让他儿子登上皇位。
他不敢做什么,只能暗戳戳的诅咒皇帝皇后和三阿哥早点死,这样皇位就成他儿子的了,到时候他当个摄政王,再告诉六阿哥自己才是他父亲,真是完美。
直到皇后和三阿哥倒台后,他觉着机会来了。
现在就只差皇帝驾崩了,他可不敢弑君,只能寄托在甄嬛和叶澜依,每次见到甄嬛,他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恨不得告诉甄嬛,只要皇帝死了,咱俩就能在一起了。可惜甄嬛是个只谈感情不谈行动的渣女。
一次宫宴上,他铤而走险露出甄嬛的小像,以此引起皇帝怀疑,给甄嬛增加压力,可不曾想出来个浣碧。
果郡王咬牙,谁爱慕你了,臭不要脸。
他不明白自己哪一步走错了,甄嬛为什么还不弑君。他为了让甄嬛高兴,这么多年都没娶妻,连个孩子都没有,让他等到什么时候?
于是趁着一次酒醉,他和孟静娴开始了造娃运动,比起浣碧那个同样清高且自信的人,还是孟静娴更讨人喜欢。
他就说他的质量好,一次就让孟静娴有了身孕。
摩格来京,皇帝要将甄嬛送去准格尔,果郡王想了一下午该如何破局,若是真让甄嬛去和亲,六阿哥年幼,没人护着,说不定有心人的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而且皇帝肯定会膈应甄嬛,且膈应甄嬛所生的六阿哥。
可若他去救,岂不是让皇帝怀疑他和甄嬛的私情了。
他权衡利弊,觉得从前那么多次皇帝都没看出来,这次说不定也不会,而且皇帝送妃嫔去和亲,他拦下,是为了大清的颜面啊。
如此一来,在天下人眼中,皇帝懦弱无能,他果郡王不畏强敌,增大了他的影响力。
说干就干,他推开浣碧,带着府兵去拦截送亲队伍,等看到空荡荡的轿子,他傻眼了。
他跪在养心殿地上,听着皇帝的责骂,心想他果郡王常年在河边走,这回怎么就湿鞋了呢?
如今他只好以大清颜面辩驳,可惜皇帝这回智商上线,说啥也不相信。
他侥幸逃脱,被封为亲王驻守边关,在外这几年,他时常担心六阿哥是否还活着,甄嬛是否被厌弃,所以每封家书上都写着熹贵妃安。
几年时光,他已蓄了胡须,回到京城,不曾想皇帝让甄嬛在桐花台宴请他。
他心下一凉,这是鸿门宴啊。
这可不成啊,他确实想夺嫡,但他更想活着。
皇帝这几年都没说杀他,突然起了这个想法,难道是甄嬛那个拖后腿的又露了马脚?
他战战兢兢的到了桐花台,试图用情爱唤起甄嬛的不忍,待甄嬛倒酒后,他连忙道:“你先把窗户关上吧。”
甄嬛转身的功夫,他调换了酒杯,爱谁死谁死,他有儿有女他可不能死。
两人共同饮下酒后,他突然觉得腹中剧痛,再抬头看向甄嬛,发现她惊讶中带着心痛,原来她想自己喝毒酒。
泥马,倒也不必这么爱我。
他拉住甄嬛的手,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诉说情爱,这样才能让甄嬛别忘了立六阿哥为太子。
毕竟现在有竞争力的只有四阿哥和六阿哥,甄嬛总不至于立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