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柔柔准备走人,但她知道温母不会善罢甘休,听到后话,温母直接朝她抓过来,力气非常大,温柔柔立刻身体灵巧的一躲。
温母气疯了,刚才她那么低三下四的求她,都白费了嘛。
“温柔柔——”
叫嚣着,温母又扑上来。
温柔柔哼了声,直接停下来,随后身子一躲,眼见着温母因为惯例朝前冲去,温柔柔伸出右腿,然后快速收回来。
砰!
温母跌了个狗吃屎。
“温柔柔……”
嘴唇咬着这三个字,温母爬起来,她知道自己斗不过温柔柔,直接掏出手机,一脸得意的望着她:“我这就给媒体打电话,让他们爆料你!说你不孝,说你没良心,说你……”
温柔柔愣了下,随后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忙朝温母跑过去,祈求的说:“阿姨,我好怕怕啊……不要!”
“哈,温柔柔,你也有今天!”温母撇撇嘴,一股气冲到脑袋顶,她直接拨通了电话。
“阿姨……”
温柔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泫然欲泣。
温母满脸厌恶的把温柔柔推开:“滚一边去!我要让广大网民看看你讨人厌的嘴脸!”
她只不过轻轻一推,却见温柔柔已经倒在了地上。
好一会子,才见温柔柔抬起头,一脸苍白,咬着唇瓣,满是隐忍。
“妈,再怎么说我都是您的女儿啊?您怎么能这样对我?”
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晶莹的落下来。
温母一怔:没想到就连掉个眼泪这个女人都这么漂亮?
温母只觉胜券在握,吊着眉眼,鄙夷傲慢的望着地上的人:“你跪下来求我吧,温柔柔,你不光给我一百万,还得把你弟弟救出来,知道吗?”
“妈!我不能知法犯法啊!”
温柔柔眼泪连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险些昏死过去。
温母哼了声,瞪着三角眼,直接朝温柔柔身上踹去,她刚抬腿,就见地上的女人迅速站了起来,随后朝保镖走过去,询问:“拍的怎么样?”
“夫人,都按您的吩咐拍好了,这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温母踢您的那一瞬间!”
“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好吧,现在没你的什么事了。哦对了,把那个老头扔出去!我不想看见他!”朝温父努努嘴,温柔柔一脸厌恶。
保镖“呃”了下,忙点点头。
此时,走廊里,甚至是病房里,都只剩下温柔柔和温母两个人。
温母还不知道,她只觉得周围好静,好静……
见温柔柔朝她一步步走过来,眼神阴冷,由于背对着光,脸上满是阴影,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觉得非常阴森可怖。
“阿姨,温柔柔早就死了,你有没有发现我和她不一样呢?”
“什、什么意思?”
温母后知后觉,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像换了一个人,其实这种想法她早就有了,以前她就问过温晴和老伴,温柔柔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老伴直接说没有,而温晴却说,似乎改变了,不是一个人一样。但她们确实长得一样啊。
“我不是我啊。”
女人一笑,嘴角深陷入黑暗中。
“那你是什么?”
温母感觉后背发凉,就连后退的脚步都僵硬下来。
“你猜?”
女人诡异一笑。
温母险些吓晕过去。
温柔柔满面笑容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我知道,你疼你儿子,爱他如宝。所以啊,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让他牢底坐穿,一辈子都休想出来!”
“什么?温柔柔!你……”
温母朝温柔柔掐过来,却被温柔柔一下子捏住了手腕,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
“你看……”说着,温柔柔把手松开,温母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我把你松开,你的疼痛就没有了。所以啊,与其给你身体上的痛苦,不如让你心痛一辈子。温瞳是你的心病,那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自由!”
“啧啧,真可怜呢。年纪轻轻,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一生了!他会不会在冰冷的铁窗里,叫着妈妈呢。”
“妈妈,救救我,救救我……”
温柔柔边说,边想着宸宝宝被劫匪劫持的画面,双眼哭红,小脸被打了巴掌……
他还那么小啊,怎么承受呢?
所以,私底下,她和季珏商量,找心理医生,为孩子治疗一段时间。
因为这几天,小家伙睡得都不踏实,经常在噩梦中惊醒。
“你别说了……”温母感觉心脏被撕扯的疼,她泪流满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
“痛苦么?阿姨,我只是还给你而已。当然,我不是审判者,我只是站在法律的角度,述说着一个事实而已。只是你啊,还不清醒呢……”
温柔柔直起腰,一脸冰冷,她冷漠的望着哽咽痛苦的温母,冷冷一笑。
随后,走到病房,关上门,拨通了一个电话:“晨光娱记吧,我是温柔柔,有段视频发给你,还有一份书信资料,你看着办吧。我知道,之前温阿姨联系过你。”
挂断电话,温柔柔拉开窗帘。
天彻底晴了。
万里无云,晴空万里。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三十三层总裁办。
男秘书敲响了门。
“进来。”
听见默许声,男秘书进去。
“季总,晨光娱记的张总要见您。”
轮椅上的男人剑眉微皱,他想拒绝,但见男秘书把平板放到他面前。
“季总,这是娱记的张总让我给您看的资料。”
深邃的眸光落在平板上,起了丝波澜。
“让他进来。”
男秘书把人带进办公室,就退下了。
张总客套的伸出手来:“季总,久仰大名啊。没想到您有时间见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晨光娱记不大,靠曝光明星绯闻上位,卖弄一些有趣的花边新闻,出版一些杂志和报道,在追星族眼中,也算是个香饽饽。
但与季氏集团相比,就好比一个是豪华无比的大厦,另一个就是贫民窟了。
“贫民窟”张总殷勤的望着男人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问:“季总,我来就是想向您请示一下,我们娱记该怎么做呢?”
男人向来清冷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笑意,但无端生寒。
“张总既然都来了,想必应该有了想法,不用我去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