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沁有些不悦的瞪了苗苗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离开,你知道我是谁吗,只要我一句话,你这花店就别想开下去。"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话这么难听现在还想仗势欺人是吗?"苗苗最讨厌她这种人,叉腰想要上前,池秋见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池沁,你以为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就没有人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多行不义你迟早是要得到报应的。"
苗苗松开池秋,拿过墙角的扫把开始赶人,"哎呀,这里刚扫了怎么又有灰了,我要再扫扫,这里也是,还有这里..."
"你干什么,什么脏东西,脏了我的鞋子你陪得起吗?"嫌弃的连连后退,"池秋,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呢,一个连自己的工作都守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来到门口,还不忘威胁,"你们等着,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池沁骂骂咧咧走了,苗苗把扫把放回墙角,小心翼翼的来到池秋跟前,"池姐姐,刚才那个人太坏了,你千万别生气,咱们下次看到她就直接赶出去,不赚她的钱就是。"
池秋笑着抬头,"咱们开门做生意的,那有送上门的钱不赚的,你放心我没事,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以后你就见怪不怪了,好了,今天的花束卖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关了门去里面打花刺吧。"
"好。"苗苗担心池秋,想也不想跑去关上门,两人一块去了仓库,仓库里全是花束,苗苗刚才只弄了一点点,两人拿着板凳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池姐姐,刚才那个人也姓池,和你是亲戚吗?"
"不是,但是比亲戚还可怕的人。"可不是吗,池家明明是她的恩人,可是她却一直以为是池家欠了她的,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这一切。
苗苗想起池沁,点点头,"确实可怕,你瞧她刚才说话的样子,比之前村子里的泼妇还要厉害,池姐姐,你以后还是少跟她说话吧。"
"我也想啊,但是有些人想避开也避不掉的。"
"也是,刚才你好像也不愿意理她,可是她还是眼巴巴的往上凑。"苗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池姐姐,我突然想起来上次你在公司受冤枉的事情,该不会也和她有关系吧。"
乖乖,这要是真的,这个人得多坏啊。
池秋笑着拿了一束花,"也许是,也许不是,那件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结果。"
"那怎么办,总不能没有结果,池姐姐就要一直背后这个锅吧,这太不公平了。"
"公平,等你以后就明白了,成人的世界哪有那么的公平,你有钱有势,就是真理,公平,你什么都没有,即使你做的再好,他们也看不到的。"
苗苗似懂非懂,"成人的世界太复杂,我突然有些不想懂了。"
"你啊,你的性子简单,自己开花店也挺好。"池秋笑笑,"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下次,你千万不要再这么莽撞了,你想想,如果今天你遇上的是一个不讲理,又是你自己一个人在,万一吃亏怎么办。"
"池姐姐你放心,今天我也是看不下去她欺负你,以后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池秋把手里的花修剪好笑着扭头,"苗苗,谢谢你,说实话,有人保护的感觉还真好。"
"池姐姐对我好,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对了,你之前说过也想开花店,要不我让哥哥找一个店,你也开一个怎么样,这样看她还敢不敢说你。"
池秋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最近都顾不上这些事情,至于池沁,我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你就别瞎操心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苗苗,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等下你自己回去吧。"
苗苗跟着站起身,"是去看你说的那个妍妍姐姐吗?"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下一束花,"这是我包的,帮我送给她,祝他早日康复。"
"谢谢,你的祝福我一定会带到的。"
妍妍前几天就出院了,最近住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内,夏牧安排的,不过听保姆说,夏牧从那天之后没有来过。池秋开车过去,进去的时候妍妍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她过来,笑笑,"不是说今天不过来了吗?"
"恩,店里不太忙就过来了,给,这是苗苗送给你的。"池秋把花递给她,"你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我早就好了,就是你总拿我当病人。"接过花抱在怀里,"真好看,替我谢谢她。"
"放心吧,你这么喜欢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学花艺,这样以后也可以开个花店。"池秋想的有些远,妍妍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以后总要赚钱养活自己,妍妍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回家呢,还是教书比较符合我的性子。"
"妍妍,该吃药了。"保姆端着水杯走了过来,"池小姐也在啊,正好和妍妍聊会天,她一个人挺无聊的。"
"恩,我晚一点再走。"接过水杯等着妍妍拿药,"这药,医生有说要吃到什么时候吗?"
出院的时候,医生明明说她的病痊愈了,那这些药...池秋看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眉头微蹙,"是药三分毒,你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妍妍无所谓的那个过水杯,"不用了,挺好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妍妍,这个衣服是你的吗,我看这衣服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你还要吗,如果要的话,我就给你缝缝..."
保姆拿着一件打底衫走了过来,池秋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妍妍躺在地上,把自己抱在一起拼命的大叫着,池秋和保姆愣住了,一道身影冲过来,抱着她快速跑回屋子。
池秋回过神脸色变了又变,见保姆要走,一把抓住它,"怎么回事,妍妍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保姆一脸惊慌,看样子也被吓到了,"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拿了一件衣服过来问问她,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衣服?池秋想起什么,拿过衣服看了两眼,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你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池秋进来时,妍妍已经稳定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和以前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仔细看,你会发现她比之前瘦了好多。夏牧坐在窗前,眼底有心疼,有恼怒,有恨意,总之十分复杂。
池秋等了一会,轻声开口,"出来我们谈谈吧。"
关于那两天,关于中间发生的事情,她想她可能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妍妍从回来到现在变了这么多,为什么妍妍的眼底总是带着悲伤和绝望,为什么妍妍明明那么喜欢夏牧却拼命推开她,为什么...这么多的疑点,她应该早早发现的,这么久,她就一个人自己忍着,池秋想想都觉得难过,她却将这所有的恐惧全都经历了一遍。她当时该多绝望。
花园内,池秋双手死死的捏着杯子,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问了出来,"是那次绑架吗?"
夏牧猛地回头,随后又变得坦然,"我早就说过你这么聪明肯定会发现的,其实这样也好,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知道了,也能安慰她。你猜对了,那次绑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她也不只是受了一点伤,她...被人强迫了。"
池秋觉得浑身发冷,明明阳光正好,明明她穿的很厚,怎么会觉得寒风刺骨呢。
"是谁?"池秋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感觉整个世界像静止了一样,没有颜色,也不会有悲伤。
夏牧站起身,走到旁边冷声开口,"赵家的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和顾少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里面除了一个看守的人,并没有起其他人,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安慰和怎么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后来想查,就难了。"
池秋眉头微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夏牧没有说实话,这件事情也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赵家就那些人,一个个去查现在应该也有消息了,夏牧,你别骗我,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池秋走上前,"你要知道,现在能帮妍妍的只有我和你,你瞒着我,对她,对你我没有一点好处。"
"我说的都是实话,池总,我比谁都紧张她,她现在弄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已经决定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她了。"
"什么意思?"池秋有些不解,夏家现在已经彻底乱了,夏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公司吗,因为有前科所以池秋不是太相信他。
"池总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转身与池秋面对面站着,"我想娶她,光明正大的把她娶回家。"
"你疯了"池秋倒吸一口气,"你家是个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她已经受过一次伤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保护好他,夏牧,我劝你别冲动。就算你能说服妍妍,你们家里人呢,妍妍的妈妈可是你后妈,就是因为这个你们当初才分开的,你觉得转了这么一圈,你们就能顺利的在一起了吗?"
池秋被夏牧气笑了,"上次的事情别说你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总之妍妍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的。"
再次回到房间妍妍已经醒了,池秋陪着她一块吃完晚饭才回去,回到家顾淮言已经回来了,池秋看也没有看他,拿着东西直接上了楼。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吃饭了吗?"
顾淮言走过来去拉她,池秋一把甩开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上了楼。
"少爷,夫人还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