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池秋说完,易少康转身往路口走去,"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
这时雨下的没有刚才那么大的,池秋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姑娘,张张嘴又咽了回去,算了,她可以忍,她要是非要让一个病人跟着她站在路口等车也不太好。
这个时候还不是太晚,易少康想去a市最好的医院,不过那家医院离这里十分远,开车过去大概要一个多小时,池秋看了一眼小姑娘的伤摇摇头,"还是算了,伤口不是太大,就在附近找一家医院就可以了。"说完询问本人的意见,小姑娘从一开始就莫名的害怕易少康,心想能少于他待会就少一会,这不,不等池秋询问就拼命点头。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市医院门口停下,池秋扶着苗苗下车,说起苗苗的名字,池秋就尴尬,见过两次了,竟然能忘记人家叫什么,想想也挺尴尬的。
"那个,你还跟我们进去啊,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池秋见易少康也下了车,连忙开口。
易少康抬头扫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大步向前,先一步进了医院。池秋脸色微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姐姐,你不喜欢那个哥哥跟着我们?"池秋脸上的情绪起伏的太明显,苗苗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池秋语噎,随后尴尬的辩解,"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熟。"
不熟?可是看那位哥哥的态度,他们两个人不像是不熟的样子。可是池秋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难道两人吵架了?她和哥哥平时吵架的时候也会这样,对,应该就是生气了。
医院里的人很多,急诊室这边的人就更多,易少康提前找了认识的人,他们一进来,苗苗就被带进了治疗室,两人站在门口等,池秋时不时看看手机,易少康站在一旁脸色渐渐沉了几分,"你就这么怕他看到我?还是你在担心自己会再一次爱上我。"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池秋慌乱的将手机塞进包包里,故作镇静的走到旁边坐下。易少康扭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这么想让我离开,那我走就是了,你手上也有伤,等下记得包扎一下,对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池秋张口想辩解,易少康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池秋心里生出一抹异样的情绪,仿佛很久之前,他也留给过自己这样的背影,她也是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只是那个时候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当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什么呢,你身上的衣服怎么都湿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熟悉而关切的声音传来,池秋收起思绪,抬头看了顾淮言一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这一刻,心里的烦躁不安渐渐退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怎么了,一天不见这么想我了?"顾淮言拉着她走到旁边坐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我没事,就是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有些难受。"刚才池秋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又是冬天,特别难受。顾淮言松开她一些看了两眼,亲手给她脱下外套,又把自己的外套批到她身上,柔声安慰,"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你买件衣服。很快就回来。"
池秋里面的衣服也湿了,若是不赶紧换掉很容易生病的,顾淮言安慰好池秋就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池秋姐,你能给我哥哥打一个电话吗,我想哥哥了。"苗苗上完药出来,一看到池秋就哭了,池秋吓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听完之后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早上闹着离家出走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行了,我这就给你哥哥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赵征这会也在找苗苗,听到池秋说苗苗在她哪里,问了地址,一听是医院立刻急了。赵征现在就在医院附近,打车不到十分种就到了,匆匆忙忙上楼,来到急诊室外,一眼就看到了走廊里的两人,在看到苗苗手上刺眼的纱布后脸色又沉了几分。
大步走上前一把将苗苗拉到他身后,双眼狠狠的盯着池秋,"池小姐,做人别太过分,我知道你们池家有权有势,但是你随便怎么整我都可以,我妹妹还小,麻烦你手下留情好吗?"
"我知道你们池家一手遮天,你又是顾家的媳妇,整个a市谁敢动你们池家,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不放呢,你今天这么对我妹妹到底想做什么,她身上的伤是你找人弄得吧,你现在又假惺惺的跑过来装什么好人,我告诉你,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事情吗,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你的。"
池秋见找赵征误会了,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是苗苗她..."
"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污蔑我妹妹是不是,池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虚伪。"扭头拉过苗苗,"苗苗,我们走。"
"哥,不是这样的,池姐姐,对不起,你别怪我哥哥。"苗苗没想到他哥哥会一上来就为难池秋,一脸歉意,两人转身时,顾淮言拿着几个袋子站在不远处,脸色不悦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大步走上前,"你就是赵征?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冤枉人,怪不得混了这么久混的这么惨。"
"你什么意思?"赵征神情微楞
"北大高材生,一毕业被许多公司争抢的大好青年,你说如果当初那些看好你的人知道你现在混成这幅模样,他们会不会庆幸没有把你招进他们公司?"
有那么一瞬间,赵征觉得他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憋的喘不过气来,这段往事是压在他心里不敢想也不敢让人知道的秘密与过往,即使那些邻居常常拿他当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他都一句都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知道,即使解释了,又有几个人相信,于是日积月累,对池秋的恨就越来越深,对当年的事情也就越来越执着,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看到池秋的原因。
想起当年,赵征有无数心酸不知道和何人说起,收回思绪,赵征抬头看了顾淮言一眼,拉着苗苗离开了医院。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池秋看着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这么晚了,我们回家吧。"拿过旁边的外套往电梯口走去,经过顾淮言跟前时,顾淮言一把抓过她的手臂,眉头紧蹙,"你的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包扎。"
池秋低头看了一眼,应该是刚才和那些小混混争执的时候受伤的,伤口不是很大,现在已经结痂了。
"不用了伤口不深,过两天就好了。"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了,就想快点回家然后早些上床睡觉,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不行,伤口会感染的,女孩子要对自己好一点。"顾淮言拉着她去上药,两人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十点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气温又低了好几度,一出门,池秋立马裹紧衣衫,使劲往顾淮言那边靠,顾淮言笑着把人拉进怀里直接去了停车的地方。
回到家时李姐已经睡了,两人拿着东西直接上了二楼,池秋走到自己房间时停下,"今晚我想自己睡。"这几天他们都住在一个屋子,但是她还是有些不舒服,加上她的大姨妈已经走了,她有些担心他们会擦枪走火。
顾淮言低头看了她好一会笑道,"瞎想什么呢,你都受伤了,我就是再禽兽现在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行了,赶紧过来,我不帮你洗澡,就你这样难不成脏着睡?"
"啊...你要帮我洗澡。"池秋脚下迟疑,心想,那就更不能去他房间了。
顾淮言直接被她气笑了,"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动你的。"拉着她一块回了房间,一进房间,池秋不自然的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前几天的惬意与明目张胆,那个时候她仗的就是顾淮言没办法把自己怎么办,但是今天,借他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咳咳,怪不得都说做人要低调呢,瞧吧,这么快报应就来了。
顾淮言脱掉外套去洗水间把水放好,挽着袖子从浴室出来,"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池秋从柜子里拿出睡意,再次确定,"你真的要帮我洗澡?其实不用的,****伤也不是很大,我能自己洗的。"
"怎么洗,等你洗好伤口发炎了,到时候照顾你的还不是我,行了,别墨迹了,今晚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让你自己去洗澡的。"顾淮言做了决定的就绝不容许更改,池秋见状,心里不高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半饷之后两人在浴室内,一个坐在浴缸里,一个站在浴缸前,顾淮言手里拿着搓澡巾,旁边放着毛巾,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池秋羞得不敢睁眼睛,心想,看都看过了,现在害羞也没用了,反正今晚是逃不掉了。
把身子往浴缸里面又缩了缩,故作震惊的开口,"我好了,你开始吧。"
顾淮言扭头看了她一眼,拿着搓澡巾靠近她,池秋第一次觉得顾淮言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紧张的无法呼吸,心跳加快,顾淮言手上的动作十分温柔,像是对待一个心爱的玩具一样,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洗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池秋的脸快红成苹果了,顾淮言那边一点要结束的意思都没有,池秋见状,有些坚持不住了。
"那个,我每天都洗澡,真的不脏。"池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顾淮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后应了一声,"马上就好,还有,我看的出来,你很干净。"
意有所指,池秋反应过来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只是刚才她用手半撑着浴缸,这会一只手去打顾淮言,另一只手撑不住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进了浴缸,顾淮言见状,快速伸手将人一把提起,大概是顾淮言用力过猛,池秋起身后整个人直接往他身上扑去,下一秒,两人齐齐栽进了浴缸。
"你...喂,顾淮言,你的手放哪里了,快点拿开。"池秋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现在顾淮言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遍了。池秋欲哭无泪,强忍着最后的意志力想要去推顾淮言时,头顶传来闷闷的嗓音。
"别动,你要是再动,我不敢保证你今晚会不会安全的走出去。"
"你..."池秋气的想骂人,只是下一秒,唇就被堵上了,顾淮言的吻又急又热切,根本不跟她一丝辩驳的机会,一开始池秋还有挣扎的力气,到后来她只能趴在顾淮言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顾淮言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失态过,要不是想着这丫头还有些怕自己,他绝不会在****停下,一吻过去,顾淮言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池秋浑身无力,任由他折腾着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然后擦身子,吹头发,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坚决不能再跟他一块洗澡了,太危险。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池秋居然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顾淮言见她翻来覆去不睡伸手将人拉到怀里,低声开口,"你要是再不睡,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