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前坐着金老,金老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几个人。
他摘掉眼镜,用力的将眼镜拍在桌面上。
内心的烦躁依然无法平息,撇了眼手边的茶杯,他又将茶杯狠狠的扫在地上,泡在水里的茶叶撒了一地,杯子的陶瓷碎片也蹦的到处都是。
“你们干什么吃的?前几天,信誓旦旦点跟我说,一个不留,是指的一个不留在武当山吧?我让你们杀人,你们倒是给我全救了?”
墙壁上的吊钟刚好指在十二点,一只鸟从钟表里弹出来,发出咕咕的叫声。
站着的几名西装男子被这声音吓得抖了一下。
“对不起,金部长,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来的,我们的确是把每个门口都点了火,千真万确。”
“对啊,金馆长,我们真的是亲眼目睹着火烧起来我们才走的,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金馆长的眉头紧锁在一起,转了转拇指上的大金戒指。
“真是废物,我劝你们,尽快回去检查一下原地,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还有,打听一下他们都是怎么出来的。再出现其他意外,我要你们的脑袋!”
那几名西装男子连连答应下来,就踉踉跄跄逃出了门。
叮铃铃!
金老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他略微调整情绪,接起电话。
“喂。”
“你好,请问是金部长吧?我是策划部的实习秘书,现在关于练武一事,策划部研究了新的政策的,需要各位部长到来一同决策,现在请前往东侧会议室,恭候您。”
“知道了。”
金老口气冷漠的答应下来,将听话筒摔回座机上,挂断电话。
“又是练武!安牧这小子早晚要成为国家的败类!”
他拽下衣架上的外套,用力太大,使衣架倒在了地上,他气冲冲的赶往电话中所说的会议室。
金老推门进去的时候,各大部门的代表人已经到齐,就坐在会议室圆桌的外侧。
策划部长看到金老便招呼其来自己的身边坐。
“金老,来,过来坐。”
策划部因为管辖的范围较广,部长的地位在安全局内自然也是不低。
金老用手整理一下衣领,瞬间如换了副脸般挂上灿烂的笑容,鱼尾纹显得格外的深。
金老伸手打招呼,然后就坐在了策划部长的旁边。
“郑部长,好久不见,您最近一切都好吧?”
“好的很,金部长呢?”
“一切都好。”
金老脸上的笑容有些假,他其实心里一点都不想理郑老,一切都是明面上的关系,为了地位跟利益,迫不得已罢了。
金老环视一周,没有看到安牧的影子,这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郑部长,可否问一下,今天号召大家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老金啊,你还是这么心急,这马上会议就开始,你就知道了。”
郑老说完,就朝远处的秘书抬了抬手,站在门口的秘书很快接到指示。
秘书笔直的站在原地,声音洪亮道:“今日会议内容马上开始,请大家安静!”
女秘书走向大桌,坐在一个空位置上,扶了扶夹在领子上的麦克风。
“今日的会议,是策划部想出了关于全民练武更加实际的一项工作。为了更好的促进全民练武,我们特意准备了一套练武等级考试。我们对练武的等级进行了明确的划分,然后以考试的方式,严格的监管、评判人民的考试,从而给出具有权威性的武术等级。”
“我们所需要准备的是,每个地区合适的场地,还有具有深厚武术知识的评判老师……”
秘书讲了很长时间,结合电子屏幕,详细的讲解了武术考试的内容。
听完后,金老的表情微微抽搐,桌上的手紧紧握拳,小幅度抖动。
这些内容,无论是哪方面,都是高额的开销支出,而且是持续性的。
金老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有人力部的成员率先站出来。
“郑部长,全民练武这件事,有必要做的这么全面吗?就因为一人的一面之词,我们就要这样动用如此多的国家财力跟人力吗?”
“我知道,这些举动可能略微有些夸张,但是,我们且不管安牧的话是真是假,我们为了人民找想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如果他说的是假的,我们的确是白费劲了,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所有一切准备就是大家的速效救心丸,是救命的!”
“可是,郑部长,我们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我们真的有必要再去做这些吗?”
金老,正在默默观察,他非常明白,亏损最大的,无非就是财政部跟人力部,所以,他必须要将人力部拉入自己的这边,才能合力将郑老说服。
他觉得此时正是个好机会,便主动站起来。
“郑部长,既然我们是为了人民为主,那如果我能找到安牧危害人民的证据,是不是,就可以停止这场练武行动?”
这话,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金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老惊奇的看向金老,“如果你有证据证明他迫害人民,那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终止练武行动的。”
金老的笑容逐渐自信,似乎话中有话,他点了点头。
“好,目前我还没有什么发现,如果有发现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他的话语轻浮,带着一种冷调。
不过,大家倒是都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找到了安牧迫害人民的证据,原来只是猜测。
“行,但是在此之前,大家没什么修改意见的话,可以执行练武考试的计划了,毕竟距离安牧所说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即刻发行出去,后续工作就交给大家安排了。”
郑老下了最后的命令,对于此,无人敢再提出异议。
毕竟郑老的话,没几个人敢反驳。
既然都有金老跟人事部发言了,其他人说再多估计也只是自讨苦吃。
郑老其实聪明着呢,他很清楚金老是个怎样的人,也能看清安牧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心里自始至终都更相信安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