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是因为同类相吸?”
画皮大法本就是至阴至邪之术,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吸引了皮囊想要融合的念头。
陈向北见这具皮囊有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意思,立马稳住了心境,迅速开始变幻皮相,主动朝着这具人皇皮囊打开大门。
随着二者合为一体。
陈向北明显感觉到人皮中散发出一股妖异的力量,如同一头咆哮的恶兽。
紧接着,他通身都被一股黑雾所缭绕,如同陷进了某种意志之中,甚至能感觉到这些黑雾一呼一吸的律动。
“嗯?这不是人皇皮囊吗?为何会有这等妖邪之力?”
陈向北惊骇难言,算这皮囊中隐藏着某些妖异力量,却是如假包换的人皇皮囊,为何其中的人皇之气会被完全扭曲,几乎彻底魔化?
而当那股妖异之气彻底消化掉剩余的人皇之气后,势必会蜕变成一尊惊世骇俗的魔皇!
想到这,陈向北便直觉得汗流浃背。
“这位人皇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有如此深重的恶念?”
“该不会是。。。。。。某位末代皇帝吧?”
陈向北不禁联想了起来。
“就算是末代皇帝,其怨念也不至于如此深重啊?
该不会是被虐杀致死。。。。。。?”
想到这,陈向北便心头猛跳,立马停下了画皮大法。
他是真的怕!
怕皮囊反噬,将自己变成了一尊魔皇。
随着他心起念动,画皮大法戛然而止,这具人皇皮囊也渐渐消停。
其中隐藏的恐怖恶念,也随之重新收回到皮囊之中。
然而,当陈向北将皮囊从身上剥离时,却发现他笑得更加的惊悚诡异。
“好,你硬!你了不起!”
“既然我没法消化你,那就干脆通通都不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要你的威能和位格运数!剩下的喂狗去!”
“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接着,陈向北便再次开始了画皮,这一次,他心念如一,尝试由内而外刻画出眼前的皮囊。
果不其然,随着陈向北一笔一画地掐出形体,这具人皇皮囊慌了。
一股黑漆漆的影子从皮囊中钻了出来。
正是藏在这具皮囊内的恶念!
见状,陈向北的嘴角微微挽起。
“怎么?终于敢现身了?”
“给我钩!”
龙影闪烁的钟馗钩子急若流星一般甩出,直接撞上了这团黑影。
然而,在两者接触的瞬间,这道黑影竟然瞬间被击溃,钩子再次扑了个空,收回到了陈向北的元神之地内。
藉着恶念被击溃的机会,陈向北迅速催动本体的皮相变化,其中的神韵又更近了一步。
但很快,溃散的黑影便再次凝聚了起来,汹汹逼近陈向北。
“还不死心是吧!给我接着钩!”
随着人影不断溃散重合又接着被击溃,陈向北所幻化的皮相与那具人皇皮囊愈发地相似。
而不断遭遇钟馗钩子重创的黑影,显然也变得有些畏手畏脚。
这等惨无人道的虐待,似乎让它联想起了某些不堪回想的过去。
它本就将陈向北视作顺手拈来的补品,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身怀这等神通。。。。。。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跑了!
下一刻,由怨念幻化而成的黑影轰然炸开,就连整座大阵都猛烈地摇晃了起来,底下的砖面寸寸龟裂,一旁的摆设更是破碎了一地。
黑影重新钻进皮囊之后,直接就冲破了绝缘阵法,远遁而去。
饶是陈向北,也没法压制这团冲天的怨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逃窜。
不过他也不亏,反正他已将那具人皇的皮相刻画了出来,相当于得到了其全部的位格与命数!
这足以助他迈入画皮二境!
殊不知,这张皮囊冲出了松花楼后,趁着夜色一路冲出了京师偏见,又发自本能地回到那个熟悉的家——陈长安隐居的平房内。
呲溜地便藏进了暗室。
恰好此时陈长安也回到了这里,却并未发现到任何异样,直接大步迈进了暗室。
然而,当他迈进门的一瞬,便立马察觉到了异常。
“这。。。。。。”
在他面前,那张熟悉的皮囊,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两两无言。
“。。。。。。”
“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长安惊骇不已,跟见鬼了一样。
他前脚刚将这具皮囊送给了陈向北,后脚又出现在自己的暗室内。。。。。。
“发生了什么?”
陈长安难以置信地扫视周围,暗室内的一切原封不动,根本就没人进来过。
“难不成。。。。。。它是自己跟回来的?卧槽!”
另一边,陈向北的绝缘阵法崩塌后,李家两兄弟等人纷纷冲了进来。
本以为陈向北出了什么事,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们呆滞无言。
目之所及,无论是摆件还是地砖,全都破碎不堪。
并且,北条麻妃与武藤兰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地上,像是因不堪疲惫晕倒了过去一般。
“陈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真看不出来,你平日一副温文尔雅的摸样,竟身怀这等威能!”
“陈公子大器!请受我兄弟二人一拜!”
说着,两人又啧啧称奇道:“真不愧是樱花国的女子,经历了这等大战,居然只是晕倒了过去?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两人目光移动,落在四周的龟裂地砖上,久久无言。
此刻,两人对陈向北的敬仰之情,简直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陈公子!今日起,你就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师父!兄长!
请再受我们一拜!”
苏妈妈则是硬着头皮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见四周几乎废墟一般的情形,她痛心疾首啊!
本以为这书生只是李家兄弟二人的幕僚,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竟有这等战力、
她急忙上前,将手指凑到了北条麻妃和武藤兰的鼻子前,确定两人还有鼻息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须知,这两棵摇钱树,可是她花了重金从樱花国挖来的,要是有个好歹,不得心疼死啊?
“公子,她们可是奴家的至爱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