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何谈‘偷’字?我只不过是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陈长安稳住身形后,冷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得云林寺佛力加持,谛听再次显现出那尊异佛像,妖异的光芒几乎遮盖了云林寺的山头。
“笑话!那是你从帝陵偷出来的。。。。。。如今到了本座手上,那便是本座的东西!”
谛听虽怒不可遏,却并未阐明那具皮囊的真正所属。
对于他的顾虑,陈长安自是明白,霎时间,在他身后也显现出了七具巨大的人皇轮廓。
可令人诧异的是,在七具轮廓之后,有无数道黑色丝线漫天交织,竟然形成了第九尊人皇虚影。
下一刻,陈长安心起念动。
八具人皇轮廓糅合一体!!!
一股冲天的威势扩散开来,如同一尊凌驾天地的帝皇莅临!
他竟直接冲进了与武路无量境媲美的无相境!
霎时间,陈长安化作了一具亦虚亦实的巨大轮廓,其中八张威严的面目翻滚显现,恍如齐天之威!
“你这老不死的妖僧!不但坏我突破机缘,还抢我皮囊,今日我便要替佛祖收了你!”
谛听显然也感觉到了陈长安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原本云淡风轻的神情急转直下,如临大敌一般皱起了面目。
“真不愧是大夏血脉,竟能靠皮囊炼出这等造化!”
说着,谛听的眼中又毫不犹疑地流露出贪婪之色。
“阿弥陀佛!等本座吞了你,便能再次涅槃!”
陈长安冷冷地啐了一口。
“涅槃?就凭你这老狗也配?佛祖都不收你!你还是去十八层地狱吧,那才是你的归宿!”
“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那本座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谁要下地狱!”
谛听目光一凛,裹挟漫天妖光冲向了陈长安。
踏上无相境的陈长安自是不惧,两道人影如同扫尾流星相撞到了一块。
瞬间之后,云林寺的上空炸开了一团璀璨夺目的光彩,连同周遭的大阵一并崩碎。
一众僧侣早就撤出了云林寺,站在远处的山头遥遥眺望。
看见如此波澜壮阔的一幕,无不背脊发凉。
幸好他们逃出来早,要是走慢半步,怕是连尘埃都剩不下了。
这等强者之间的交锋,哪怕是扩散出来的余波,也能让他们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而就在那团光彩炸开之后,一道人影迅速从云林寺逃离,正是遭受重创的陈长安,此役过后,他几乎到了魂崩的边缘,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巨大伤口,就像被利器撕破的麻包袋,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极其之触目惊心。
另一头,谛听也从空中坠落,直接砸在了云林寺的大佛广场上,隔了许久,才狼狈地从尘埃荡漾的深坑里爬了出来。
此时,在外观战的一众生产,也赶回到了云林寺内。
看见谛听负伤,众僧纷纷上前搀扶。
不料,体内的气息紊乱崩塌谛听,却突然抬手拦住了他们,如同一根木桩静止在了原地。
随后,谛听狠狠地剐了一眼众僧,怒不可遏道:“云林寺要你们何用?”
说罢,跟没事人一样,大步转身离去。
然而,当他回到后山的楼格时,刚要推开大门,却是止不住地吐出了一滩淤血。
噗——
溅满了整个大门。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谛听仰天怒喝,擦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楼阁内。
见状,一些不放心谛听安危,暗中跟来的僧侣都停下了脚步,一脸鄙夷地各自离开了。
“切。。。。。。我们是废物,你不就是废物的祖师爷?”
“要不是你涅槃失败,早就将那贼人留下了,还至于这般狼狈?”
“。。。。。。”
众僧无不暗自嘀咕,对这位前朝国师的敬畏一落千长。
此役过后。
大夏血脉出世一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座京师。
尤其是能够媲美无量境的陈长安,一时间成为了京师脍炙人口的人物。
至于陈长安,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带着红薯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得手后的陈向北,一口气就跑出了将近上千里的距离,生怕陈长安与谛听追来,。
直到元神之力几乎损耗殆尽,他才停下了步子。
看着跟前陌生的风景,山水如画,柔情似水,陈向北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跑到了江南道地界。。。。。。
“卧槽,都到江南了啊?这不止一千里吧?”
随着境界上涨,加之二十秒真男人加持,当真能做到来去如风了,往后外出办事穿梭于大周国土,轻轻松松!
前世要能有这个能力,还有某团某丰什么事?
高低得整个向北物流集团,使命必达!
看着手中赵玄郎的‘今’身,陈向北欣喜不已。
“可算是将三具皮囊凑齐了!不容易啊!”
回想起过程,堪称坐了一趟过山车,简直不要太刺激!
“行吧,既然兄长你跟不上,那我就只好先替你保管了!”
说着,陈向北便在群山之间寻到了一处山洞,开始他的画皮大法!
随着赵玄郎的“今”身被刻画出来,陈向北终于大功告成了!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师皇陵。
轰隆——
又是响彻天穹的巨响炸开。
原本已经被修复的地宫如遭地龙翻身,轰隆隆地塌陷了下去。
“这回不冒烟了,改塌坟了!”
一众守卫惊得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向一片废墟的皇陵。
“先帝爷该不会爬出来了吧?”
众人心中惊骇难平。
这离上回坟头冒烟才过了多久?
又出事了!
而且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要知道,自从上回帝陵冒烟后,这里便增加了数倍守卫,就连苍蝇都飞不进一只!
莫非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当朝天子触罪天怒,大周大厦将倾?
想到这,所有看守皇陵的守卫直冒冷汗。
对于皇陵内的异象,远在江南之地的陈向北浑然不觉,眼下的他甚至都没时间处理赵玄郎的‘今’身,正全神贯注地稳住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