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圆正在翻看手机的时候,看到兰维国行长打来了电话,就知道肯定是为了照片的事情,于是赶紧接通了电话。
兰维国语气不善地说:“小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去了两天,就惹出了桃色事件?”
方慕圆沉下心来,不急不缓地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他说:“行长,我这是着了他们的道,贝妮娜请我吃饭是有预谋的,这就更加坐实了,她是李肖刚一伙人的帮凶。我觉得以身试险,也是值得的!”
兰维国语气缓和了许多,他语重心长地说:“小方,基层不比机关,环境很复杂,人心也很险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相信你是有底线和分寸的,这件事我亲自找总行协调,尽快把舆情压下去。今后你一定要加小心,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也许这只是对你的一次警告!”
两个小时后,兰维国的危机公关见了效果,最初发视频的平台,屏蔽了这条消息,热度逐渐减了下去。
还有一些自媒体人在转发和评论,但整体上影响已经不大了。
方慕圆无力地放下了手机,一直紧绷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安静忽然给他打来了电话,急切地问道:“方行长,网上发的你和那女员工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刚才你怎么没有和我说?”
“安局,那个女的是我们行里的财务科长,也是传闻中的李肖刚的情人之一,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为了找到突破口,就和她吃了一次饭,没想到着了他们的的道。”方慕圆无奈地说。
“方行长,你把这个女人的名字和手机号发给我,我也要对她进行秘密监视,尽管他们自认为很隐蔽,但这件事也暴露了他们自己。”安静分析道。
“安局,我这就发给你,看来这帮人无孔不入,你也要加小心,说不定警察局内部也有他们的人。”方慕圆感慨道。
两人结束通话后,方慕圆又给苏若荔拨通了电话,两人煲了一阵电话粥,苏若荔的心情才好起来,再次嘱咐他一定要远离那些心思不纯的女人,坚决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
在得到方慕圆的保证后,苏若荔才算暂时绕过了他。
方慕圆去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正想上床休息的时候,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慕圆,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害了你,我不是有意的。
看到是贝妮娜发来的,方慕圆心头涌起了一股怒火,真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个女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他并没有回复她,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大家看方慕圆的神情怪怪的,明显是受到了桃色事件的影响。
方慕圆坦然自若地和大家打着招呼,就像没事人一样,清者自清,无须进行解释。
到了上班时间后,严晓君和冷钰霜来到了方慕圆的办公室,向他请示如何协助李肖刚的家属处理后事。
方慕圆沉声问道:“他老婆什么意见?”
严晓君应道:“他老婆就是想低调处理,也不想再搞告别仪式,尽快火化后,入土为安。”
方慕圆沉思了一会,道:“那咱们四个班子成员,加上冷主任,一起去慰问一下家属,然后安排几个人,帮助料理后事,一切尊重家属的意见吧。”
一个小时后,方慕圆等一行五人,来到了宽市殡仪馆,在向李肖刚的遗体三鞠躬后,他们见到了李肖刚的妻子姚爱如,以及他的孪生兄弟李肖正。
五个人看到李肖正的时候,都感到无比惊诧,简直太像了,除了身上穿得衣服不一样以外,大家都觉得是一个活脱脱的李肖刚再生。
李肖正似乎对大家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对这五个人他都不认识,也不熟悉,只是点了点头。
方慕圆再一次征求了姚爱如的意见,她说不要麻烦单位的人了,她家里亲戚不少,也不想大操大办,尽快把李肖刚的后事办了就行了。
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方慕圆的脑海里始终闪现着李肖正的身影,这个面色阴郁的中年人心里,会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是警察局长满有忠的号码,他立刻接通了,恭敬地说:“领导好,请问您有何吩咐?”
电话里传来满有忠亲切地话语,“方行长,文市长有事,突然回来了,他约你中午一起吃个饭,你那里方便吗?”
方慕圆不由得心里一阵好笑,昨天说出差一周,今天就提前回来了,看来这些所谓的“大领导”也是沉不住气了。
于是他沉稳地说:“领导,我这里没问题,你说地方吧。”
“我一会把位置和房间号发给你,文市长酒量不错,你可要陪好他!”满有忠给打了预防针。
方慕圆让冷钰霜准备两套送客户的高档工艺品,提前放到车上,到时候作为见面礼,
11点45分,方慕圆提前到了满有忠说得那个酒店,这是一个颇具地方特色的老字号酒店,以各种山珍野味为主,在当地颇有名气。
方慕圆让司机把两套工艺品放到了999包间,就让他先回去了。
而他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耐心地喝起了茶。
12点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方慕圆赶紧站了起来,两名美女服务员,一左一右地打开了包间的大门,满有忠陪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方慕圆看过文正为的资料照片,赶紧趋步上前,躬身道:“文市长好,您辛苦了!”
文正为含笑道:“方行长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让我们这些老朽们自愧不如啊!”
方慕圆赶紧说:“文市长您红光满面,神采飞扬,一看就是运筹帷幄的大领导!”
满有忠呵呵笑道:“文市长特别爱护年轻干部,只要是真心地投靠他,他就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他,反之,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听到满有忠话理有话,方慕圆假装没有理会,而是恭敬地请文正为坐到了主位,然后他坐在了对面。
文正为不满地说:“方行长,这就要和我保持距离吗?坐这么远干吗?来来来,坐到我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