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贝妮娜身上的香气，还有从那嘴唇上传来的热情与渴望，方慕圆一阵恍惚，他还从来没有和苏若荔以外的女人接过吻，这令他感到新奇和陶醉。
    但只是一刹那，他想到了李肖刚，想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危险性，他一把推开了贝妮娜，由于用力过猛，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贝妮娜非常恼怒，瞪着方慕圆说：“你这是干啥，弄疼我了。”
    方慕圆冷冷地说：“妮娜，请你自重，我把你送到家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谢谢你请我吃饭，再见！”
    方慕圆转过身来，大踏步地向电梯走去，身后传来了贝妮娜歇斯底里的喊声：“方慕圆，我恨你，是你毁了我一生。”
    说完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方慕圆没有回头，进了电梯，下楼而去。
    看到方慕圆决绝的背影，贝妮娜停止了哭泣，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任务失败，我尽力了。
    很快对方回了一条短信：拍到了几张照片，可以给他制造点麻烦了。
    贝妮娜心里一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手段，自己命中注定，还是要走到方慕圆的对立面。
    方慕圆冲到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行里。
    他回到自己的休息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缓解了一下情绪，正想躺在床上休息会，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敲门声。
    方慕圆喊了一声“进来”，随即看到冷钰霜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他诧异地问道：“冷主任，你有事吗？”
    冷钰霜一扫往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着急地说：“你今天出去和贝妮娜吃饭了吗？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吧？”
    方慕圆觉得她有点大惊小怪，就冷声道：“冷主任，你在监视我吗？难道我出去干啥，还需要向你请示吗？”
    冷钰霜着急地一跺脚，急切地说：“那个女人是个扫把星，谁粘上她谁倒霉，别人躲她还来不及，你倒是好，还和她往一块凑。”
    方慕圆听了很不高兴，就大声道：“冷钰霜，如果你是真的想帮助我，就把你知道的事和我说清楚，不要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我和贝妮娜是大学同学，自从毕业后就没有见过面，我们一起吃个饭有问题吗？”
    这下子轮到冷钰霜呆住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嗫嚅道：“那怪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被那个狐狸精勾引了呢？”
    方慕圆没好气地说：“冷钰霜，你不要每天东一榔头西一耙子的，我希望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支持我的工作，就要有个态度！”
    冷钰霜犹豫了一会，迟疑地说：“还是算了吧，你在这里干不长的，估计处理完李肖刚的后事就会走了，和你说了也没有用，最后还是我们这帮人倒霉。”
    方慕圆听她话里有话，就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坐在沙发上，冷静一会。
    他这无心的举动，让冷钰霜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她的美眸闪动，明显地有了一层水雾。
    “方行长，其实说来话长，我和她们不是一样的女人。虽然我不是最漂亮的，但我高冷的气质，是李肖刚最欣赏的，他曾对我多次暗示明示，都被我拒绝了，一度他想把我发配到下班网点去当主任，看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后来也放弃了，就这样不冷不热地把我放在这了。”
    “我一直没有结婚，谁给我介绍对象，总会莫名其妙地被搅黄了，后来我也就明白了咋回事，除非我从这调走，否则很难摆脱他的影子。”
    “随着他的女人越来越多，慢慢地似乎对我失去了兴趣，追得不那么紧了。正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黎成福却开始对我死缠烂打起来，甚至因为我去离了婚，这更是让我发狂，这都哪跟哪啊，为什么我的命运就这么差。”
    冷钰霜的这番话，让方慕圆对她有了重新的认识，看来这个女人的冷若冰霜，也不是天生的，她是在用一个厚厚的壳子，把自己包起来，免得受到干扰和欺负。
    方慕圆没有打断她，而是给她续了点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这个行里，马雨芬是他的女人，从一入行就被他霸占了，后来一直跟着他，帮着他干了很多龌龊的事情。”
    “贝妮娜也是他的女人，是他去网点视察的时候，看中了，然后找个机会把她强暴了，就把她调了上来，后来嫌她的丈夫碍眼，就制造了一起车祸，除掉了他，从此贝妮娜就成了寡妇，一直被他霸占着。”
    “据我所知，副行长沈万灵、副科长齐琳都受过他的骚扰，但没有成功。后来他就把魔爪伸到了行外边，至少发展了3、4名情人。”
    方慕圆真是震惊了三观，如果冷钰霜说得情况属实，那么李肖刚就不是道德败坏了，还有故意杀人的行为。
    “你可能在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那我告诉你，这都是千真万确的，有的是我发现的，有的是我听黎成福说的，你不用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
    “黎成福名义上是个信贷员，其实是他的合作伙伴，这么多年为了千方百计骗取银行贷款，他就心甘情愿地当一个信贷员，省得被别人发现问题。”
    “他在大家面前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实际上他豪车别墅都有，有一次想送我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就价值60多万，被我拒绝了。”
    “他们虽然弄出去了不少贷款，但都不是经营的料，应该在什么项目上被套牢了。加在一起有10多亿的贷款，今年上级行查得紧，李肖刚坐不住了，经常自己坐着发呆。”
    “黎成福看到形势不妙，就在上个月辞职了，我觉得他们在做下一步的打算，至于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清楚。”
    “还有就是李肖刚的孪生兄弟李肖正，他很少露面，大家都对他不熟悉，但这个人确实实存在的。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次，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神态气质也像，完全可以互换角色。”
    “互换角色”，方慕圆重复着这句话，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冷钰霜说：“你是说即使是李肖正公开走到大家面前，谁也分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