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属看着手里面容精致且穿着锦绣华服的陈轻云心想,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
“你,是什么人?”莫属的声音有些发凉,还是似以前那样性格薄凉。
“我?”陈轻云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眉宇之间全部都是疑问。
莫属似乎是看透了她眼神里的疑问,薄唇轻言:“对,就是你。”
说着身子倾斜了一下,可是他这一倾斜,倒是吓得陈轻云不轻,瞬间向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望着他,“你问我是谁?”
说着陈轻云呵呵的笑了起来,心里却是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听好,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莫属的声音比以前更冷了,千年寒冰那般,冷的人刺骨。
“其实,我是……我是…….哦对。”陈轻云想着想着,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好点子。
于是,她便一本正经开口回答道:“我是莫争的老相好,就是你二皇弟的未来媳妇,当然也有可能是小妾,侧妃。”
此时现在陈轻云已经默默的对不起顾元修很多次了,毕竟现在是生死关头,想来他也不会介意的。
“哦,是吗?”莫属觉得有点不太可能,眼里闪过一抹玩味。
却又听见陈轻云说道:“大皇子,难道你对我有所怀疑?”
“是如何?”冷淡的声音又进了陈轻云的耳朵里。
“呃......大皇子何以不相信?”陈轻云说道,那以假乱真的眼神都足以可把人迷惑。
“若你真的是我二弟妹的话,那我为何从未见过你?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可你的只言片语?”莫属的一本正经,这难以挑剔的理由都简直让陈轻云回答不上来。
“呃......这个嘛?”陈轻云细细的想了一想,便想到如果莫争把我藏起来,我也没办法嘛。
于是陈轻云便说了一句实话,但也不全是,只能算是半句实话。只听她幽幽地开口的道:“我们家夫君啊,见我容貌倾城,身姿窈窕所以怕我出门别人会看上我。
毕竟顾元修的确是有过这样的心思的,所以她心里也不觉得别扭。
若是顾云在这里听到这句话的话,一定会一改往日里冷冰冰的样子,捧腹大笑起来,原来在她的心中,世子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嘛,便将我关在房里,不许出来,这不今天才觉得有些闷了,所以趁着护卫睡着,偷偷的溜出了想玩会儿。”陈轻云说的一本正经,仿佛事实就是如此。
此刻的莫属正在打量着陈轻云,他看着陈轻云长得也是一双柳叶眉,挺丽的瑶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一双星眸透着狐狸般的狡诈。
若是说担心陈轻云被人掳走,以她的姿色也确实如此……。
“对了,大皇子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抓了我,我能那么轻易的出来?可能早就被人抓住了,说下定现在还关在里面呢。”陈轻云换上了一副感激的样子看着莫属自顾自的说起了话来。
“所以说还是好好的感谢你啊!”说着,陈轻云一脸的微笑。说的好像真的是莫争将她关了起来,而莫属将她救了那般。
“好了,你说够了没有。”莫属冷冷的说道,即便是陈轻云说的如此的真实,他也半分都不信。
“呃?怎么了吗?”陈轻云心里沉了沉,莫属阴狠的手段是人尽皆知的,想要就这样糊弄过他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果然,
下一秒便,让确定了这个问题得到了证实,只听莫属开口回道:“第一,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
“第二,你若真的是我的二弟妹,门外的这些护卫又怎么会唤你姑娘?”莫属挑了挑眉,目光阴冷的盯着陈轻云,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躲在暗处,就像陈轻云在寻找机会离开这里一样,他也在寻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她,所以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还有第三,你别忘了我与你第一次相见之时,便是在天牢里,当时你跟我说是有人引你去的,但是你怎么就不会是奸细?”
莫属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陈轻云的面色白上一分。
“所以说你的话,不可信。”莫属缓缓的开口道,声音虽如往常般的清冷这次透着一些睿智和精明。
陈轻云被反驳的无从还口:“大皇子,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我可真的是你的弟妹呀,倘若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找二皇子当面对质。”陈轻云的声音有些强硬。但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心里只能够期盼着激将法能够让他将自己带到莫争的身边,毕竟在莫争身边,要比在这个恶魔的身边安全多了。
莫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似乎在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来人。”莫属吐气如兰仅仅两字便全部彰显出了他冰冷的气质。
陈轻云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下一句却断送了陈轻云想逃出去的计划,只听莫属薄唇轻启:“将她带下去关起来。”
“你……”
“你如何能够保证自己不是刺客?”莫属先陈轻云一步说道,问出的话也是让她瞪大了眼睛,无从反驳。
“若是是刺客想要乘机刺杀我二皇弟那该如何是好?”
陈轻云刚想说的话全部咽在了嗓子眼里,闷了闷没有开口,她算是看明白了,莫属根本就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带走,她纵然是找出了一千个理由,他也可以反驳回去,所以干脆她就不说话了。
只见听了莫属的话后,不知何处出来一名黑衣男子,他单膝跪地的低着头,眼神静静的看着地面,沉沉的应了一声。
“是。”
可这次却没说该怎样对待陈轻云,不知道该怎样对待陈轻云的黑衣男子心中便有些纠结,心里想着:到底应不应提?倘若没有主子的吩咐对陈轻云不好,岂不是断了自己的性命?倘若这是要是对她太好,不也是毁了前程。
所以他便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主子,不知这女子该如何对待呢?”这是他作为属下第一次提醒莫属,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