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侯爷不是西侯爷了,他的称号被夺,所在的府邸自然也被收回了,靠着还有的积蓄,一家子挤在了一处院里。
这院子自然是比西侯府邸要小的多,住的不舒心的多。
西侯爷重新叫回钟老爷的号,心情也不好了,他再也不能在涠洲城里横着走,整天怨声载道,怪这怪那。
张氏自然成了他的出气筒,气不过的张氏也不顾了,数落他的不是。
之听着叽叽喳喳吵人的声音,老夫人坐不住了,“好了,别争了,这事只能我亲自出马。”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金嬷嬷想劝道,毕竟老夫人也年事已高了。
老夫人看着金嬷嬷眼神示意她不必多说了,金嬷嬷叹了口气。
“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们且回去吧,好好教导黛儿。”
张氏亮着眼神,“那娘,你几时出发?我是怕涠洲的守令很早便把人都送去了。”
张氏这急着的催促态度,明显是只顾着自己女儿的事情,而从没想过老夫人。
金嬷嬷蹙起了眉头,而老夫人却是淡然说道:“明日便出发。”和张氏相处也有十几年了,她早也知道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与张氏一般见识。
可没等钟老夫人说话,李父已是黑了脸了。
每回这钟家来人便是没什么好事的,不是求这就是求那,李父心中也是有不满的,只因夫人心软,才帮了一次又一次,但这回,夫人都病了,想必就是被这老夫人给气的。
于是李父便口不择言道:“本守令敬您是老人,是岳母,但您一次又一次的将您钟府之事加托在我和清音身上,如今我已是守令了,您还想要帮什么忙?恕我实在无能帮上您,清音有您这样的母亲,真是她的罪孽!”
钟老夫人见怒气沉沉的李父,已是有些害怕,微张着嘴想辩解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李父挥袖进了府,落得门口一群钟家人面面相觑。
金嬷嬷扶着老夫人对李父的态度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没想到那一向温和有礼的姑爷发起火来也是如此让人害怕的。
“走吧,走吧。”钟老夫人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她已是不敢再奢望李家出手相助了。
金嬷嬷只好馋着老夫人,坐上自己派人去雇来的马车。
打扮的略有些花哨的媒婆笑着上前来道:“夫人真是慧眼,这是林员外家的亲孙,准备考举,这碧洲的学府老师都说他大有作为呢。”
李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个先留下吧。”
选了一下午,李夫人选出了几个,和李父细细的看过,问着苏娉的想法时,苏娉只说一切都听爹和娘的就好。
李父忍不住问苏娉为何要这么急就要决定,苏娉只说心血来潮,就很想成婚了。
李夫人又喜又忧,还是随着苏娉的想法,确定了一个人明日让他上府中瞧瞧。
晚上,几人相约坐下苏娉淡淡一笑,“今夜相聚也是有缘,不如我们举杯?”
君秀不住的点头,脸上满是笑容,“好像回到了那天在京都院里的一夜般。”
在坐的除了俞镜和陈民都相视一笑,那夜确实值得怀念。
而苏娉心里,值得挂念的还有那个人。
那晚她那么大胆的在他身上胡作非为,他就静静的待在哪里任她动手动脚,虽然最后她也没得好,但他动作的轻柔她却是记得在心里,还有他眉眼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