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越国你认为你在越国就能活下来吗？哼~”上尉从鼻孔中发出轻蔑的哼声。一个龙腾古国的流亡者想在敌国活下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我才需要你手上的权利，准确的说，是你在越国方面的势力保护。作为交换我会带一笔可观的资金过去，以投资者的身份长期在越国，你的势力范围内逗留。并且帮你找寻你的家人。”莫不凡感觉自己离上尉的秘密越来越近，在说出“家人”两个字的时候，他竟然向前倾了倾身体，尽可能近的贴向上尉。不得不说，这个龙城的黑道老混子，确实有胆量过人的地方，不仅思维缜密，算准了上尉不杀他的原因，还顺藤摸瓜的利用金钱和上尉心中的秘密给自己出逃的天平上多加了一块分量很重的砝码。
    “不得不说你的思维很缜密，先不说你的资金是否能让我动心，单单一个帮我找家人的砝码就足够让我愿意交出一部分在越国的势力内应给你。”上尉睁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莫不凡，那双针孔大小的黑色瞳孔如死神看着自己的猎物，虽然满眼的戏谑，却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莫不凡知道上尉并没有相信他，他的生死还是掌握在上尉手里。他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离晚上的工作时间结束还有大半个小时，上尉的祭祀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计算时间，他也没有时间再详细的把自己的经历交代给上尉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上尉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莫不凡的额头生出细密的汗滴。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当年跟随你入境的老兵死的差不多了，我的身边有一个你的手下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名叫“查多“。”莫不凡脑海里浮现起第一次遇到查多的情景。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正在和一群野狗在垃圾堆争食。
    “查多，查猛的儿子？”上尉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着。
    “查猛死了，查多活着，还在鹰山，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能相信你，交出我的底牌？”上尉嗤之以鼻的说道。
    “真是个死心眼。”莫不凡觉得说服上尉比给一头大象擦澡还麻烦，却又不能不耐心的劝说。
    “我去越国探亲楚你的家人的生死，然后想办法再给你送进消息，到时候配合你里应外合救你出来。”莫不凡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计划不错，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自己先出去，非要你替我跑一趟呢？”上尉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因为你不能确定，监狱外面有没有你对头的人监视着。如果你轻举妄动，很可能要了自己家人的命。你不敢赌，也不愿意去赌”莫不凡死死的盯着上尉的眼睛，第一次在气势上战胜了上尉。
    上尉听着莫不凡的解释，没来由的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看仓库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等眼睛刺的受不了啦，他才悠悠的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越国语：“nolànhvy。（天定如此。）”
    “好吧，我在越国内的势力权利会移交一部分给你，不过，只是说是没用的，还需要信物，信物在越国国内，我的女儿身上，你找到了我的女儿就能得到信物。”上尉闭着眼睛说道。
    “很好，你女儿的特征？”莫不凡把身体向上尉旁边靠了靠，现在的他再看上尉再不像开始的时候，看着一尊杀神，相反，他看着上尉很有些戚戚然的感觉。
    “拿去。”上尉自怀里摸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年龄很小，看上去也就八九岁。“这是我的女儿两岁的时候拍的照片，到现在也有十五六年了，想来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总有个名字吧。”莫不凡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问道。
    “白贞。”上尉用眼睛斜瞄着莫不凡手上的照片，针眼大小的瞳孔居然流露出不舍的情绪，脸上的线条也随着情绪的改变柔和起来。
    再怎么样的铮铮铁骨，都架不住亲情的绕指柔。上尉多年的秘密于此刻，一朝出示，后世又不知要惹出多少血雨腥风。
    “好，知道了，那入境的路线图一并给我吧，这样，等我在越国方面的事情有所突破，我好重新入境给你传递消息。”莫不凡兜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最后的出入境路线图。他说的很淡然，仿佛这个问题只是建立在一切都完成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