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姚定根父子俩,姚阿绣皱了皱眉,此刻面对云澈,她不知道该讲什么?
寂静的瞬间并没有维持多久,只听云澈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
“晚上吃兔肉吗?”
兔肉?新鲜的兔子肉吗?
姚阿绣闻言双眸发光,心里很是期待,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兔肉呢。
“好啊,那今晚就吃兔肉!”姚阿绣开心的答应了。
“你会杀兔子吗?”云澈一边往茅屋里走,一边问她道。
“我从没有杀过兔子。”姚阿绣愣了一下,马上摇摇头回答道。
“你现在就可以去杀兔子。”云澈去土灶房拿了一把菜刀对她说道。
“我……我不敢。”姚阿绣很没志气,弱弱的回答道。
“那行,我杀兔子,你烧兔肉!”云澈见她这般表现,就信了她没有杀过兔子了,见她低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觉得自己和她相处的日子也不算太无聊。
对于云澈的指挥,姚阿绣没有一点异议。
“要不要看我杀兔子?”云澈斜睨了她一眼,好心情的问道。
“不看!”姚阿绣摇摇头,转身走去了土灶房,留给云澈一个婀娜的背影。
云澈听了她这话,心里觉得好笑,知道她胆子小,此刻也不吓她了。
手起刀落,速度很快,只闻得兔子惨叫一声后,兔毛被他拔掉了,棕白相间的毛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姚阿绣从云澈手里接过他清洗干净的兔肉,唇角抽了抽,她是没有想到云澈杀兔子的速度这么快。
姚阿绣做了兔肉鲜蘑汤,可能因为加了指尖灵泉,那汤的味道很是鲜美,单看云澈一下喝了两坛子女儿红就知道这兔肉有多好吃了。
“阿绣,你的厨艺可以和御膳房的御厨媲美了。”许是云澈喝醉了,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姚阿绣起初没觉得这话有问题,但是在仔细一想后,马上想到御膳房三个字,那是皇帝老儿的专属厨房啊,难道云澈有吃过御膳房做的菜肴?
不是吧?
他肯定是听了戏文讲的啥了!
姚阿绣甩了甩脑袋,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儿!
“云澈,你吃米饭吗?”姚阿绣看了看自己给他盛好的广菜炒饭,大声问道。
“女子说话要温柔,不可这般大嗓门!”云澈优雅的打了一个酒嗝,很不客气的批评她道。
姚阿绣很是无语,但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并没有答话。
“我已经吃饱了,饭菜先撤了吧!”云澈起身,可能因为有些醉了的缘故,他走路有点儿晃悠。
姚阿绣才懒得去搀扶她呢,她自顾自的去收拾了碗筷,剩下的菜肴放起来用细竹罩做的罩子遮盖住。
刷好碗筷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那边屋子里,云澈已经在竹塌上歪着脑袋儿睡着了。
姚阿绣来这里好几日不曾洗澡了,今天干活了,身上出了不少汗,便想洗个热水澡。
无奈水缸里的水没剩下多少了,姚阿绣只能烧了一些热水,打算兑了凉水擦下身子,好让身上干爽些。
等她脱了上衣,隐约觉得一阵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哎呀,好冷。
“山里夜里冷!想洗澡,我可以带你去泡温泉!”一道清越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吓的姚阿绣立马伸手交叠着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不必这么紧张!”
“你……你的酒醒了啊?”姚阿绣可不敢放下自己的双臂,她又不傻,这儿就她一个女的,他一个男的,这孤男寡女的,总不太好。
“嗯,醒了一会儿了,在你脱肚兜的时候醒的!”云澈说的话很是厚脸皮,听的姚阿绣想拿刀子去割掉他的双眼,特么,她也只能心里想想,真心不敢去和他硬碰硬,因为她不傻,她知道她和他的较量,此刻相当于石头和鸡蛋,她就是该死的傻鸡蛋!
“你能背过身去吗?”姚阿绣那张白皙的俏脸,此时因为害臊,迅速的飞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她的声音一如江南细雨,黄莺出谷,在他听来,顺耳甜美。
“你爹已经认可我这个女婿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你的相公了,咱俩现在不过就是差个形式罢了!因此我不用背过身去吧?”云澈见她低头羞红的小脸,忍不住想逗弄她一下,他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云澈,我若着凉,我一定会把风寒过给你,你信不信!”姚阿绣逼急了,也只能这样威胁他。
看她气的牙痒痒,他心情大好的转身,哈哈哈的走开了。
“有病!”姚阿绣也只敢对着他颀长的背影骂一声有病。
“你在骂我?”要知道云澈的耳力极好,这厮突然杀个回马枪,他速度奇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吓的她花容失色,都来不及遮盖胸前的美景。
“没,我没骂你!”姚阿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哎呀呀,挨的这么近,她都能嗅到他满嘴的酒气了,奇怪,她居然不排斥他的靠近,她这是怎么了?
“别否认,我耳力极好,你骂我有病!来,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病?”云澈大手一捞,把木质墙壁上悬挂的她的外衫扬手给套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得她不再受凉。
下一瞬,让她吓的低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眸。
因为他此时正伸出双手拥住了她的杨柳腰,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
她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极快的低头,刚才他温润的眸子深处是遥不可及的嗜寒,她刚讲的有病二字可是犯了他的什么禁忌吗?
云澈那双如冰潭似的眼眸看向低着头的姚阿绣,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令人顿生陡寒之意。
“我……我真的没有讲。”小命很重要,她打死都不承认她刚才有在背后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