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没有醒过来,他也没有打算要吵醒她,只是轻轻扯过她的手臂,把药瓶里最后一点点药膏全部涂到她已经完全变的白皙的手臂上。他相信,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的伤疤,他都可以治得好!
梦中有一点淡淡地痛,宛如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仍然没有醒来,这点点轻微的疼痛已经不可能把她惊醒了
手臂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那样会出现明显的红,甚至在这烛光下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了,相信明天,任谁也无法在这两条柔若凝脂的手臂上看到过去那可怕的伤疤了。康俊满意地笑着,他要她恢复那从前的白皙动人!
很快的,痛意消失,宛如开始享受那舒适的清凉,难得这般惬意的梦境,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嘤咛出声。康俊再次感到喉咙干涩,这般渴望却没有冲昏他的理智,强定心神,他轻轻地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进被窝里,然后准备端着烛台准备离去。床榻上的小身体不安分的转过身去,被子也被一并卷走,于是不着寸缕的脊背便完全暴露在了康俊的眼前
康俊惊呆了,不是因为她这一勾人心魄的举动,也不是因为终于见到了他渴望已久的娇躯,而是因为在那他一直认为完美无暇的脊背上赫然烙着两个字:贱人!他呆在那里,久久地沦陷在震惊之中
沁
一大早,罗羽休就到商号里去检查头一天的帐目,掌柜恭恭敬敬地把帐本呈上,看着写的整齐干净的帐本,罗羽休满意的点了点头。掌柜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却迎面撞上一位公子,等他看清楚来人,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是康大人啊,不知您这么早”
“罗羽休在不在?”没工夫跟这个人闲扯,康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公子在里面查帐。”话音未落就看见康俊冲了进去,掌柜吓的连忙跟在后面嚷嚷“康大人,公子查帐闲人不得进去的哎!公子”
还等他说完?康俊早已站在罗羽休的面前。
“这么早跑到这里来,找我有何贵干?”罗羽休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靠在太师椅上。
“上次你给我的那种药,现在还有吗?”
罗羽休愣了一愣:“你还要?”
康俊点了点头,一想到那清丽的后背上那两个深深的烙印,他就觉得心都要碎了,他相信,宛如身上的伤绝对不只他看到的怎么多,是谁?!是谁对她下这么重的毒手,想像她受刑时无助又凄惨的模样,他的痛啊!简直就要无法呼吸了!
康俊的脸色不对,罗羽休知道这一定是不同寻常的大事,于是也不便多问,亲自让小厮去药号拿来那瓶罕见的奇药递到康俊的手上。
难言的感动,充斥的康俊的胸口,大恩不言谢,他一抱拳,转身就准备出去。
“可以告诉我,是谁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
“一个丫头。”说完,康俊飘然而去。
一个丫头?罗羽休哑然失笑:我这一瓶药任你拿一栋豪宅也换不来的!什么样的丫头能让你如此付出?!
穿好衣服,宛如向里屋望了一望,那里空空的,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失望
刚刚洗漱干净,就看见康俊急匆匆的进来,她迎上前去:“少爷”
听出她语气中的难过,康俊一把把她拉进屋子,转身把门闩上,然后又疾步把所有的窗户都死死的锁住。
宛如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所做的一切,有些害怕的缩到角落。
可是这屋子里的那一块地方不是他康俊所拥有的?她能躲到哪去?
康俊解开外衣,坐到宛如的床上,看着她,命令道:“过来!”
主人的命令,她怎么能够违抗?她一步步朝他挪了过去。
她的缓慢动作让他不高兴,他站起身来把她扯进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宛如的大脑一片混乱,本能地抗拒着他,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愈来愈深的吻已经让她失去了方向,他的轻噬、他的挑逗让她再没有力气挣扎,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手臂缠上他的颈,他就是这样的诱惑着她,让她陶醉了,完全放弃反抗
怀中小身子的变化让他满意,更让他的心隐隐作痛:这样清纯善良的女孩,有谁会让她下这么重的毒手呢?放开她的唇,拥着她坐下,宛如意乱情迷,无力地靠着他,眼睛紧紧地闭着,不敢睁开。
“累了吗?”他继续诱惑着,牙齿轻轻噬咬着她的小桥耳垂,宛如的身体一阵轻轻的颤栗
“舒服吗?喜欢吗?”他还是不放过她,唇渐渐滑下,手指也悄悄探入她的衣内,轻轻一扯,纽扣尽入手掌
这种陌生而渴望的感觉让宛如无暇顾及其他,等她感到后背传来的凉意才猛然惊觉,双手一下子捂住康俊的眼睛,无力地哀求:“你你不要看”
他轻轻拽下她的手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的眼神中有埋怨,但更多的是心痛。
原来他早已经看见了宛如不想再隐藏了,靠在他的身上,摸摸他胸口的位置:“我怕你会心痛”
“傻瓜,你这样,我会更心痛!”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后背上“贱人”那两个字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一滴泪滴落在那洁白却伤痕累累的脊背上:“告诉我,是谁做的?”
“是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