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毛的苦口婆心下，还是只改了下一趟航班，没有拖到明天。
    秦渊说，“你开车，过去之后你在附近玩，她做完美甲你再送我去机场。”
    红毛，“……”
    干，刚才嗓子都劝冒烟儿了，没好处就算了还要去吃狗粮。
    但在资本家面前，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工资，还是乖乖上了驾驶座。
    秦渊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回罗沐瑶发来的消息。
    唰唰唰，一堆美甲的图片。
    看得秦渊直皱眉。
    罗沐瑶：好难选啊，都好好看，你帮我挑一个。
    秦渊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回复：有什么区别吗，都好丑。
    正准备发送，想了想，还是把都好丑给删掉了。
    罗沐瑶：我不管，你给我选一个。
    秦渊摩擦了一下额头，转头问红毛，“你选一个。”
    红毛也头疼，讪笑道，“渊哥我在开车，不能分神。”
    秦渊，“一只眼看路一只眼看手机。”
    红毛，“……”
    最后两人点兵点将，随便选了一个。
    发给罗沐瑶看。
    秦渊：行不行。
    罗沐瑶：可我还是觉得浅粉色那个最好看。
    秦渊：那就浅粉色。
    罗沐瑶：但是其他的也好看哎。
    秦渊：……
    罗沐瑶：发省略号干什么，你不耐烦了吗？
    秦渊神色一紧：没有，键盘乱跳，它自己发出去的。
    罗沐瑶：那再选一个。
    秦渊：……
    罗沐瑶：你键盘又坏啦？
    秦渊撤回省略号，回头跟红毛说，“你再点兵点将选一个。”
    红毛抽了抽嘴角，跟做梦一样，“渊哥，咱也不能这么没地位啊，不就是选个美甲，你就说特别丑一个都不好看，你硬气点说你不选，你没空，你能怎么的，你以前不都这样对女人的吗？”
    秦渊皱起眉，“我以前没给别人选过美甲。”
    红毛更无奈了，“哥！我是要你硬气点！”
    秦渊顿了顿，没说话。
    他哪里敢凶。
    以前没跟她好的时候，他凶一点她还知道怕。
    现在他一皱眉，她就先跳起来给他两坨子。
    不管犯没犯错，打了再说。
    “她没那么好哄。”秦渊一边回消息一边说，“而且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没必要吵架。”
    红毛噎了一下，“好吧哥，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不过秦渊现在这幅样子，不管红毛怎么看都觉得离谱。
    怎么就突然纯爱了呢。
    红毛认真问，“渊哥，嫂子是哪里吸引你啊？”
    秦渊眼眸一软，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也没什么，就是她心疼我，对我好，还给我织了一件毛衣。”
    红毛，“……”
    秦渊看向他，“你怎么不羡慕我。”
    红毛表情莫测，“你要听实话吗？”
    “说。”
    “说了你不高兴。”
    “是么，那我更想听了。”
    红毛硬着头皮说，“每年冬天，我收到最多的就是毛衣和围巾，都是她们亲手织的。”
    秦渊，“……”
    红毛，“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谁，只知道睡过。”
    “……行了别说了。”
    红毛坐直身体，“好的哥。”
    ……
    接到罗沐瑶之后，红毛客客气气，“嫂子好。”
    罗沐瑶没否认这个称呼，笑道，“毛毛好。”
    红毛最讨厌别人叫他红毛了，但是毛毛这个称呼还怪可爱，他也接受了。
    秦渊挪到了后座，将人搂怀里。
    红毛条件反射地盖住后视镜。
    罗沐瑶靠在男人怀里，心里酸酸的，“你这一走去多久？”
    秦渊算了算，“快的话这个月就能回来。”
    罗沐瑶娇嗔，“这么久啊。”
    本来怪舍不得的，但听罗沐瑶这一嘟哝，秦渊轻笑，“舍不得老公？”
    “有一点点。”罗沐瑶如实说。
    秦渊捏了捏她软绵绵的屁股，佯装愤怒拍了一下，“就一点点？”
    罗沐瑶轻哼，小心翼翼看了下开车的红毛。
    埋在秦渊怀里小声道，“你不要乱打。”
    秦渊见她双腿夹紧，知道是来感觉了。
    他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咬她细嫩的耳垂，“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骚得没边儿了。”
    声音小得只剩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罗沐瑶受不了四处躲。
    不满道，“还不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秦渊真爱听这句话。
    “在家里老实点，回来好好疼你。”
    罗沐瑶舔舔唇，“可如果发生意外了呢？”
    秦渊眉眼顿时凶狠，“发生什么意外？”
    “比如出去玩喝醉了，不小心滑一跤，让帅哥进去了呢？”
    秦渊听得心里窝火，“罗沐瑶，你找死是不是？”
    他的音量一下子拔高，给罗沐瑶吓得缩了一下。
    她不怕死继续顶嘴，“我会让他戴套的嘛。”
    秦渊脸黑了下来。
    气氛瞬间冻结成冰。
    罗沐瑶暗道不好，玩过了。
    她正要开口求饶，秦渊松开手让她坐回椅子。
    “行，家里的套你都拿去给他用。”秦渊冷着脸目视前方，“不够跟我说，我帮你们买。”
    罗沐瑶心里一空，“我开玩笑的，你干嘛认真呀。”
    她去抱他的手臂。
    秦渊推开，语气恶劣，“离我远点。”
    罗沐瑶就没被人这么推过，不由得委屈，冷哼一声贴车门口坐着。
    她嘀咕，“小气。”
    秦渊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你大度，那我告诉你，今晚飞机一落地就跟女人上床睡觉，你高兴么？”
    罗沐瑶眼眶一热，回头道，“你敢！”
    秦渊阴阳怪气，“怕什么，我戴套不就行了。”
    罗沐瑶心里一酸，大喊道，“毛毛你停车，我不去了！”
    红毛全程都听着呢，不敢乱动，只是减速，然后眼神询问秦渊的意思。
    秦渊语气冷硬，“敢停我弄死你。”
    红毛默默加速了。
    罗沐瑶气得不行，“你不是要去睡女人吗，你还跟我在一块干嘛！”
    秦渊面无表情，“我不是说了下了飞机再睡么，急什么急。”
    罗沐瑶知道他乱讲，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扑过去咬他。
    秦渊肌肉硬，她反而咬得牙根发酸，松开嘴呸呸呸了几口。
    秦渊看她眼眶红彤彤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爽了。
    到了店里，罗沐瑶还拉着个脸。
    秦渊也没哄她，她在哪他就跟到哪。
    罗沐瑶烦死他了，“你走开啊！”
    秦渊，“我又没碰到你。”
    “谁让你跟我坐一起的。”
    “我爱坐哪坐哪，这地方你罗小姐买了吗？”
    罗沐瑶本就生气，看见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索性不给他脸了，宁愿去看美甲师。
    没一会，又进来几个美女。
    她们在门口的时候还说说笑笑，看见秦渊后没了声音，换上羞涩的笑。
    秦渊扫了她们一眼，站起身。
    罗沐瑶马上开口，“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