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袜烂了。
    罗沐瑶捶他，“我花499买的！才穿一次呢！”
    她爽完之后的手压根没力气，捶得反而发痒，秦渊将那点布料丢进垃圾桶，“反正是穿给我看的，我想怎么撕就怎么撕。”
    罗沐瑶哼了一声，收回手。
    又闹，“抱我啊！”
    秦渊，“你就不能主动点往我怀里钻。”
    “不要，你抱我。”
    “……”
    他将人揽进怀里，“你这脾气，小时候要得罪多少保姆。”
    罗沐瑶骄傲道，“那可没有，他们可喜欢我了，我小时候特别能吃，胖得像个吉祥娃娃，他们都抢着抱呢。”
    秦渊想到她小时候的样子，又傻又乖，长得白嫩嫩，肯定是要爱不释手的。
    他哼笑了一声，“吃晚饭了么？”
    “没有，我下班就去买袜子了。”她瞥着他，“你还没回答我，喜不喜欢。”
    秦渊揉捏着她软软的大腿，来来回回的不厌其烦，“喜欢，下次再买小一点的尺寸。”
    罗沐瑶，“为什么呀，勒得慌。”
    “就是要勒着才更骚。”秦渊喉咙干涩，“你这一身肉，长得真他妈好。”
    罗沐瑶心里飘忽起来，“哼。”
    他这么喜欢，那她下次就买小一点的尺寸，反正穿不了多久就要被撕掉的。
    秦渊又亲了她一会，才拍拍屁股让她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找衣服，出去吃饭。”
    罗沐瑶滚了一圈平躺，“我要吃臻悦府的粤菜，你提前定，这样我们过去就能吃。”
    秦渊把手机给她，“想吃什么你跟老板说。”
    “你说，我不想动。”
    “就拨个电话，能要你多少力气。”
    “不要。”
    “……”
    秦渊只得先定菜。
    定完了之后选衣服，这一条是裙子，那一条也是裙子。
    他选来选去，选了个长点的给她套上。
    想到她一天到晚穿个短裙在外面晃，心里不是滋味，“你就不能多买点裤子。”
    罗沐瑶，“不要，我的身材那么好，穿裙子骚骚的，好看。”
    “……”
    在床上动不动就这也要那也要。
    下了床就是不要不要。
    怎么跟其他女人反着来。
    罗沐瑶看了看他，“你也换套衣服，跟我这个搭一套的。”
    秦渊洞穿她的心思，“想跟我穿情侣装。”
    “是啊，美滋滋了吧？我今天心情好，机会难得，你以后求我我都不跟你穿呢。”
    秦渊笑得停不下来，“这世界真是颠倒了。”
    他也选了一套浅色的衬衫，没回避罗沐瑶，直接脱了衣服换。
    罗沐瑶无意间看见他背后有什么闪了一下。
    仔细一瞧，后腰上有一块清浅的疤痕。
    巴掌大，颜色跟肌肤接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好像是烫伤。
    罗沐瑶还没有看仔细，他就把衣服穿好了，她上前撩起来，“你后背怎么有伤啊？”
    秦渊动作一顿，拨开她的手，“旧伤了，小时候的事。”
    “你调皮伤到的吧，一看就知道你小时候不听话。”
    秦渊神色不明，扣紧她的手，“走了。”
    ……
    吃过饭后秦渊带着她逛了会商场。
    罗沐瑶不爱定制上门，有空了就去店里挑选新品。
    见一个爱一个，都包下来。
    秦渊拿卡去刷。
    店长笑道，“先生，这些钱直接从罗小姐的卡里扣就好了，不用单独给。”
    秦渊回头看了罗沐瑶一眼。
    正在镜子前孔雀开屏。
    秦渊态度坚定，“刷我的，她卡里的钱不动。”
    店长，“需要通知一下罗小姐吗？”
    “不用。”
    看着扣款信息，秦渊这才爽。
    钱就是要花他的才有意思。
    ……
    临近六月，各个行业都进入旺季，秦渊开始忙起来。
    罗沐瑶也开始织毛衣了。
    她花了几个晚上学习技巧，上手之后一有空就织。
    一开始总是笨手笨脚，都快给手戳出泡了，连个袖口都没有织出来。
    她累得喊娘，不肯织了。
    罗母也心疼她，“要不然还是换个礼物吧，按照你这个进度，秦渊到老都怕是穿不上。”
    罗沐瑶受不得打击。
    “我不信！”她偏要争这一口恶气，“我一定要织出来！”
    罗母哭笑不得。
    她看了看设计图，“红色的啊，秦渊喜欢吗？”
    “红色多喜庆啊，过年的时候穿着去拜年，人见人爱。嘿嘿，这是个惊喜，我还没有告诉他。”罗沐瑶正要说，“只是纯色毛衣好单调，我在上面印上我的照片好不好，妈妈。”
    罗母，“……”
    她忍不住笑，“行，都行，你高兴就好。”
    罗沐瑶，“可把他美死了。”
    “哈哈哈是。”
    罗母给她出谋划策，“秦渊小时候的事情你多了解一点，问问他小时候缺什么没得到，你对症下手。”
    罗沐瑶，“秦渊小时候没有朋友，是回国之后才跟阿危哥哥他们认识的，但是他们也不了解秦渊啊。”
    “何佳年呢，他们是兄弟，只差了五岁，小时候应该是一起玩过的。”
    “不清楚，我去问问佳年。”
    何佳年创业屡屡失败，最近颓靡得很。
    但是在罗沐瑶面前，他怎么也要打起精神。
    “我哥？”他还真知道秦渊小时候想要什么，“我哥小时候跟我爸住过几年，我看到过他的笔记。”
    罗沐瑶眨眨眼，“笔记里有写什么愿望吗？
    何佳年有些难过，“他希望爸爸妈妈不要离婚，不要吵架，希望……爸爸不要打他。”
    罗沐瑶一愣。
    心酸和愤怒立即涌上喉咙，让她呼吸都不畅了。
    “你爸还打他？”罗沐瑶嗓音尖锐，“他凭什么打他？”
    这里是餐厅，何佳年连忙安抚道，“瑶瑶，你小声些。”
    罗沐瑶气鼓鼓，“你爸真不是个东西。”
    何佳年也尴尬。
    但比起尴尬，他更心疼的是秦渊，“我爸不喜欢哥哥的妈妈，所以对他也不好，总是孤立他。”
    罗沐瑶不想听，但是又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一颗心被揪紧，仿佛被揉出血来，“你爸打他厉害吗？”
    “我不知道。”何佳年没有亲眼目睹过，“只是听我家以前的老佣人偶尔提过一嘴，说我哥不听话，就老是被我爸抽。”
    他张张嘴，想说是捆起来打，怕罗沐瑶听了不好受，又闭嘴了。
    罗沐瑶，“几岁的时候啊？”
    “不知道，很小吧，我记得我三岁多的时候见过我哥，之后一别就是数年，直到现在。”
    罗沐瑶想起上次过生日，他那偶尔失神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了，“所以他小时候就没有过过生日吗？”
    “谁给他过呢。”何佳年苦笑，“爸爸不记得他的生日。”
    他可惜自己那时候太小，不能疼疼自己的哥哥。
    罗沐瑶紧紧捏着拳头，直接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