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卡米什利此地也不是久留之地,我和眼镜蛇毕竟都是外国人,和非洲的这些阿拉伯血统的人有着太多的不一样,一旦呆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被人现。眼镜蛇褐色的眼睛就好比是一张告示,写明了他的身份是一名与众不同的外国人,所以他一直带着个破棉质军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眼睛,走路的时候也是跟在骆驼的后面只看着脚尖。
几人站在那里看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反倒引起关卡里士兵的注意,不时的向我们站着的位置注目。骆驼见情况有点不对,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领着我们走向不远处的一家旅馆。
旅馆是一座破败的三层小楼,中东特有的建筑风格反倒让它显得很均有古老沧桑的气息。只是里面杂乱的环境和形色各异打扮邋遢人破坏了这种感觉,世间特有的肮脏显得分外明显。
客厅很小,只有十几平,骆驼又靠着他那张脸去开房间,我和眼镜蛇站在不远处冷冷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米外是一个烂的到处都是洞的沙,上面坐着两个面容憔悴,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画着鬼一样浓妆的女人。行尸走肉般的眼神和乱草一样顶在头上的头,身上穿着皱巴巴满是污渍的开得很大的紧身衣服,双腿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毫无顾虑的张开,肮脏的内裤显露无疑。分明就是一个已经丧失了灵魂的妓女,这种为了生存下去已经没有了人的本性的妓女,在战乱国家几乎到处都是。
其中一个女人好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起毫无神采的眼睛盯着我,血红长满黄牙的嘴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左手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只下垂干煸的**,看的我直皱眉头。这时,骆驼在前台冲我们挥挥手,我绕开沙跟着走了过去,眼镜蛇跟在我的后面。
走上楼梯,里面和这里所有的室内空间一样,弥漫着各种味道,劣质香烟白酒臭脚丫子和等等奇怪混合起来的味道,让我很不适应,堵住口鼻仍然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走到三楼最靠里的一间房间,骆驼拿着钥匙打开房门,进去看清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放着两张单人床和一台有些年头的彩色电视机,别的就只剩下一张圆桌和两把藤椅了。有单独的厕所,我拔出手枪进去检查,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胸口那种想吐的感觉更加明显。我很怀疑,这种环境居然也能称之为旅馆,而且还能照常营业关不了门?
外面吵的很,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差。骆驼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将两只藤椅半斜靠在圆桌上,故意摆的摇摇欲坠将要倒下的样子,在窗户和门后都拉了一条拉线分别拴在上面,一个简单的报警装置就做好了。将枪立在床头,舒服的躺在嘎吱作响的单人床上。
“就两张床怎么睡?”我又看了看房间里的环境问道。
眼镜蛇一把拉掉头上的头巾,用衣服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嘟囔道:“我讨厌这头巾,谁让你真睡了?”
眼睛蛇的声音很小,但我却明白他的意思,这种环境谁能睡着着?
“弄点声音,房间里没动静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骆驼懒洋洋的比划着说道。
我走过去打开电视,画面闪的厉害,我照着机身拍了两下,画面清晰了不少。我跟着惊奇的叫了一声:“我靠!居然是中国产熊猫牌的!”
中午,骆驼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扔给我两盘黄碟示意我播放。我捏着两张做工粗糙的黄碟,上面赤身**的两个老外正在奋力的“战斗”我脸上的表情写着嗤之以鼻四个字。骆驼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操,想什么呢,我只是让你放点随大流的东西而已,声音大点,每半个小时放一次。”
我满脸不屑的将碟片放进vcd里,画面闪了几下,没有任何前戏的画面中的两人已经开始深入接触。嗯啊之声响彻整个房间。
骆驼将买来的食物放在床上,慢慢的走到窗户前,用手指轻轻的将窗帘挑开一条缝,对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又回到床边。
“怎么了,有什么现吗?”眼镜蛇启开一盒罐头坐在床头盯着电视说道。
骆驼笑了一下,神秘的说道:“我想,可能今天晚上外面会生些有趣的事情。”
我们两个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我迅的从背包里拿出耳机扔给两人分别带上,等着骆驼接着讲下去。骆驼自顾自的拿起一张大饼圈起来咬了一口:“我在外面现了什卡拉安保公司的人,十几辆车押着一辆集装箱卡车想通过这里,被关卡的士兵拦下,现在两边还在僵持着。”
眼镜蛇额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骆驼嘿嘿一笑:“现在是谁也不敢动手,晚上临近宵禁的时候就不好说了,一但打起来,我们就有机会浑水摸鱼了!”
眼镜蛇眯着的眼睛快要笑成一朵花了,转过身继续对付自己的罐头。我就纳闷了,跟着拿起一张大饼问道:“这个什卡拉是干什么的?”
“中东非常有名的一家安保公司,幕后老板是一名阿拉伯军火商,成员全部是阿拉伯人,很暴力也很嚣张的一个组织。其实和我们差不多,有些雇佣兵的成分,这群人狂的狠,在非洲这片土地上,从来不肯吃亏,你看吧,今晚有好戏看了!”
我围上头巾,嘴里咬着一口大饼慢慢的靠近窗户挑开窗帘,只见外面的街道里停着一个车队,一溜军用吉普车里夹杂着几辆破旧的悍马,中间护着一辆拉着集装箱的卡车。几十个人身穿统一草绿色军装战术背心的阿拉伯人分散在四周将车队护起来。手里的武器倒是蛮不错,清一色的ak,rec7、和美军制式m16,几个领头的家伙正冲着关卡里的士兵大吼大叫。而里面的士兵却好像接到命令似的端着枪守在那里。
关卡已经关闭了,四处的人也都已经躲的远远的。
关卡里的士兵紧张的端着枪,里面大大小小的武器都对准了对面的什卡拉的人,几挺机枪和几十号人。什卡拉好像是因为有任务在身也不敢随便挑起事端,一时都僵持在那里。我冷笑一声,将油饼塞进头巾下的嘴巴里咬下一口,咀嚼着合上窗帘回到床边,电视里的两个人也已经到了**。
整个下午都平安无事,我们三个轮流到窗边观察着下面的情况。下面关卡里的叛军又来了三十多名支援,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试图与什卡拉的人谈话,却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悻悻的跑回到工事里。
晚上六点的时候,已经关闭了一天的关卡开始出现骚动,先是什卡拉的人变得急躁,守在车队周围的人开始四处晃荡,前面的人已经和关卡里的人生摩擦,几次差点干起来。我们躲在房间里吃饱喝足,将身上的武器准备妥当,只等着摩擦生的那一刻起。
七点,两军都草草的吃过饭。
七点半,临近叛军规定的八点宵禁时间快到了,一直躲在工事里的那个军官站出来开始劝什卡拉的人撤退,遵守宵禁的规定。什卡拉的人开始大骂,两边的紧张气氛再次被点燃,战事一触即。
一直到了八点,两边的人还都在努力的克制,却已经慢慢的开始将对方的人锁定在自己的枪口下。两边的机枪手都全神贯注的瞄准了对方,所有的枪都已经打开了保险,随时可以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