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那几个家伙在爆炸的时候都被我死死的压在了身下,受的伤害要比我小的多,卡尺那家伙离得比较远,点事没有。
又跑出一会,我身体的力量渐渐的而被一种疲倦代替,胸口闷的厉害,嘴巴大张着却感觉几乎呼吸不到。
我的身体到极限了,必须得休息!
脑袋刚一想到这里,屁股就仿佛被人狠狠的拽了一把似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顺带也把鲨鱼拉到在地。跌落在地上压住了他屁股上的伤口,疼的挺直腰惨叫一声。
卡尺迅的冲到我的身边,跪在地上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试图将我拖起来,可是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拉动我。
我大喘着摆摆手,咽下干的喉咙,沙哑的说道:“跑不动了,没力气了!”
“你必须爬起来!还有十分钟接应的直升机就来了,我们距离接应地点还有一公里的路程,快点的话还能赶到!”卡尺冲着我大声叫道,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却很小很小。
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爆炸声,我什么也没有听见,身边的人却齐齐的一起将眼光转向后面,然后蹭的一声都爬起来,拽着我拖一般的向前跑。
眼镜蛇边跑边叫道:“操,追兵来了,我们得赶紧!”
我的腿只能机械的在地上乱蹬,完全是靠他们几人的力量在行走。
一公里的山地路程对于以前的我来说,简直和玩儿一样简单,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想要跑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鲨鱼强咬着牙和矛刺互相搀扶着向前冲,卡尺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的上前搭把手帮助一下,虽然两人都受了伤,但是度并不是很慢,没有受伤的眼镜蛇则一手拿着自己的步枪,一手架着我的肩膀,拖着我一路狂奔。
迷迷糊糊,头顶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眼镜蛇他们欢叫着又加快脚步,潜力好像被无限开出来一样。
接应的直升机来了!我的血液里也仿佛被注入兴奋剂一样,身上慢慢的又有了力量,原本胡乱拖在地上的双脚慢慢的开始在地面上试着奔跑,最后竟仅在眼镜蛇的搀扶下就可以跟着一路狂奔了。
直升机就悬空停在前面,尾翼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我们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夜视仪里,已经有一队四人赶到了直升机底下,正端着枪四处警戒。看来已经有小组比我们快了一步了。
我们艰难的跑到直升机旁,悬空的直升机已经降落在地面上,率先赶到的是四分队队长爵士他们一组,另一组还没有赶到。
爵士挥挥手示意我们这些受伤的人先登机,身体的无恙的排在最后面。等所有的人都登上直升机后,驾驶员就要拉升直升机,被爵士一把拦住。
“爵士,我们必须要马上起飞!”驾驶员回头大声喊道。
“我还有一组兄弟没来,我要在等会他们!”爵士大叫回道,按着耳麦大吼:“骆驼!我是爵士,你们的情况怎么样?”
还未回话,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枪声,点点枪口喷射的火焰慢慢向这里靠近。同时耳麦里传来声音:“我们的任务失败了!我们身后有追兵,bb和绿眼受伤了,等等我们,我们已经看到你了!”
爵士一拍驾驶员的座位:“去接应他们!”
“你们都***是疯子!”驾驶员骂了一声,直升机迅的爬升,低着脑袋向枪战的方向冲去,挂在机身下面的两挺机枪已经喷射出火花。
黑暗中,我只看见机舱下面射出无数条直直的弹痕,耳边是机枪射击时特有的的噗噗声和弹壳撞击在一起的声音。直升机机舱里也被映的一闪一闪,子弹尽数射在骆驼他们身后的追兵里。夜视仪里对面的追兵成片的倒下,跑在前面的骆驼他们压力大减,狼狈的向我们的方向窜来。
直升机一边射击一边迅的降低接应骆驼他们。等到他们跑到直升机的下面,为了防止误伤,两挺机枪停火,我们拉开舱门一起向对面的追兵开火压制,顿时枪声大作。
直升机迅的降落,对面刚刚还一直被压制的敌人露出脑袋开火还击,一时间子弹横飞,弹头在黑暗中画出一道道清晰的弹痕,直升机上不时传来当当的被子弹击中的声音。爵士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已经闷哼一声倒在机舱里,不过马上又咬着牙爬起来,重新伸出枪管射击。
直升机已经将落到离地面还有一米的位置,底下的人迅的扶着起落架一个个的窜上来,驾驶员疯狂的冲着我们大叫:“快快快!我们要撑不住了,我要起飞了!”
最后一个刚刚踩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驾驶员就拉升了直升机,一阵嗡鸣声,直升机迅的爬升。
刚刚最后登上来的那个阿拉伯人踩在起落架上,冲我们笑了一下正准备爬上来却忽然身体一震向后倒去。我正半躺在机舱里,忙一把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自己的身体却被带着向下划去。我感到自己的后腰被人拽住,身体上又忽然压下了几个重物,手上传来的巨大的力量挣的我的胳膊啪的一声脆响,痛的我的眼泪差点没流出来,心里已经将这群家伙狠狠的骂了一遍。
掉在空中的阿拉伯人死命的抓着我的手,双脚在空中一阵乱踢。
妈的!我咬着牙拼命加大手上的力量,几子弹贴着我的脸庞飞过,吓得我扯着嗓子嘶吼道:“拉我们上去!”
口水顺着嘴角乱喷,身体被人向后拉去,头顶上响起步枪射击的声音,抛出的滚烫的弹壳落了我一脑袋,叮叮当当。底下的追兵的射击更加猛烈,直升机被打的一阵摇晃。这时候要是有个火箭筒,我们就全完了!阿拉伯人颤的声音从下面传到我的耳朵里:“操,快来我上去,我”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却忽然一阵摇晃,本来我的身上就没有多大的力气,能死命拽住他那二百来斤,已经是极限了。这一阵摇晃的直接后果就是拽紧的手指被挣脱开,安拉伯人惨叫着跌回地面上,四五米的高度摔的他直接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没有了手上的重量,我也被一把拽回了机舱,躺在里面手里只抓着只手套。
地面上传来一阵欢呼声,枪声更加激烈。
“骆驼!”身边的爵士大叫一声,一个黑影已经从我的眼前闪过,快的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我也一闪身跟着从舱门跳到起落架上,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五米的高度,落在草地上我迅的向前翻滚尽量的减轻落地时对身体的冲击力,没有伤到自己但还是一阵气血翻涌。
直升机的装甲承受能力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只能继续上升脱离地面追兵的射程,要不然很快就会被那些步枪给打下来。对面远处的追兵不要命般的嗷嗷叫着向我们的方向冲来,我还在地上迷糊,身后被人拽了一把。我扭头看到熟悉的军装和装备,暂时认定是自己人,没有说话,只能艰难的抬枪向一名追兵射击,子弹失去准头没有击中目标,只能把他吓的卧倒在地上。
耳麦里模糊的传来爵士的吼声:“懆懆操!你们这群混蛋!我给你们掩护,你们马上撤!”
空中的直升机下面挂着的机枪重新开火,边迅的上升边疯狂般的倾洒着子弹,坐在机舱里的爵士等人也都伸出枪口猛射,试图为我们自行撤退争取时间和掩护。
对面的追兵被狂泻的弹药压制住,我见自己开了几枪没有结果,便想爬起来和身后的两人一同撤退,却没有想到刚站起来腿肚一软,又重新跌倒在地上。
这时候我才忽然想到,自己可也是病号啊,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