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会长!就算受害人中只有一人是学院的学生这不也正好能说明犯人其实也会攻击学生的么?那我们为了其他学生的安危考虑一定要马上遣送他们回家啊!”
“这样吧,不如你先去找到学生是由犯人杀死的证据证明你的说法吧。”沈松安不慌不忙说道。
“可要是等到找到证据那时候不知道犯人都杀了多少人了!”
“那你觉得如果现在贸然遣送学生回家就没有出现意外的可能么?假如犯人只是个自以为替天行道将萧星辰杀死的热血学生的话,贸然惊动了他,很可能让他出现恐慌的情况,到时候他精神不稳定如果暴起杀人要怎么办?”
“又或者犯人是个有预谋的杀人狂,你怎么知道学院里是否还有他的目标存在,如果贸然遣送学生,破坏了他的计划,气急败坏的犯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不能肯定。”
“再有,假设犯人十分镇定,看到我们遣散学生他也随着逃出去,然而我们并不能永远遣散学生,早晚他们要回到学校,然而这个我们不知道身份的犯人如果再次跟着学生们回到学院,遣散不是显得很多余?而且说不定犯人会在遣散途中跟随者某个学生去到他家,再实行暴行。难道同意遣送学生的诸位干部都觉得学生只要不是在学院出事责任就归咎不到学院头上了是么?”
沈松安说话时语气一直很平静,然而却还是说的这群干部羞愧的低下了头。
萧星辰看着屋里洗脑功力登峰造极的沈松安,心想这家伙真的是天生的政治家,虽然说话没有什么语气上的变化,但是话语中的力度却是让人不能忽视的。
沈松安话一说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各位回去好好想想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作为一名学生会干部应该做的么?”
原本就脸色不好了的这些干部都急急忙忙站起身来,低着头匆匆从会议室离开。沈松安待最后一人出门后,就十分干脆的关上了大门。
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的就剩下沈松安有些单薄的身影,他靠在门上,低着头,看上去神情落寞。
萧星辰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沈松安。
这时一直低着头,手垂在身侧的沈松安,不知何时左手上多了个通体漆黑的小玻璃球。左手猛地一抬,小玻璃球朝着萧星辰就直直飞来,萧星辰闪身要躲,但窗台狭窄真的很难移动,无奈萧星辰只好准备抓住小球。
然而小球直直从玻璃中飞出,却并没有将玻璃打碎,萧星辰甚至没来得及考虑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小球已经到了面前,赶紧伸手去抓。
“噗”
看似玻璃制得小球,抓到手里却突然破裂开,里面的黑色液体在萧星辰手中无头苍蝇似的乱窜。然而随着液体的来回窜动,萧星辰发现这个东西居然肉眼可见的长大了不少。
“这是什么东西啊!”萧星辰十分嫌弃的想将这东西甩掉,但是那东西就好像一块强力胶一样死死粘在萧星辰手上不肯离开。
“你还是不要甩掉它比较好。”沈松安出言制止道。
“不甩掉它?这货又不是我女朋友,不甩掉它难道还留着过年……诶?”萧星辰十分顺口的就想回怼沈松安,但是话说了一半才恍然大悟般的突然抬头。
只见沈松安不知何时走到窗边打开了落地窗,正站在他面前神色如常的看着他。
“你那个?我,你认出我了?”萧星辰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松安。
沈松安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从落地窗前闪开,给萧星辰让了条路进屋。
“也对,你这么个鸡贼的家伙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不过你这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把他弄走,像条蛇似的缠住人就不放,多膈应人呢!”萧星辰一脸嫌弃的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东西。
“这叫噬阴体,你身上阴气缭绕,印堂发黑,有这东西正好给你好好治治毛病。”沈松安走回桌边,拿过桌上的三份报告递给了萧星辰。
“你都知道我去哪了?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你就不能干脆点自己带我去,还非得假装着被我调虎离山了的样子乖乖回了学生会,你们这些人心眼真是太多了,一点都不能真诚的合作。”萧星辰接过报告翻看了起来。
“有人带着你去看就行了,我这边内忧外患,不也是没闲着么?”
“行行行,沈大会长永远正确,这个第三个人,嗯,容天,诶?这个容天好像也是在名单上的人!”萧星辰满眼询问的望向沈松安。
“嗯,对,这人是在学院任职了十五年的教员,在今天你死后他死于自杀,上吊的那种,现场没有留下打斗痕迹,房间里也没有检查出有任何药物的迹象。并且现场留下认罪书,所以判断为自杀。但是他的死看起来似乎像在故意为你洗清嫌疑一样。”沈松安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封信。
“你说得好像我和犯人有什么关系似的?”萧星辰接过沈松安手上的信。
“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不过显然是这人没想到你居然给他来了一出假死,所以这人如果真的是安排给你抵罪的,那这人可能是白死了。不过我已经派人把名单上剩下那几个人都保护起来了。丢失名单之后还依然按照名单杀人。也不知道他是太过自大,还是真的无所畏惧。”沈松安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这信,信封去哪了?上面就写着杀鄂嵩者容天六个字就算是认罪书了?你们也太武断了点吧?”萧星辰摊着手一脸无奈。
“信封?有,给你。”沈松安十分痛快的递给萧星辰一只信封。
“有信封不知道早点拿出来吗?在这磨蹭半天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诶?这不是周鸿归他表姐的那个信封吗?你把这个给我干什么?我要的是容天的!”
“信和信封交给我。”沈松安说着从萧星辰手中拿过信和信封。
“你看。”说着就把信装进了信封里。
“诶,你别破坏物证……”萧星辰刚想上前阻止,这时沈松安将装好的信放在了台灯下照射,萧星辰清晰地在灯光中看到一个刻印完整的“谕”字。
萧星辰抬头看到沈松安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这个“谕”字,“这是?”萧星辰开口问道。
“如你所见,这是一种特殊印章,将一枚完整的印章分成几份,只有将这几分合在一起才能看出来印章原本到底印了什么在上面。而这种印章通常是根据雕刻印章时所使用的工艺来彰显主人的身份和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