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下午,曲子还没弄完,我带着徐厌出门吃饭。
想着晚上接着回去把曲子写下来,我和徐厌去小区对面的麻辣烫店简单凑合一顿。
徐厌拿的食物很少,去称重还不满十块钱,但这家店老板十块钱才起卖。
我对这条要求十分无语,决定下次不来他家了。
又给徐厌加了好多东西凑重量,最后刚刚好凑到10块。
坐在桌上等着取餐,我看着身旁的徐厌道:“中午没吃饭,怎么点这么少?”
“不饿。”
看看徐厌瘦削的身形,我伸出手凑到他眼前,拿起他的手腕对比,“你看你比我瘦那么多。”
徐厌抬手握住我的手腕来回摩挲,“不想吃。”
取了餐打包带走,路过一个广告牌,上面写超好吃的芋泥奶砖。
我来了点兴趣,站在广告牌前找店名和店位置。
结果上面只有美味的芋泥奶砖这几个字和配图,没有加上店名和位置,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个世界终究是颠了,打广告都这样搞。
我想吃都吃不着。
牵着徐厌的手去奶茶店买了两杯半糖奶茶,回到家吃饭。
徐厌吃两口就停了,把筷子放在一边,拿纸巾擦手。
我才刚吃了个开头,略带点惊讶的问他,“你吃好了?”
“嗯。”
怪不得他买麻辣烫拿那么少,吃的这点东西,都没土豆多。
“你确定吃饱了?”我不可思议的问。
“饱了。”徐厌起身去卫生间洗手漱口,出来后靠在我肩膀上,“陪你。”
我没再管他,继续吃饭。
只是徐厌一直盯着看我怎么吃饭,总让我有一种他也想吃的错觉。
我试探性的夹了个不太喜欢的丸子,微微偏头看他,“要吃吗?”
“好。”
“!”
不是吃饱了吗?
“真的?”我半信半疑犹犹豫豫的问。
徐厌没再回话,一手压住我的肩膀,扶着我的脸吻上来。
筷子上夹起的丸子没坚持住,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七喜脚边,被它一口吃掉。
好吧,原来徐厌不是要吃丸子。
我伸手摸着徐厌的脑袋,没一会就推开他,看看桌上没吃完的麻辣烫,小声道:“饭要凉了。”
徐厌坐在一旁,扭着身子抱着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对他这个姿势十分无语,“你这样我咋吃饭?”
我抱着他站起身,让徐厌面朝我坐在腿上,他像个无尾熊抱树一样的姿势,而我就是那棵树。
十分艰难的吃好晚饭,我把徐厌扛起扔到床上,转身去卫生间漱口。
回了房间把没写完的乐谱拿出来,我扭头看还在床上躺着的徐厌,催促道:“快来帮忙。”
徐厌没再暗戳戳的撒娇,总算恢复了正常,挪到我身边看写了一半的乐谱。
我打算把徐厌的曲子完整的制作出来,再跟他一起重新编一首全新的曲子。
忙活了两天,才把徐厌的曲子录制完成。
第一次录曲,没什么经验,一次次慢慢调整,总算是满意了。
我也进步不少,感觉迈出了一大步,果然只学习是没什么用的,实践才能获得大的提升。
把录好的曲子发送到音乐平台上,本来想让徐厌起个名字,但他沉思了许久,最后只是摇头。
这首被他创造的曲子,现在依旧没有名字,我也找不到任何名字来形容它。
为了庆祝曲子完美录制完成,我拉着徐厌去蛋糕店订了个六寸小蛋糕,在商场里逛来逛去。
看见了很红的樱桃,看着很有食欲,我有些想买,问店员多少钱一斤。
那店员说60元,我转头又看向货架上的樱桃,好像也没有特别新鲜。
丢下手里的塑料袋,拉着徐厌跑了。
“有钱。”徐厌跟在我身后道。
“它那么贵,也没有那么好吃了。”我边挑酒边回话。
徐厌捏着我的手,跟我一起挑酒,我发现他最爱度数很高的白酒,总是一瓶又一瓶的往外拿。
“想想你的胃吧。”我把购物车里的白酒都放回去。
徐厌突然走到我身前抱着我,脑袋挡着我的视线,又要索吻。
双手背在身后,动来动去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
我看看货架后面没察觉到这边的工作人员,还有时不时路过这片区域的人们。
抬手捂着徐厌的嘴,“公共场所!”
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刚想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就见刚刚拿出去的两瓶白酒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购物车里。
我十分确定,刚刚肯定把这两瓶酒放回去了。
猛的转头看徐厌,我眯眯眼睛,“徐厌,你学坏了。”
“没学。”他开口辩驳道。
我把购物车的两瓶白酒又摆回货架,徐厌故技重施,我推着购物车往前跑,躲开他的吻。
最后还是留下了一瓶白酒,其实我是不想的,但徐厌用他那双明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实在是没顶住压力。
他搞色诱,算不算是作弊?
回到家我就把白酒藏了起来,不打算给徐厌喝。
他胃病是有些严重的,不然也不会吃饭总吃那么少。
虽然我只遇到过一次他犯胃病,但胃病有多疼我还是知道的。
我的好朋友周雨洁以前就有胃病,她每次发病都特别痛苦,我看在眼里,还带她去找我爸治疗。
这么一想,我看向坐在沙发上默默生闷气的徐厌,让我爸给他看看也行。
走到徐厌面前,我撩起他搭在眼前的刘海,徐厌微微撇过头,刘海在我手里滑落。
“你生什么气?”我好笑的低头看他。
徐厌把视线瞥到一边,刚好跟七喜好奇的大眼睛对视,他又朝另一边转过头。
蓝莓站在他那边的肩膀上歪着身子看他。
徐厌直接摆烂,表情看着更加淡漠了,咬着嘴唇,眉头轻皱着,就是不说话。
连眼睛也不怎么眨。
“喝了酒再胃疼怎么办?”我坐在一旁的茶几上,跟徐厌对视。
“不疼。”徐厌的牛脾气上来了,瘪着嘴就是不看我。
我起身把藏在柜子里的白酒拿下来,拿了家里最大的碗,准确点说应该是盆。
倒了半碗酒递给他,“那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