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暗卫乙:“没错,我说路过的书生好看,他说要不把我阉了嫁给那书生。”
    暗卫丙这时才恍然大悟:“喔,难怪我那天学驴叫,主子拔刀就说要把我的嘴剁了。”
    张婶:“......”
    张婶越听越担心,想去看看萧径寒,可程洄劝她道,还是晚点再去吧,丢了媳妇的男人太暴躁了,让他静一静。
    张婶只好作罢,傍晚又怕萧径寒饿了,就送了饭菜过来。
    可萧径寒还是一口没吃,说不吃鸡,说没胃口。
    张婶满面愁容,又去找程洄和暗卫商量:“这可怎么办?公子饭都不吃了。”
    程洄:“他肯定是想裴先生了,呵,男人。”
    暗卫甲:“呵,嘴硬的男人。”
    暗卫乙:“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暗卫丙:“呵,我也是男人。”
    众人:“......”
    “哎呀,”张婶急道,“叫你们想办法呢,都在说些什么?”
    程洄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去劝裴先生过来吧?”
    暗卫甲:“可裴先生会愿意吗?他才跟主子吵完架。”
    暗卫乙:“不愿意,裴先生也在生气。”
    暗卫丙:“嗯,对。”
    程洄:“那咱们就说,是主子求他来的。”
    暗卫甲:“可主子都没去,裴先生会相信吗?”
    暗卫乙:“鬼才信。”
    暗卫丙:“嗯,对。”
    “那怎么办?”程洄烦道,“难不成说主子要死了,叫裴先生来给他守寡?”
    众人一愣,随即齐刷刷点头。
    张婶:“要买个棺材吗?”这样像一点。
    程洄:“......”买回来装我吗?
    第28章 他要去放鞭炮
    程洄打死也不敢说萧径寒死了,急忙反问道:“那谁去跟裴先生说啊?”
    暗卫甲乙丙:“就你吧。”
    “那不行,”程洄干笑道,“我平时瞎话那么多,裴先生怎么会信呢?是吧?”
    暗卫甲乙丙:“那怎么办?”谁瞎话不多啊?
    程洄灵机一动道:“叫老靳去啊!就他那冰块似的脸,哪里像会说谎的,裴先生肯定就信了!老靳!老靳呢?老靳去哪儿了?”
    老靳在偷看他家二公子。
    二公子倚在榻上睡着了,手边还落着本书,许是看书时困了。
    靳慕怕他冷,从架子上取了外衣,轻手轻脚披在他身上。
    二公子在睡梦中拧了拧眉,不知梦见了什么。
    靳慕看着他,眼前人阖着眼眸,呼吸轻细,衣襟下是掩不住的一截雪白脖颈。
    公子......
    靳慕忍不住缓缓凑近,那近在咫尺的气息诱着他,叫他一步步沉溺......
    毫厘之间,他却忽地停住了。
    他像是陡然清醒般,慌忙退开了些。
    不可再犯错了,他想。
    两年前,也是在这儿,也是这样睡着的公子。
    他守在他身旁,看得呆了,禁不住亲了他一下,被踏进门来的虞南王撞了个正着......
    于是,他被以偷东西之名,打了个半死,丢了出去。
    是萧径寒找到了他,把他拖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公子就是公子,是他一辈子的公子,再无其他。
    他不该再来见公子的,就像这两年一般,偷偷看着他就好了......
    萧寄言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靳慕来不及躲,匆忙低下头,轻声喊道:“公子......”
    萧寄言安静地看着他。
    靳慕有些不自在:“公子,我......”
    “若我去找老三,”萧寄言忽然开口道,“把你要回来,你可愿意?”
    靳慕一怔,心头剧烈跳动起来。
    “属下......”他掐着掌心,极力让自己清醒些,“不敢劳烦公子。”
    萧寄言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
    靳慕喉间动了动,艰难道:“属下先走了。”
    萧寄言没说话,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
    靳慕逃也似的跑了。
    他怕再多待一会儿,他就舍不得走了。
    靳慕一回来,就被程洄抓住了。
    “老靳啊,你可回来了,”程洄道,“我找你大半天了。”
    靳慕问道:“何事?”
    程洄三两句就把萧径寒想裴青玉想得茶饭不思的事跟他说了,叫他赶紧去把裴青玉骗回来。
    靳慕:“怎能这样骗人?”主子怎么就要死了?
    “也不算骗人啊,”程洄道,“主子不是快饿死了吗?”
    靳慕:“......”
    程洄:“你不去,我就去跟二公子说,你想跟他有一腿!”
    靳慕一愣,拔刀就要砍他。
    最后,靳慕迫不得已,还是去了。
    可他没见过裴青玉,程洄跟他说,住在那竹屋里的书生就是了,温润如玉的,很好看的。
    可除了二公子,其余人在靳慕眼里,就像认不得的路一样,看不出好不好看。
    但竹屋他是见过,倒是认得,便策马赶了过去。
    小山村里仍旧日光融融,竹影青翠。
    靳慕敲开竹门时,确实看见了一个书生。
    书生看了看他,问道:“你哪位?”
    靳慕想,这位应当就是裴先生了。
    他一生甚少说谎,只能磕巴道:“主子他......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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