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彬仔呢?”
下午四点十二分,廖志泽赶着村委会大喇叭天气预报时间,火烧屁股似的跑到农忙的农田,没有发现廖彬的身影,逮着廖父就问廖彬的下落。
“在家!”
心情极度不爽的廖父,直接丢下一句在家的话,甩开廖志泽的手,没空招待更没空与几天不见人影的廖志泽闲聊,眼冤十足地蹲地继续种辣椒苗。
廖彬和舟子两个年轻人,自顾自的谈恋爱,厚颜无耻到没到田里,不负责地当起甩手掌柜,把辣椒田交给他们一群老弱妇孺干活,这都算什么事?
廖父现在火气很大,加上又与远处两个哥哥没话说,憋着一肚子火气没空去理会廖志泽,想想廖彬和舟子全不负责,廖父就一肚子不满火上加火。
好吧,发现廖父不爽的心情,还有远处廖母眼色提醒,廖志泽识趣没有去打搅心情不好的廖父,摸不着头脑地往回跑,去找廖彬谈事。
廖志泽越过僻静的省道,惊异发现转角处新建的村碑,张全德给祠堂管理会的张茂荣逮着,烦躁不安的张全德,不知道与张茂荣说些什么?
“荣叔,现在村民各个农忙,修缮祠堂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你自个去找民工吧!”
廖志泽走近经过的时候,马上听到张全德苦苦哀求声,算是怕了堂叔张茂荣无理的要求,村民都忙着农活,谁有空去挣廉价的半义务短工钱?
重修张氏祠堂耗时差不多一个月,祠堂管理会只出两万工钱,征集十二个村民半义务劳动,四舍五入到手也不到两千,更何况现在又是农忙时期,谁愿意去干?
“小德啊,你也不看看什么情况?两个大梁就要用楠木……开销那么大,拿什么人?难不成你补上工钱的费用?”
张茂荣苦口心婆似的大吐苦水,光是祠堂两个大梁就要上万块,更别提一大堆彩瓦和水泥之类,全手工重盖那么一大片祠堂屋顶,没八万人工还不干了!
祠堂征集募捐的资金本来就有限,更何况还有刷漆,重订座椅之类等工作,零零散散一大堆算下来,重修祠堂费用都上二十万了!
“这,这,关我屁……”
“嗯?你是不是姓张的?”
张全德脸色发黑到几乎抽筋地步,刚想要说祠堂重修关我屁事啊?张茂荣眯起眼轻拍张全德的肩膀,说出张全德几乎要吐血的狠话。
“我,我当然是……”
在张茂荣强加担的话,张全德强硬的气势弱了几分,心里恨不能狠咬张茂荣几口解恨,能缺德点不?居然拿这个威胁自己?这一刻张全德很想哀嚎一声,尼玛的,这村长也当得太憋屈了!
“那就得了,我不管,你是村长,你想办法搞定,要是四月五号清明节前一天没完工,到时候宗亲回乡扫墓,你自己看着办!”
张茂荣没有理会张全德心里怎么想,直接把重修祠堂征集人手的事,丢给欲哭无泪的张全德,负着双手哼着小调大摇大摆离去。
‘老家伙,自己人都整,算你狠!’
张全德吐血不已地心里咒骂张茂荣,他不敢给张书记加担,偏偏拿他自己新上任的村长开刷,够狠,够缺德的欺软怕硬老家伙!
“彬仔!”
廖志泽进入廖彬的家门院子,人还没进入廖彬的屋里,就在院子外大喊一声,把在屋里头疼谢母礼物的廖彬惊醒。
“叔叔,来,进来坐!”
叔叔的到来惊醒了头疼的廖彬,直接站起来招待几天没见的叔叔,廖志泽笑了笑点点头,没有客气坐到椅子上。
“茶不喝了,彬仔,那山塘你真不要了?”
廖志泽直接打消廖彬的斟茶招待,开门见山就提及山塘的事,现在基本是鲤鱼和鲫鱼的鱼苗时期,廖彬不闻不问山塘,廖志泽开始急了起来。
开始廖彬说不在过问山塘,把山塘送给廖志泽打理,廖志泽没有当一回事,可现在养鱼时期到来了,廖彬还不闻不问,廖志泽紧张了起来。
“叔,你看我现在这个样,有那个精力吗?你和婶婶慢慢折腾吧!”
廖彬漫不经心刁起一根烟,在廖志泽焦急目光之中,很是无奈地耸耸肩,把自身情况说出来,山塘廖彬早就说过转让给叔叔一家了。
叔叔一家本来就没什么收入,加上他们夫妻又勤快,廖彬实在厚不起脸皮,在分羹山塘的收入,现在山塘送给他们家,就等他们自己勤劳致富了。
“可……”
“别说了,叔叔,我现在头疼!”
廖志泽想要说些什么,廖彬挥挥手打断叔叔婆婆妈妈的话,说过的话相当于泼出去的水,再说了现在廖彬也没那钱去养鱼。
想到差不多要去谢蓉儿家报道,廖彬很是头疼起来,谢蓉儿三点多就回去拿定制的蛋糕,还要回家帮忙做饭之类,没空陪廖彬浪费时间。
廖彬都已经明确不在过问山塘的事,廖志泽知道廖彬的好意与用意,一脸感激没有在婆妈啰嗦,发现廖彬心烦的样子,忍不住关心起廖彬。
“彬仔,你遇上什么心烦事了?”
“嗯,叔,我未来岳母今天过生日,头疼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
廖志泽关心的问话,廖彬揉着头疼的额头,把谢母今天生日的事说出来,包括谢蓉儿给的提示,直让廖彬心烦不知道怎么什么礼物好?
“搞不懂,搞不懂现在城里人怎么那么折腾?当初你婶婶娘家生日,我就提着鸡鸭……”
廖志泽一脸无语廖彬头疼的话,感叹连连城里人怎么那么折腾?还是乡下人实在一点,直接提些自家养的鸡鸭去搞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什么?”
廖彬突然其来拍桌一跃而起,一惊一乍的话,还真把廖志泽吓了一大跳,心慌慌地扶平心里激动,还真给廖彬吓到了。
“叔叔,我有事出门,你帮我关门!”
廖彬看了眼时间,想起正事要办,没空继续招待叔叔,直接拿起烟盒急匆匆跑出去,留下哭笑不得的廖志泽摸不着头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