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祠堂基本已经坐满了人,当廖父他们那些舞火龙的人出现后,可以看到他们脸部红肿,全用红药水涂在脸上或伤口上,一脸纠结与无奈之状。
“咳咳…还吃个屁啊?全是硝烟味儿!”
“都吃烟饱了,我现在肺里全是呛人火药味……”
“……”
丰盛的午餐看起来很美味无比,大厨们手艺不是吹的,飘香的菜肴和酒气充斥弥漫整个祠堂,呛了半个小时火药味,张广德和张园等人食欲全无,连下筷子意思也没有,廖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舞火龙的人很悲哀,也是很无奈的事,在那种鞭炮齐鸣足足半个小时内,都不知道遭了多少无良的黑手,简直是把快乐建筑在舞龙人身上。
现在面对丰盛的菜肴招待,舞火龙的人没有一个有胃口的,连嗜酒如命的人,此时此刻也觉得酒难以下咽,肺里还是冲人的火药味儿。
“小朋友们,借过!”
“端菜,快端菜……”
座无虚席的祠堂里头,端菜的人忙得满头大汗,刚走一批又来一批,木托里全是热气腾腾的菜肴,在拥挤喧闹的宴席里穿梭来回送菜。
大人们嬉笑猜拳喝酒吃菜,小孩子不安份四处乱跑,瓶瓶罐罐落地声,呼斥声,猜拳声,在喜庆的祠堂大厅里回荡着。
相比起祠堂里热闹的气氛,廖彬此时此刻汗流浃背,有种想要逃的冲动,怎么也没想到凌诗琪居然凑人数,与谢蓉儿较劲上似的对立而坐。
在祠堂大门偏房的时候,谢蓉儿很生气惩罚了廖彬一顿,要不是廖彬一度保证毫不知情,恐怕还有廖彬难堪的,光是现在双脚隐隐作痛就够倒霉的了。
‘阿弥陀佛,诗琪啊诗琪,千错万错我的错请高抬贵手,千万别闹啊!’
廖彬心虚十足低下头吃东西掩饰,心里忐忑不安求神告佛保佑,希望凌诗琪今天别闹,她要是一闹廖彬算是彻底完蛋了!
谢父和谢母就在隔壁位置,要是凌诗琪与谢蓉儿争执起来,以谢母现在对廖彬的态度,丢脸之下肯定会有借口发难,彻底断绝廖彬与谢蓉儿的交往。
舟子全坐在廖彬下座,左看看平静的凌诗琪一眼,右看看心虚低头吃东西的廖彬一眼,舟子全忍不住一阵无奈叹息着。
还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舟子全喜欢凌诗琪,而凌诗琪不喜欢他,偏偏喜欢廖彬,而廖彬对凌诗琪已死心,全心全意恋着谢蓉儿。
“彬彬,吃菜!”
“呃,好,好……”
谢蓉儿当着凌诗琪的面,与廖彬秀恩爱又像惩罚似的,夹起一块扣肉,挑走瘦肉到自己碗里,剩下一大片肥腻腻的夹到廖彬碗里。
廖彬冷汗淋漓地点着头,看着白花花一片的肥肉,眼睛差点绿了起来,谢蓉儿这么明显的惩罚,廖彬怎么可能猜不到?此时廖彬有种撞墙的心思。
‘我的好蓉儿啊,别在斗啦!’
纠结的廖彬默默地祈祷着,有种心酸不知向谁诉苦楚,在谢蓉儿惩罚目光之中,硬起头皮咽下肥腻到想吐的肥肉。
凌诗琪出奇安静淑女姿态,不吵不闹温文诗雅吃菜,从坐定到现在都是沐浴宁静之中一样,气质高傲的姿态与善妒小女人一样的谢蓉儿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似的。
谢蓉儿很不顺眼凌诗琪这样,她越是表现出成熟稳重姿态,谢蓉儿越是失去理智般,不依不饶要与她斗下去。
“彬彬~来,尝尝清蒸鲤鱼!”
“彬彬~这个甲鱼汤不错……”
凌诗琪每下一次筷子,谢蓉儿就耗上与她作对,出筷子打断凌诗琪下筷,一眨眼间廖彬碗里全是五花八门的,又是汤又是菜都快成金字塔了!
“你有完没……”
谢蓉儿无理取闹的挑拨,凌诗琪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火了,就在凌诗琪要与谢蓉儿开战时,廖彬及时踢下座舟子全一脚出来救场。
“诗琪,来,吃这个!”
舟子全很是无奈地站起来,端起一盘菜到凌诗琪面前,出言打断生气的凌诗琪,免得她与谢蓉儿争吵声,引起隔壁座的谢父和谢母注意力。
凌诗琪在舟子全打圆场下,慢慢止住心中的怒气,她知道肯定是廖彬指使舟子全救场,看在廖彬诚意份上,凌诗琪没有与谢蓉儿闹下去。
“好蓉儿,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别闹了!”
廖彬在凌诗琪平息下来后,压低嗓音哀求谢蓉儿息事宁人,她这么闹下去对自己也没好处,谢父和谢母就在隔壁座,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哼~”
谢蓉儿怄气过后慢慢平息下来,很是生气又很是委屈不满哼了一声,出手狠掐廖彬软腰肉报复解气,承受谢蓉儿惩罚的廖彬欲哭无泪干笑着。
张茂荣和张隆德等人背着包,在摄像机与相机拍摄拍照下,笑开眉手里提着烫热的黄酒壶,逐桌斟酒宴席台上远道而来的宗亲客人。
“我不喝酒……”
“没事,来来,一点点而已!”
宗亲客人在张茂荣和张隆德等人热情斟酒下,就算是不喝酒的人,也熬不过张茂荣和张隆德他们热情,最终勉为其难拿出瓦羹。
敬完酒就是意思意思的祠堂修缮红包了,宗亲客人拿多少是他们诚意,哪怕是他们拿一块钱,也是出了一份绵薄之力。
当然在那么多人见证,还有扛着摄影机面前,谁也拉不下那个脸,全是掏现金捐赠修缮祠堂,豪爽的一千或者几百,一般般的都是一百或者几十元左右。
“老谢,我们出多少?”
谢母发现张茂荣和张隆德等人斟酒宾客,都要上捐修缮祠堂的钱,谢母没了主意压低嗓音问谢父,捐多少钱才不跌面子什么的,毕竟电视台的人都扛着摄影机,这肯定会全市播出去的。
“看情况吧,我们是外客宴席台,两百应该不丢面……”
谢父也是很纠结无比,没想到会有这一环节斟酒捐赠,而且还是给现金不收红包包着的,谢父琢磨了一会,他们是外客一人一百也不丢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