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大典。
这是主要由礼部操办的关于古礼和法律的典礼,几乎每一年都要举行一次,目的便是为了让百姓时刻谨记雪国礼典。
雪国以法立国,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所谓侠以武犯禁,国无法不立,历史几千年以来便是礼到人不怪的。
在雪国,每个人都知道礼法大典的重要性,皇帝竟然问太子这个意见,便证明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太子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哪怕,那份重量很小很小,但是太子还是高兴和欣慰,毕竟,太子平时被皇帝忽视惯了。
二娘,也就是德妃!
这是宋晨曦给出的答案,显然是正确的,但是皇帝担心的不是这个。
礼法大典分为三个步骤,第一祭天大典,第二祭法大典,第三祭礼大典。
最重要的便是第三个环节,祭礼大典的时候需要太子和皇后极力的配合,而二皇子的娘亲德妃向来看不惯宋晨曦。
宋晨曦不学无术,比起自己的儿子要差上太多太多,她虽然平日看到这样很是开心,但是竟然要和太子同台,那不是在打她德妃的脸吗?
再说了,皇帝几年未立皇后,因为什么,有一半的原因是怀念故人,那个人就是太子之母啊。
所以不和宋晨曦同台,也是怕舆论和传言,雪国人心思变,舆论最容易杀人。
但这一次怕是必须得这样做了,因为雪国的太子还是宋晨曦,就算二皇子再是出色,也不可能取代太子的位置。
“父皇,儿臣说对了吗?”宋晨曦盯着父皇的神情有些害怕,渴望得到肯定。
他那受伤的小心灵已经不能继续摧残了,他要努力的得到每一份认可,那样不仅能重拾信心,至少,心里会很是安慰。
正德大帝点了点头,脸色阴晴不定,说实在话太子只是给出了一个答案,但是却没给出意见。
他挥了挥手,有点失望,示意太子可以走了。
“儿臣告退!”
宋晨曦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血水,笑容很苦,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帝忽然喊了一句:“回去的时候问问林凡!”
太子有那么一刹那的惊讶,但是很快缓解过来,丢下一句:“儿臣记住了。”
宋晨曦木讷,本来是回去要找林凡“报仇”的,这一下子,又把林凡当成靠山了。
父皇说去求林凡,那是什么意思?
那就证明林凡有能力啊,既然父皇都相信了,那么我这个太子有什么不相信的理由呢?
林凡此刻正在东宫,他在做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情---喝茶。
他知道太子要挨揍,作为兄弟,竟然不能帮助太子去承受痛苦,实在是痛心疾首啊。
“这茶是什么品种,这么难喝,换掉换掉。”林凡对着门口的婢女说道,比起北玄的茶叶,东宫的茶真是差啊。
“世子殿下这是龙井茶,很好喝的,我们太子殿下平时就喝这种茶。”婢女瑟瑟缩缩的说道。
“你们太子没有品位啊,换了换了,给我换成毛尖!”
婢女领命下去,不一会茶杯端了上来,但是端茶的不是婢女,而是太子殿下。
正德大帝这次下手极其严重,太子已经确信除了身边的人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呀,殿下,你这是怎么了,陛下下手也太重了,这都打的出血了。”林凡大惊小怪的,赶忙安慰起来。
太子当然知道林凡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但却没生气,为林凡倒了一杯茶说道:
“林兄啊,我不怪你坑我,因为你坑我也是为了我好,但是今日我去,父皇竟然为了出了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林凡心道我还是没白坑你啊,这都给你出难题了,这不就证明有效果了吗。
“父皇问我,礼法大典他的哪位妃子去合适,这不是在刁难我我,我怎么知道哪位妃子去合适啊,于是乎随口就说了个二娘。”
听太子这么一说,林凡才知道雪国还有礼法大典,而且似乎就在这么几天了。
“没毛病,殿下你这个回答是最没毛病的,虽然没什么亮点,但是至少证明你不缺心眼啊。”林凡竖起了大拇指。
wtf!?太子露出了一个黑人问号脸。
“殿下,你听我给我剖析啊,礼法大典,那可是雪国一年一度的大事啊,前几年都没实行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还没长大,但是今年恢复的第一年,陛下就来询问你的意见,便证明你在陛下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地位了,就为了这点地位,来,干一杯!”
两个人碰了个杯,然后把那杯茶一饮而尽。
太子觉得林凡有点缺心眼,你麻痹的,竟然喝个茶能喝出一种好久的感觉。
尼玛,智障啊!
“不过殿下啊,这次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好好的配合德妃就可以了,前往不要想去赚取什么名声之类的。”
“为什么?”太子问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不趁着这个时候捞点名声,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林凡又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说道:“太子殿下你想啊,陛下心智过人啊,你的任何一个多余目的在他眼里都是不正常的,在这个争夺储君的关键阶段,什么都不做比做什么都强。”
他只说到这,因为知道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因为太子听不懂,他要做的,就是帮助这个傻太子夺得皇位就可以了。
“那你说,老二老三老四他们会不会动作啊?”太子狐疑的问道。
林凡点了点头,悠然道:“这帮智障啊,肯定会动作的,你放心,只要他们动作,便是两败俱伤,殿下咱们只管坐收渔人之利。”
这次的主办方是礼部,礼部是三皇子宋晨风的势力范围,他没理由不阴太子和他二娘一手。
因为刑部尚书已经被陛下换人了,所以他现在真正能用到的人,只能是礼部尚书。
这一切,都是拜太子所赐,所以宋晨风要反击了,他要让太子明白,得罪他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