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后将自己面前的金丝握住时候,就感觉到有一股暖流顺着金丝上传了过来,沿着她握住金丝的手臂,一直传变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当时就感觉到身体内的疲乏减弱了不少,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
如果说王后最初只是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态,现在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后,就变成了全心全意的期待。
紧张的看着金线另一端闭着眼睛的朱刚烈,别说出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这位圣僧对自己的诊断。
许久之后,朱刚烈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与此同时连接着他和王后的那根金丝,也在朱刚烈弹指间凭空散成了点点金辉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那道涌入王后体内的暖流却没有随着金丝的消失消散,而是仍在王后体内不断地游走,一点点滋润着王后的身体,这让王后原本煞白的面容中,多了一抹暖人的红润。
王后身体内发生的变化,天竺国国王自然是无从知晓的,眼看着半空中的金丝消失,朱刚烈也跟着睁开了眼睛,心想着诊断应该是结束了,忍不住问道:“朱圣僧,王后身上的病......”
朱刚烈笑道:“陛下放心,王后身体的情形我已知晓,现在仍有几个问题,需要王后和陛下回答。”
王后得了朱刚烈渡过去的那一丝真元疗养精神当下已经好了许多,听到朱刚烈的话后,连忙道:“朱圣僧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只要能治好我身上的病,哀家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刚烈笑道:“如此那朱某也就冒昧了,敢问王后您身上的病,最初发病的时间可是在十七年前?”
王后闻言默默地算了算日子,惊奇道:“不瞒朱圣僧,哀家身上的病,确实是在十七年前的冬天犯下的,而后就迟迟不见转好,一直延续到今日。”
朱刚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再冒昧的问上一句,王后您最初发病之时是否有孕在身,而那腹中的胎儿又是否中途夭折?”
这么一来,王后脸上的神情再绷不住,激动道:“朱圣僧真不愧圣僧之名,十七年前我却曾怀有身孕,只是后来......”
说到这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天竺国国王一眼,然后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玛塔公主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哭泣,十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后闻言却只是一味的摇头哭泣,并没有回答玛塔公主的问话,显然是不想在提及当年的伤心事了。
玛塔公主只好扶住王后,把目光投到自家父王的身上。
天竺国国王看到玛塔公主和朱刚烈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只好叹道:“十七年前,也就是玛塔你两岁左右的时候,王后那时本来怀了寡人的王子,没想到却在临盆前几个月,遭人暗算最终胎死腹中......”
说完这些话后,天竺国国王就随即闭上了嘴,显然是只在侧面印证了朱刚烈的猜测,至于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是不准备细说了,想来其中多半又涉及到皇权之间的争斗,以及王室内的秘辛,并不方便透露给外人知晓。
玛塔公主看到自己的父王不准备细说,也只能把疑问压在心里,扭头看向朱刚烈问道:“朱圣僧,我母后身上的病,和你刚才问得事情有关对么......”
朱刚烈点头道:“据我刚才对王后的诊断,王后年轻之时身体本来十分康健,之所以后来这么多年诸病缠身,完全是因为十七年前中过一种十分阴损的毒,那下毒的人想来原本是想要害了王后的性命的,却没想到有孕在身的王后当时体内的婴孩,成长之际从王后体内吸收了不少阴毒过去,最后胎儿虽然没能成活,不过王后的命却因此保了下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王后体内的余毒未清,蚕食身体才导致王后精神不振诸病缠身......”
却说王后当年也曾有此怀疑,只是遍寻医士也没能哪个能够真瞧出她身体内的古怪,这时已然十七年过去,没想到却从朱刚烈的口中一下子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再知道自己这条命,竟然是用素未谋面的孩儿的命换来的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三步并做两步冲到天竺国国王面前,哀嚎道:“都是因为你!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儿,还没等来到人世,就糟了旁人的毒手,娘亲对不住你啊。”
当年的事情天竺国国王显然有亏于王后,当下只好遮掩道:“行了王后,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现在还提这个做什么。”
王后怒道:“你说的倒轻松,要知道受了十七年活罪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这话却是说的有些过了,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竺国国王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喝道:“放肆,你肚子里的孩儿乃是寡人的骨血,你以为寡人我就当真好受么!”
天竺国国王一发怒,王后顿时收敛了些,玛塔公主从旁劝道:“母后,事情都过去了,当下还是想办法治好您的身子要紧。”
天竺国国王经女儿一提醒,赶忙转移话题道:“朱圣僧,你既然能够看出王后身上十七的病根,想来不会没有解救之法,还请朱圣僧发发慈悲。”
朱刚烈皱眉道:“王后当年所中的毒虽然阴损世所罕见,但是只要有有识之士能够认出也不难施救,只是如今十七年时间过去,那阴毒已经慢慢渗透于王后的四肢百骸,想要再行拔除......”
王后原本听到朱刚烈话的前半句,眼神中渐渐绽放出过人的神采,可是听到后半句时,那神采又迅速的开始消散。
玛塔公主却是直接扑倒在地,哀求道:‘朱圣僧,玛塔的命是你救的,玛塔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