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幕,翠萱在惊诧之余油然升起惊喜的神色,双眼睁大,微张着樱桃小嘴,不过随即转喜为怒,双手敲打着季子文的胸脯,娇嗔道:"好呀,季哥你竟然骗我。"
季子文故意装出被打疼的表情,微微蜷缩着身子,苦笑道:"心都快被打落了。"
他这样做纯粹是想给翠萱一个惊喜,同时也捉弄一下付鳌。
听到季子文发出装模作样的声音,付鳌更加恼火,转头怒道:"不要得意得太早,接下来你还要做一件更加艰难的事。"说着,拂袖而去。
这时,辉伯暗暗笑道:"看来还有更精彩的事看。"
隔了一天,季子文正盘坐在床上,阅读《圣道实录》上的古代典籍和诗文。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便合上书本,走过去打开门,看到一个猴瘦的男子在门口,腰间陪着一把剑,眼睛细小,闪烁着狡黠的眸光,斜看着季子文,说道:“,我叫李昌,付都伯叫我带你去劈开那块死亡谷外面那块巨石。”
看到李昌的眼神,季子文明白那块巨石肯定非同寻常,不过已经和付都伯约定了,于是便点点头。
他转身走进翠萱的房间,告诉他自己要去死亡谷劈开那块巨石。
翠萱瞟了一眼那个李昌,看到他那阴毒的表情就知道此人不善,蹙了一下没有,无奈地点点头,同时说道:“季哥,你可以要提防那个人。”
季子文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微笑道:“知道了,那我先走了。”时间短暂,仅仅只有三天,而且还把今天算上。
他转身和那个眼睛细小的李昌离开了,看到他们远去的背影,翠萱深深地叹息一声。
走出城门后,沿着一条蜿蜒盘曲的羊肠小道来到一座石山脚下,仰头眺望,只见一块布规则的大石头兀立在山顶上,威严如一尊神灵,那块石头通体乌黑,表面极其光滑,泛着铮亮的光芒。
一看便知,这绝非一般的石块,它的坚硬程度很可能超出自己的估计,季子文吐出一口白气,眼睛里微微露出凝重的神色。
猴瘦的李昌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季子文,看到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容。
两人继续往上走,没过多久,便来到山顶。
季子文走到巨石旁边,用手摸了摸,上面散发着一股透骨的寒凉之气,不禁深吸一口冷气,沉声道:“竟然是黑灵石。”
黑灵石可是一种十分坚硬的石头,要想劈开它不仅需要自身才气充盈,而且还需要上等的宝剑,否者根本刺不进去。
那李昌淡淡一笑道:“算你有眼光,为了给你腾出足够的时间,从今天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
季子文自然知道他不过是付都伯派来监察自己的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付都伯知道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只能派人时刻监督才能放心。
他猛然抽出那李昌腰间的剑,这让他骇然一惊,以为季子文要杀自己,连连往后退。
但是季子文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体内的才气注入到手臂和剑身上,对着黑灵石快如闪电地劈砍过去,顿时发出刺耳的铿锵声,溅起亮丽的火光,剑却断为两截。
看到他竟然有如此雄厚的才气,竟然能瞬间砍断自己的剑,李昌惊讶得目瞪口呆,那把剑虽然算不上好剑,但也是用精铁打造而成的。
季子文仔细看了一眼刚才劈砍过的地方,却没见丝毫的痕迹,他不禁错愕不已,心里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黑灵石,而是黑灵石中的精品,此种石头即使杂质含量多的低级品类也是异常坚硬,连优秀的童生也无能为力,而精品黑灵石,要是没有上等的破石武器,就是举人也丝毫动它不了。
现在季子文仅仅只是秀才,而且身无寸铁,更不要说上等武器,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双目凝神看着黑灵石许久,但是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见他惆怅不已的样子,那个李昌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
季子文沿着黑灵石踟蹰徘徊,冥思苦想,一直到了中午,依然没想出好办法,这时一个士兵提着篮子来送饭,一碗满是肉,另一碗素菜都没几片,不用说满是肉的饭碗是给那李昌的,另一碗才是自己的。
他取出饭碗,吃了一口,味道极其难吃,根本无法下咽,便把饭菜吐了出来。这是付都伯想让他吃不上好饭,从而无力劈石。
李昌故意大声吃着喷香的肉片,发出喳喳的声音,同时说道:“真是香啊。”
这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子文,咱们来好好吃一顿。”
不假思索,季子文立马知道是辉伯来了,脸上露出浓浓的笑容,此刻他猛然想出一个办法。
他笑着迎了过去,只见辉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脸上露出吟吟笑容,右手拿着烤熟的羊腿,左手拿着一壶酒。
两人盘坐在草丛上,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同如密室里过得日子,喝酒的时候,季子文瞟了一眼李昌,见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用畏怯的目光看着辉伯。
虽然不知道辉伯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付都伯亲自派来的人都畏惧他,不敢跟他作对,季子文猜出此人并不简单。
吃饱喝足后,季子文微笑道:“辉伯,可否借你的宝剑用一下?”
上次在密室,他看到辉伯身上那把黑剑寒光凛凛,刻着远古的铭文,心里知道这一定是一把上好的宝剑,或许还能劈砍黑灵石。
辉伯挤着眼睛,笑了笑说道:“我来这里正是给你送剑的,这块黑灵石无比坚硬,普通的剑根本奈何不了它。”说着,他取下宝剑,递给季子文。
“哗”,季子文抽出宝剑,用手轻轻触摸剑身,刚刚碰到就被一股凶猛的力量弹开,手指上裂开一道口子,立即流出鲜血。
“好一把宝剑,里面竟然蕴藏着如此雄厚的力量。”季子文啧啧称赞。不过辉伯只顾喝酒,似乎没有听见。
刚才这一幕立马落入李昌的眼里,他大吃一惊,目光死死盯着他们,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