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乡给力,以前做了好事,身上有了功德,我们这行还是有规矩的,有功德的人不能无故抹杀,岚烈不想沾上因果罪孽,所以又出手救了你!不对,用得我的薪水!是我救了你!”素琴接着说道,还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
我斜瞥她一眼,哼哼!
“可天道看你还在,认为你的存在对位面不利,还是不依啊,那我想着帮它顺了意,再借助它的力量,我们快点去虚空。”?素琴眼神恳切地看着我。
“不帮他就是死路?”我怀疑的眼光看着素琴一眼,不靠谱老乡的话是要打个大问号的。
眼见晴天白日突然乌云密布,头顶闪电隐现,雷声阵阵,我心里有不好预感立马改口:“帮,帮,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自然要顺应天意!拼死一搏也要完成任务。”
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老乡,我为了你,可是殚精竭虑使出了全身能力”?素琴见我还是疑虑的眼神:“好,我起誓,我要是对你还有谎言,就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我立马阻止素琴:“我相信你,我也没啥好让人惦念的,还要真心实意谢谢你,不然我老早死了。那你意思以后怎么办?帮助元晨旭上位?还是要以最小的代价?”
心里暗自腹诽天道的瞎眼光,可素琴慎重地点点头。
以德报怨还要搭上清白,还要心甘情愿,这都不是心胸开阔可以形容,这是为了人类奉献牺牲,“伟大无私”的我啊!
这一日,元晨旭陪着我吃饭,看着那满桌的荤菜,我一阵难受,忍不住呕吐起来,元晨旭连忙请医师来诊治!
我胆战心惊,用眼看看素琴,询问解决方法!素琴耸耸肩,既来之,则安之!
我:“.....”
医师诊了一遍又一遍,欲言又止,不停地摸脉,终于元晨旭火大得直接把医师的手给打掉,怒气冲冲:“再摸,把你手砍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医师小心翼翼地说:“恭喜三王爷,贺喜三王爷,芸侧妃这是有孕了,胎儿正常,长势喜人。”
元晨旭惊喜出声:“什么?可敢肯定,男孩女孩,几个月呢?”?激动得人都要飘起来!
医师支支吾吾:“小人摸着像是四个多月了。”
“你可确定?”元晨旭一双阴狠乖戾的眼神瞪着医师。
医师吓得立马跪地发抖:“小的不敢说谎!”
元晨旭忍住怒气:“全部退下!”
下人们立马听话般逃得无影无踪。
元晨旭拳头握紧,脸上扭曲,此刻眼珠泛红,怨恨地瞪着我说:“你有什么话说?”
距离新婚才三个来月,我能说什么?告诉他你确实戴了绿帽?这不火上浇油吗?
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激怒了这暴躁边缘行走的恶棍,一脸羞愧,全无以前蛮横冲动骂人的傻劲,看样子实是太像出轨被抓现行的“妻子”。
啊?呸呸呸,什么妻子?明明就是被骗来的暖床工具。
元晨旭看着我,双眼通红,火气明显还在不停往外冒,眼看火花就要燃烧,殃及到暖床工具上。
“三殿下,别人在外面奋勇杀敌,保家卫国,为你的王朝抛头颅洒热血,你帮别人养养孩子,其实没什么。”素琴不怕死地发言?:“何况人是你抢夺过来的,现在美人在怀,享受快乐日子爽歪歪的是你!”
我决定以后唯素琴马首是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对她的仰慕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再说那都是以前的事,芸侧妃也没在意你的那些莺莺燕燕!那个红药,可是一直深深伤着侧妃的心啊!”?素琴继续一脸正义又一本正经地絮叨,说完还看着我暗示表演下伤心。
提起那红药,我想问她在干嘛?与楚楚姐相认了吗?打住打住,思绪不可乱飘,小命还握在色棍手里。
“你胡言乱语,本宫娶了她后,压根没进过别人房间。”?元晨旭愤怒辩白。
咦,真得吗?这恶棍改性啦?
“芸侧妃嫁了你后,不也一直对你守身如玉,眼里看得心里想得都是你。我看你们还是不究过往,快活过日子吧!”?素琴理所当然地循循善诱。
“你你.....”?元晨旭指着素琴,哼了一声,又恨恨盯着我。
我心虚缩着脖子躲着,减小存在感。
听着元晨旭把桌子一掀,酒菜散落一地,人已经怒气冲冲而去,我不由暗舒一口气,清净了。
想着他吹的牛皮,没进过别人房间,连忙让田侗去打听下红药的近况。
出嫁前,我早已跟楚楚姐说明红药的情况,原以为这姐妹俩还要花费些时日才能重归于好,结果好消息传来,现在她们时不时一起唠嗑,红药在琼玉山庄待的寂寞,巴不得姐姐带着小外甥住进去,问过元晨旭意见,竟也默许了,此刻那山庄红药他们过得好不自在。
我不由一阵感慨,还是人家血缘关系相连姐妹情深啊,我这外人竟然现在才得到消息。
隔日,元晨旭趾高气扬带着美妾在我面前炫耀吹嘘,可见其绿帽的创伤已快速康复了,但其态度递增了其原有的嚣张、狂傲及欠揍,现在又新添了女人的琐碎和唠叨,让人不免怀疑绿帽作用不但有辱脸面还能改变智商。
一开始,我耐心得听着他的琐碎,跟他唠嗑问他总共多少个老婆,谈论下他哪个老婆清纯可爱,哪个娇媚明艳,外带着斟茶倒酒的伺候!还告诉他人有自然属性,爱情保鲜期十八个月,你这十八个月都没啊,暗自嘲笑他这是连动物都不如啊!
时间一久,这厮天天絮叨得我脑仁直疼,想我一个孕妇,即使吃饱喝足,还要管着店铺,哪还有精力敷衍他,我就想着怎么赶他离开,调侃的话语越来越少,看着他表演恩爱,就想着昏昏欲睡。
结果区区三个月,这厮有日就泄了火气,晚上主动过来抱着我,埋怨着我:“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枉我对你一片真心。”
我打着哈欠:“真心,真心,我对你也是一片真心。”然后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翌日,旭王妃带着自己三岁多的儿子来看我,小家伙一双眼睛神奇地看着我的肚子。
我不由觉得很是开心,给他吃着我做的蛋糕,然后逗乐问他:“世子喜欢妹妹还是弟弟啊?”
小世子嘴里不停吃着蛋糕:“我喜欢弟弟,我要个弟弟陪我玩。”
很快蛋糕就见了底,我吩咐春梅多做几个蛋糕给世子带走。
旭王妃一旁端庄的看着我:“身体可有不适?最好要个医师随身跟着,以防意外。稳婆可找好了?”
然后赏下一堆药材和补品,还叮嘱我说:“补品这东西,多吃也不好,后期胎儿太大,就很难生。”
我听着这跟我母亲一样的叮嘱,不免为旭王妃的大方大度很是感动。
天道果然庇佑我这样有功有德甘于奉献之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闲散的过,我觉得甚是自在,每天吃饱喝足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这几天,元晨旭不见人影,我乐得清闲,只一味管理那生意越来越兴隆的布庄,看着那看不到脚底的大肚,很是担心自己能否顺利生产。
那双肿着的脚丫已经肥的不像样,不由想着还是元晨旭人在好啊,至少有个人帮着按摩腿脚。
田侗带来外面的消息,说边疆告急,秦明阳拼死闯入敌营,一人单挑敌人数百人,生死不明。外面满城风雨,怕是局势不稳,百姓都在担心匈奴要打进城门,一时人心惶惶。
素琴又拿出她的占卜之术神神叨叨:“吃了解毒丹,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啊!”
结果摆弄完铜钱,一脸纠结地看着我!这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
晚上,久不见人的初夏突然被素琴带到了我面前,初夏哭着说:?“我家公子人要不行了,他已经没了活着的意志,求陈小姐能见他一面。”
我不由口干舌燥,要么告诉她我其实不是陈欣芸?你家公子的心上人已经死了,他的心跟着死了?况且我现在的大肚情况,也不适合去边疆啊!
正筹措不定,就觉得肚子疼得忍受不了,素琴一阵兴奋紧张:“这是要生了,要生了!”?那表情高兴得好像她是当爹的。
立刻人仰马翻手忙脚乱忙成一片,烧水的烧水,喊人的喊人,我痛得无法呼吸大叫:“我以后再也不生啦!”
素琴语气发着抖,扶着我鼓励说:“呼吸,按节奏呼吸!”
就这么痛了一个多时辰,稳婆喜声传来:“生啦,生啦,是个小公子!”?便忙着出去报喜。
可我的疼痛还在继续,素琴继续给我加油,紧张兮兮,终于等到她说:“出来啦,出来啦,是个女娃”。
随着疼痛消失,我疲累的晕晕乎乎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看到元晨旭抱着个小奶娃,看着我嫌弃地说:“怎么皱巴巴长的这么丑?小老头样!”
我立马抱过来一看,确实皮肤红红的,脸肿肿的不太好看,距离小世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还是嘴硬道:“你懂什么,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元晨旭一愣,反驳我说:“我儿子可不能长得女气。”
我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询问素琴呢?
春梅和我母亲面面相觑说:“是啊,怎么不见啦?”
连同素琴不见的还有那初夏,我被气得胃疼心疼肝疼所有器官都在疼,还要憋着不能告诉别人实话!我的宝贝亲亲女儿啊!
过了半个多月,在我担惊受怕中,素琴回来了,大大咧咧往座位上一坐,拿起茶杯就往嘴巴里灌:“累死我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