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悍然出手。
非要等到对方说完才出手,这怕是憨批吧,反正我不讲武德。
林尘如是想到。
三阶法宝的长剑,发出剑鸣,恍若龙吟。
四阶云霄剑诀的杀招,云海,威力构思都相当可以,以剑意入剑气,以剑气构建剑阵,以剑阵构云海,云海中每一处最微小的丝云片缕,都是剑气剑意构成,看似平淡,却暗藏杀机。
于是瞬间刹那,便有云海构建。
然后剑意剑气飘过。
黄轻,这个元婴期魔君随手招来的炮灰直接死掉一半。
黄轻有些又惊又怒。
一个金丹期敢对自己出手,这简直不可理喻。
而,还真的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感受到了身上的皮肤微微的刺痛感。
自己居然受伤了,皮肤割裂,一滴鲜血悄然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脸上流下来。
居然击破了道袍,自己的护身法术,还有元婴期自身的肉体强化,使自己受伤。
真是了不起的事情呢。
黄轻脸上一丝杀机闪过,如此,就顾不得什么背景不背景的了。
直接杀了便是。
林尘,默默地看着,金丹期的增幅比想象中还要更强一些。
所以,云海.云界。
云海.聚。
云海.杀。
自己在云霄剑诀这个最后的杀招云海上面又推演了几个衍生的杀招。
于是原本只是一个由众多小型剑阵,微型剑阵构成的大型剑阵,直接不断有了后续变化。
不断压缩内外范围。
凭空的从茫茫剑气剑意构成的云海冒出了九根云柱,柱体上还有些禁制花纹。
不是单纯朦胧的云气。
黄轻内心有些惊叹,惊叹什么呢,惊叹林尘变态的神识控制力。
有这个程度的控制能力。
这不算控制力强,乃至神魂力量和神识强,这算什么。在维持在一个这么大范围云海的同时,还能够维持云柱上的花纹,近乎变态的能力。
按理说根本不能。
云霄剑诀的杀招为什么只有云海,在原本的作者的推演中,即使只有这一招,也是足够大的消耗了,即使以元婴境界的神识操纵力来说。
所以更大难度也没有推演,毕竟推演出根本没有能力实现的招式算什么,自嗨么。
而现在,林尘在云海的基础上推演的一些招式,所消耗的神识,神魂力量简直就是不当人类型。
也就是林尘微操还可以。
毕竟微操代师,懂我意思。
一分神识当做九分来使用,再加上本来就很变态的基础,一般般了,也就金丹期的神识总量堪比元婴期了。
所以最后一把巨大的云剑斩落。
困剿杀,大概就是这个过程了。
而在此刻的玉京风云变化。
赵严眼神冰冷,再也没有之前的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风范。
而是身着甲胄,暗红披风。
持着佩剑。
让人意识到他还有武道宗师的境界。
“父皇,怎么样。”
“气息奄奄。”
“最多多久,可能支撑。”
“如果没有逆天药材和手段手法乃至灵丹呢。可能起死回生。”
“顶多一口气。”
“延续不过三日。”
在如今的晋王府,已经秘密聚集了军队,原本这样子的调动绝对会惊动某些人,甚至被今上知道,绝对会大怒。
直接狠狠打压,直接失去机会争夺大宝。
但,如果今上重病不愈,乃至要死了。
那就不是一回事了,一个月来,当今的病情越发严重,原本还能勉强支撑,只不过气虚的情况。
现在已经卧床不起。
甚至,已经神智都不太清楚。
长时间昏迷不醒。
赵严有些黯淡神情,他还没有准备好,对于他来说,势力还没有深固,毕竟他只是三皇子,只是晋王,不是太子。
这天生就是劣势。
再给他点时间,让他完整上根植自己的势力啊。
这样才有更大的准备。
如果现在发动的话,自己的机会,而且也更容易被一些人拿捏。
只是,必须发动,拼一把,不拼的话,连一点机会都没了,如果拼的话,还有一丝机会。
至于放弃做一世逍遥王爷根本不可能,自己就没有这个机会。
自己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不可能退出,自己要退,这些手下的人允许自己退么,自己退一步,就是跌落悬崖,跌个粉身碎骨。
要是前进的话,还有一线机会,独木桥也是机会。
赵严看着俯首,恭敬的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他的判断十有八九不会错。而且各方面的验证,他也是想要下注,才给自己送了这个消息。
那这番,却只能拼死一搏了,太子,那家伙,绝对没有自己敢拼,他就是一个中人之姿的废物,大魏在日渐衰退的情况下交给他,绝对没个好下场。
太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如此大胆。
太子绝对不会如此大胆,毕竟,他只要稳稳的,就可以继承皇位,他与自己并不一样,他比自己先天就多一个优势。
“金真人如何。”
“本派洛雪真君已经到达玉京。”
“得金真人相助,和天罗道相助,孤真是如虎添翼。天罗道要的,孤可以给。”
“只要孤继承皇位,一切都好说。”
随口允诺一些,甚至不太在意允诺的东西,不过是扶持打压之类的。
扶持天罗道,打压其他门派,要是他没有继承皇位,自己能不能活着都不确定,更别说兑现承诺。
要是能继承皇位再说吧。
现在能争取先争取吧。至于以后天罗道可能尾大不掉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看着一些将领殷切的目光,以及幕僚沉默的神情,赵严咬着牙,他们可以退,唯独自己不能退,他们退还可以活,自己退,唯有死路一条。
自己必死。
自己可不想被赐白绫,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今天了。
此举,不成功,便成仁所有一切尽在今夜。
这边是赌局开始之时,结束的时候便是夜晚结束的时日。
今日,玉京的皇宫,也是内城不眠。
闯到内城,看着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禁制灵光,还有巡逻的将领。
士兵。
赵严身后只有一千道兵,精锐,这便是全部,再多久藏不下去了。
“晋王欲见陛下。”
“你等如何。”
一个胖乎乎的将领干脆利落地降下城门,直接让赵严一行人通过。
赵严松了口气,虽然这是自己的人,但不知道现在还站不站在自己这边。
看样子,即使这种事,还是在自己这边。
赶紧通过,一千人行军队伍,穿梭内城。
隐隐有军气自生,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皇室的三个坐镇玉京的元婴真君,一个还是两百年前的本土真君。也是姓赵的,刚进阶不久,也是赵家子弟。
看到这幅模样。
看着赵严的举动,也是不好说话,摇摇头。
“真是了不得。”
“没想到,我赵家也可以出如此人物。”
“如此厉害。”
旁的两个混不咧的还打趣,同是元婴真君,谁还怕谁。
元婴寿五千.
一生中经历五六个王朝乃至七八个王朝更替都不是问题,所以对此也不太在意。
“是倒是看他行。够狠。”
“有些东西,就得够狠,够果决。”
“另一位,太子,得到的消息也应该差不离,但为什么不来呢,说白了,就觉得自己优势大,自己稳吧,这种思想是要不得。我辈修仙,就得有一个争字。”
这两个倒是看戏看的愉悦,平常都是静修的,要不是突然老皇帝不行了,也不会专门守着。
“老赵,你怎么看。”
另一个说道。
这个姓赵的元婴真君翻来个白眼,我怎么看,用眼看,其他两个大都是属于类似客卿性质的。
借助大魏皇朝气运修行,也承担一丝因果,但也不过如此。
而他赵某,虽然极幸运一百年前进阶元婴期,也算逍遥了,可以为成仙做打算了。
但终归姓赵。
你问我怎么看你真厉害。
“终归都姓赵,看命吧,只要不做的太过,就当看不见。”
赵真君终归清冷,只要大魏一灭,他的最后重要因果也算没了。毕竟大魏给的修行资粮。
不过他护持这么多年,也算够了。
就算最后的因果了。
所谓皇朝的一些斗争也不是如何重要,虽然一朝皇帝死后也有龙庭,龙庭之中的帝位。
但也不过如此。
他也不必以后辛苦护持,可以为自己的成仙做念想了。
如此便闭上眼。
有一种出尘感觉。
“善。”
“大善。”
“道友这般心性倒是小瞧道友了。我辈最重要的就是因果了。”
“我等虽借助皇朝气运修行,却不可借气运太深了。”
“这番却不错。”
“道友却有了这个心性。”
其他两名元婴真君此刻看着这位赵真君眼中多了一份欣赏,真正地把他当做自己的人。多了一分亲近的意味。元婴真君本就超然,更别说像他们这种闲云野鹤般的,虽然有着势力传承却不如何看重,否则干嘛来看护皇朝。
何不在家做来一老祖,也是清贵。
这位赵真君有如此心性。
说不定以后千年还能见到,否则王朝轮转,即使元婴真君陨落也不稀奇。
修仙一途,一方面争,一方面却要退,两者方面要把握的恰到好处,却不是一件易事。
所有有资格的人,或者说元婴境的真君都看到此幕,但都极为默契地没有插手。
免得气数与皇朝绑的太深,被牵连进去,一个皇朝不过两三百年,至多也就四五百年的命数。
就是轮回。
还有可能遭到反噬。
一位白衣胜雪,恍若浊世佳公子,头上插着玉簪,在玉京最大的青楼的一处角落小坐的家伙。
打发了上来的人。
只是点了些酒菜和零嘴,然后便看着台上的美人与舞蹈,也算舒心。
“这番到也不错。”
“不用我出手了。”
“我就说师兄白操心了。”
“这家伙够狠。”
“门派的下注也没下错。本代掌门不错,选的家伙不错,话说本代掌门谁来当来着呢。”
“算了反正不要自己出手就可以。看着这家伙的狠劲,说不定大魏还能续两三百年的运势呢。”
最长的皇朝是一个叫大虞的皇朝,虞朝一千五百年,着实把当时的仙门给吓傻了,包括魔道和正派。
这么久的皇朝头一回见。
毕竟一个金丹真人也就寿一千。
所以大魏再延了两三百年正常,毕竟才开国二百来年来着
不过如此。
这位不着调的洛雪真君,看着别人不出手,也乐的自己清闲,难得来玉京玩一趟,这一番也算红尘炼心了。
毕竟自己,只是用来牵扯高层战力的么。
“李公公退后么。”
“恕难从命。”
大红袍子,阴柔的声音。一个须发皆白的家伙说着话。
一身冰冷的气质。
“晋王,前来为何。”
“父皇病重,我挂念一番,这就是天地人伦,父子亲情。这有何不可。”
“心急如焚,听闻消息,就直接前来。”
“顾不得这些。”
赵严一身正气,相当不要脸。换句话说,能干这个的,争龙的,谁要脸似的。
各种礼贤下士都做了,是个人就笑脸相对,那心里无论都腻歪都得每天笑脸,这种情况自己一身正气那不是有手就行。
“父皇安康与否,却是关乎大魏天下。天下不可一日无父皇。”
“李公公如此阻我,是否与天下黎明众生过不去。”
赵严扣帽子的计俩也是很熟练,基本操作。
所谓众生,不就是我说的方是众生。
“李公公可想得一善终。”
看着还在沉默的李总管。
赵严看着还在拦着。
却是直接面露狠色,不顾体面的直接威胁,一众武将也是配合,顺便头一次知道晋王,发起彪来,一点不输小流氓,也是相当不要脸的。
李总管沉默了一番,终于让开了,这位终究是晋王,声势最大的皇子,除了太子便是他,他这番前来却是真敢杀人的。
带着军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