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不幸福的婚姻,泪水又在张艳眼睛里打转起来,脑袋微微低首。
好一会儿,她自言自语仿佛又是对着夏小雨说:“我也想退婚,但那么多的钱,我一时间又能到哪里去找啊?”
“天无绝人之路。”
夏小雨劝慰道,他劝张艳不要伤心难过,但见到张艳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夏小雨自己都忍不住伤心难过起来。
片刻,夏小雨靠近了她,凑近到张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也不知道行不行?”
“试一试吧,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实在不行,我借钱给你,等你挣了钱,还给我就是了。”
张艳点了点头。
夏小雨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房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片刻之后,就响起了敲门声,夏小雨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问道:“谁啊?”
“我,叶雨荷。”
夏小雨推开了房门,叶雨荷一眼就撇到坐在凳子上的张艳。
她走进去,坐在板凳上,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叶雨荷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又很沉闷。
她实在想不明白,很多年前的初恋的,这家伙还念念不忘,这下倒好,直接把别人带进房间里。
肯定有所企图吧?
叶雨荷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带着一个女子进了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夏小雨就将张艳的事说给了叶雨荷听。
听着夏小雨的话,又见到身旁的张艳一个劲的流眼泪。
叶雨荷自己的双眼,也渐渐被一层模糊的泪花给蒙着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位长得还不错的女子,竟然如此悲惨的命运,跟叶雨荷她自己的遭遇,有几分类似。
心里一时间有些悲痛起来,叶雨荷微微抬了抬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想上前安慰张艳几句,可是她却没动,怕自己开了口,抑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情绪而流下眼泪。
夏小雨看了她一眼,对着她说道:“我想陪着张艳,去她家看看,顺便帮她把这一门不幸的婚事给退了。”
叶雨荷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送自己的初恋回家,帮初恋把这一趟婚事给退了,然后……
也不知道为什么,叶雨荷就觉得心里不好受,是不是吃酸醋,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那……你好久走。”
“这一件事,等我明天跟宋先生,打声招呼,他同意我去,我就尽快走,如果明天来得及,那就明天走。”
…………
第二天早上,夏小雨去了一趟宋先生的家,坐在宋先生家的豪华椅上。
还没等夏小雨说明来意,宋先生先开了口:“夏先生,这几天,你也可以痛痛快快的去玩,至于学校里的事,我跟东南大学的校长的关系不错,打一声招呼就行了。”
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雇主。
夏小雨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宋先生了。”
“用不着客气,当几天之后,你就会面对着一个很难缠的人。”
“此人是什么身份?”
“一个杀手!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听到这里,夏小雨微微一愣,片刻后,急忙问道:“他跟你有仇?”
宋先生点了点头,面色肃穆道:“我经商多年,在生意场上,为了利益,难免不会跟别人起冲突。而此人,就是我在生意场上的仇人,请来的杀手。二年钱,那杀手失手了,被警察逮住,送进了大牢,在被捕的时候,他撂下了一句狠话,出了狱,一定要让我的儿子俊豪断手断脚。”
“宋先生,此人武功怎么样?”
“这位杀手,武功颇高,是一位武者,练过硬气功,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脑袋能撞破砖头,一般的木棍打砸在他的身上,安然无恙。”
说着话,宋先生看了夏小雨一眼,问道:“你有把握能对付他吗?”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还没跟他过过招,到底谁强谁弱,我也不好预测。但作为宋俊豪的保镖,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不会让宋俊豪受到一丝伤害。”
“那就好,小雨,那这几天,你就尽情的玩上几天吧。”
“好,那宋先生,我就告辞了。”
从宋先生家里走出,夏小雨就跟张艳一起,坐车来到桂花乡。
一个是莲花乡,一个桂花乡,这两个乡同属于逍遥县,当初两人就在逍遥县城里读的高中。
下了车,俩人就直奔向张艳的家。
这是一栋两层楼房的木房子,屋顶上盖着黑瓦,房子有些发黑,有些年头了。
一进了屋,就看到屋子里摆满了木盒子,盒子里面都是一条条的黄粉虫。
满屋子一片沙沙沙吃麦皮的声音,仿佛春风细雨,显得清脆又空灵。
这一种沙沙的声音,在张艳耳朵里听了,仿佛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在。
此时,她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喂养着的这些黄粉虫,专门有人收购,一年到头,能为她家带来一些实实在在的收入。
听到脚步声,里屋的一位女人走了出来,那女人五十岁上下,眼角的边缘,已经布满了鱼尾纹。
头发已经半百,生活的苦难苦磨,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要苍老。
“妈,这位是我高中的同学,来我家玩。”
看到夏小雨,那妇女一楞,急忙说道:“进屋坐。”
一边招呼着夏小雨,一边用眼神瞪了一眼张艳,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让妈也做好准备,你看,这屋子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多不好意思啊!”
进了屋,“妈,我跟杨浩婚事,我想悔婚!”
“啥啊!悔婚!”那妇女惊讶的大吃一惊。
“妈,你也知道的,这杨浩就不是什么好人,女儿嫁给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福的。”
“这妈也知道,只是,当初杨浩给咱家的彩礼钱,都花在你爸的病上了,七八万块钱,对别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咱们家来说,那可就是天文数字。你爸得病的这一段时间,该借钱的亲戚都借了,妈知道你委屈,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