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安顼睡的特别早,她总是期待着什么,她的耳边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吸引着她:“小顼,你的夫君是驰骋沙场的英勇之材,他虽不是康泽国的下一任君主,但他......“
“臭顼臭顼,你睡着了没,睡着了没?”刘涵踮起脚尖趴在安顼的床边,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顶。
奇怪的声音被突然打断,安顼显得有些恍惚:“睡了睡了,有事启奏,无事打住,别影响我睡美容觉。”
“切,只有丑女才一天天的嚷嚷着要睡美容觉,美女都在熬夜和帅哥聊天呢!”刘涵笑嘻嘻的怼她。
安顼拿起身边的皮卡丘玩偶抛向那半截头顶,“我告诉你臭涵涵,你要再惹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了好了,我这不看你今天兴致缺缺,想要过来开导开导你吗?我觉得吧,每个人的生活轨迹是不同的,你钟爱佛系少女,别人喜欢拼命三郎,我们不必过分优秀,活的精彩就够了,每天吃饱睡足健健康康的也是一种生活呀。你要是羡慕别人的优秀那你就去争取,你要是爱上自己的平庸,那又何尝不可,关键要爱自己。”
“好了好了,我都懂的,不过暂时有些郁闷而已,你也赶紧睡觉去吧,等我明天还你一个全新的臭顼哈。“安顼看着低下去的半截头颅,心中默默地说了谢谢。
太阳光铺满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金色的细丝和绿色的地毯相得益彰,矫健俊朗的草原儿女身骑高头大马飞驰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散落在草原上低低矮矮的小房子像极了现在蒙古包,头顶有雄鹰高旋在天空。
安顼觉得自己来到了内蒙,但这周围一切又和内蒙有着极大的不同,人们的着装非常随意却又粗犷,狼皮随意耷拉在胸前,腰间的匕首有种莫名的恐怖,似乎下一秒就会抵在你的喉咙上。安顼听见自己的身后穿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她慌乱的转过身去,一匹棕褐色的骏马逆着骄阳叫嚣着朝她飞奔而来,她吓傻了,脚步一动不动的痴痴望着。一步,两步,近了,又近了,安顼呼的闪身,堪堪躲了过去。
“喂!你谁呀你,有没有人告诉你骑马要戴眼镜,这么大一个人搁着站着,你难道不怕...不怕吓到马吗?”安顼心有余悸的喊道。奇怪的是,周围的人压根孰若无睹,似乎当她不存在一样。身后又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安顼想都没想朝着左侧人少的地方跑去。
第二天早上,舍友小杨依旧起的很早,她轻手轻脚的收拾着,但还是吵醒了梦中的安顼,她微微翻过身子看向她,但小杨却一脸憋笑的瞟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安顼一脸困惑:“难道我流口水了”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并没有呀,算了算了,为时尚早,再补会觉吧。”
吃早餐时,刘涵一脸笑意,安顼看她这傻样就觉得奇怪。“你昨晚做春梦了?一脸春心荡漾,赶紧给我说说,发生什么好事了。”安顼眉眼弯弯的盯着她。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刘涵一口皮蛋瘦肉粥喷在安顼脸上,安顼忙拿手去遮挡,结果还是被糊了一脸。
“我本来想给你点面子不说的,但这是你自己要问的哈,也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大喊大叫,说什么,骑马要戴眼镜,不然吓到马,还搁那手舞足蹈的大喊救命,哈哈哈”
安顼想起昨晚那个真实的梦:“我觉得你说的是我吧,好了好了,你别笑了,都说了要给我面子了怎么还说,怪不得今早小杨一脸笑意,合着我昨晚囧大了呀,不管了不管了。你拿纸巾了吗?你说你浪费粮食就算了,怎么还记得给我敷个面膜,您可真爱我啊。”
“刘涵,你有没有做过梦?”
“说什么屁话,是个人都会做梦的好吧,但也并不是个人做梦都会整成动作大片的,哈哈哈”
“你还笑,我看你是哈哈屁吃多了吧,我的意思是你的梦有没有颜色,怎么说呢,就是你的梦和日常生活有几分像?”
刘涵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转行研究做梦去了?”
“不说了,赶紧吃你的早餐吧,一会还有早八呢。”安顼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昨晚的梦过分真实了,她觉得自己的小命差点交代在那匹棕褐色的高头大马上。
夜晚再次降临,舍友们渐渐背着沉重的书包回到了宿舍,她们一个个都对安顼昨晚的举动表示好笑。在她们眼中,安顼就是这个宿舍的开心果,她的任何行为都是她们的娱乐对象,让着烦闷的一天有了点甜头。
过了一会儿,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宿舍进入了一片沉睡之中。
突然,安顼的左腿传来一阵剧痛,那钻心的疼,是安顼从未体验过的,她感觉自己的腿似乎被恶魔砍掉了,她很害怕,怕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带领孩子们到山间去捉青蛙,捕野鸡了。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周围的灯光很昏暗,但她的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微微刺痛。鼻腔充斥这一种被烧焦的动物毛皮的味道,还混杂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这显然不是宿舍。
她看到身边有个梳着哪吒头的小丫头正在歪着头浅浅地睡着,她想起身叫醒她,问问这是在什么地方。左腿地钻心地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未等她完全起身,旁边的小丫头已然激动的语气呜咽,“郡...郡主,你赶紧躺下休息,左腿肯定还很疼吧,不过你放心,观医师说了,你的腿这是被划的深了些,动了筋骨,等静修几个月就会完全好了的,你别太担心,我这就去唤可汗。”
听她这么说,安顼知道自己是瘸不了了,但现在首先要搞明白自己在哪里?还有自己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她嘴里的郡主,可汗等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