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为了师伯师父和两位师兄的健康,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这件事她会调查清楚的,如果祖师爷真的有哪里不对劲,七七眯了眯眼睛,紧握双拳,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因为还要去秦家给秦父看病,七七没有多留,给两位师兄每人送了一摞厚厚的灵符,就离开了。
张招财和张进宝师兄弟俩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符纸,一脸茫然之色。
小师妹是什么意思,他们是遇到危险了需要灵符保护?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吓得赶紧将符纸放在贴身之处,万一真遇到什么事,小师妹亲手画的灵符真能救他们一命。
七七跟秦向晚去了秦家,一入家门就感觉到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爸,我带七七给您看病。”
秦向晚看着父母各自坐在沙发的一头,背靠背互相不理睬,感到一阵头疼。
“七七小侄孙女来啦,快让姥爷抱抱。”
原本绷着脸的秦父脸上突然满面笑容,从沙发站起身迎了上去,弯腰打算把七七抱起来,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刺痛感袭来,冷汗一颗颗地掉落下来。
“爸,您没事吧。”
秦向晚发现父亲脸色苍白,额前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吓得赶紧上去搀扶。
“哼,不是刚才跟我吵架时那股子狠劲了,整天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就算没病也得把自己诅咒出病来。”
秦母双手交叉置于胸前,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歹几十年的夫妻,早年也是爸给外公那么多钱把你娶回家,您怎么能这样。”
秦向晚气急,都什么时候了还置气。
“我已经跟你妈说好了,等七七给我看完病,就去办理离婚手续,你和你弟两个已经成家立业,秦家的财产就留给你们,你妈的那份我另外补偿给她。”
秦父无悲无喜,平静地将自己决定好财产的分配方式告诉秦向晚。
“秦伟,你什么意思,把钱都留给两个孩子,是害怕分给我吗,我告诉你,秦家的财产有我王晓晴的一份,谁都别想拿走属于我的一分钱!”
秦母突然爆发,像个泼妇似的大吵大闹。
秦向晚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向母亲,好像从来没认清过她一样。
那个不是人间疾苦的母亲哪儿去了,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竟如此陌生。
“属于你的那份我单独给你留下,剩下的连同我自己的那份资产就给两个孩子分掉,免得遭人惦记。”
秦父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离婚的问题了,而是必须得离。
他的病很严重,肝癌存活时间短,就怕哪天自己突然不行了,妻子会连同老丈人一家榨取儿女的资产。
不是他把对方想得太坏,而是吃了这么多年的亏总结出来的经验。
那是他们秦家祖祖辈辈辛苦奋斗出来的家产,要给也是给秦家人,万万不能在自己这里被外人谋夺去。
“你别想,我会请律师为我谋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秦母丝毫不顾忌夫妻多年的情面,也不顾及秦向晚这个女儿的感受,据理力争,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那副嘴脸,跟昨天她爹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父心里发寒,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最终还是敌不过贪婪的本性。
原以为她是个好的,跟她家人不一样,现在看来哪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隐藏得太深罢了。
“随便你吧,晚晚,抱着七七咱们去楼上的书房。”
秦父隐隐感觉到大限将至,不愿将精力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等着瞧!”
七七被秦向晚抱着,小脑袋恰好对着后面,与秦母相对。
秦母见丈夫女儿都与自己为敌,气得狠狠地瞪了七七一眼,丝毫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慈祥和蔼。
短短几步楼梯,秦父爬的相当吃力,到了书房就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爸,您没事吧,七七快帮姥爷看看。”
“大伯娘不要着急,肝癌晚期的症状已经显露出来了,您先在旁边看着,七七先给姥爷把把脉。”
小奶包二话不说先给秦父把脉,因为根据昨天把脉得出的结论,姥爷不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
“姥爷,昨晚我们回家后您是不是又生怒气了,怎么病情突然恶化啦。”
“变得很严重了吗?唉,或许这就是命吧,有些人在一起注定就要被另一放压榨拖累一辈子的。”
“爸,昨天七七都看出来您病得严重,怎么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些小事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何必生气伤身。”
秦向晚对秦母有些怨恨了。
“事已至此,就暂且这样吧。”
秦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深了几个度。
“姥爷不用忧愁,七七能帮你把病治好,您只要注意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成。”
“那姥爷就听咱们七七的,以后只想开心的事,好不好。”
“嗯,拉钩,不许食言哦。”
“好,拉钩。”
秦向晚看着相处融洽的画面,眼泪突然滑落下来,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压抑地哭起来。
“大伯娘不要哭,七七会把姥爷的病治好,真的,你要相信我呀。”
“嗯,大伯娘相信咱们七七的话,肯定能帮姥爷把病治好的。”
秦向晚抚摸着七七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酸涩得厉害。
“姥爷,七七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您呢。”
“哦?咱们七七有什么大好消息要告诉姥爷,说来让姥爷也跟着乐呵乐呵。”
“是那块地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