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秋其实挺怕疼的,小时候摔跤哭好久,后来妈妈忙于生意,不怎在身边,所以每次都自己爬起来,默默的安慰自己不疼,渐渐地,也忘了摔倒会疼,现在被靳水澜如此小心的照顾,突然生分矫情的感觉。
腿好疼,疼得难受,想哭。
想家了,也想妈妈了。
陆枕秋抱着抱枕,头埋在里面,眼角发红,觉得今晚可真的喝多了。
靳水澜仔仔细细给完『药』,贴『药』膏,说:“好了,晚睡觉……”
转头,才看陆枕秋怀里的抱枕是湿的,靳水澜声音轻了:“怎了?太疼了吗?”
“没有。”陆枕秋掸掉眼角的水花,看向靳水澜,微哽的说:“我只是突然想我妈了。”
说:“以前跌倒了,我妈也会给我『揉』腿。”
靳水澜垂眼,说:“那你给你妈打个电话?”
陆枕秋看向手机,眼神犹豫,最后还是摇头:“算了。”
动了动右腿,发现真的舒服很多,贴『药』膏的脚踝凉凉的,陆枕秋说:“谢谢靳老师。”
靳水澜帮了太多,光是句谢谢根不够,陆枕秋又说:“靳老师如果有需要我的地,尽管告诉我。”
“好啊。”靳水澜转头,看向,目光满是温柔,说:“我现在就需要你,回房好好休息,不要下床。”
陆枕秋顿了顿,点头:“嗯。”
靳水澜说:“我扶你进去。”
陆枕秋没逞强,让靳水澜扶走进去,房间已经和刚住进来完全不样了,布置的更温馨,飘窗挂了排彩灯,靳水澜起了好奇:“可以看看吗?”
“可以。”陆枕秋说:“不过要关掉大灯。”
靳水澜点头,走门口,关大灯,陆枕秋按下彩灯的控制键,灯霎时亮起,灯光忽明忽暗,『毛』『毛』兴奋的趴在飘窗边缘,呜呜叫唤,靳水澜就着微弱的光看向陆枕秋,见双眼清亮有神,估『摸』是刚哭过,眼角的那抹红实在惹眼。
想刚刚给陆枕秋按摩时触碰肌肤,细腻光滑,靳水澜敛眉,说:“好了。”
陆枕秋关掉彩灯,打开床头灯,靳水澜要离开之前说:“让『毛』『毛』来吧,你腿受伤也不好照顾它。”
“没事。”陆枕秋动了动右腿:“没那严重。”
『毛』『毛』也靠在身边,似乎知道受伤了需要陪伴,靳水澜点头:“,那你有事叫我。”
陆枕秋嗯声,目送靳水澜离开房间。
四周安静,只有『毛』『毛』的呼吸声,陆枕秋搂着拨弄手机,翻妈妈的联系式。
“那你给你妈打个电话?”
靳水澜的声音响起,陆枕秋按在通话键,秒又迅速挂断,手机放在边。
门外靳水澜静静站秒,低头进了书房里。
次日雪更大了,靳水澜早被妈电话吵醒,那端背景音是在机场,嘈杂又『乱』,靳水澜按着头听妈说:“我和你爸买票了,马就可以回来了。”
靳水澜坐起身,看向外面皑皑白雪:“要我去机场吗?”
“不用。”妈妈说:“你叔叔让我们过去吃饭,我们下飞机就直接过去,你来吗?”
靳水澜说:“我不去了。”
妈也没强迫,只是说:“那,最近天冷,多穿点衣服。”
靳水澜下床走窗口,雪花洋洋洒洒,拢了拢睡衣说:“知道了。”
妈妈挂了电话,靳水澜听门外有动静,打开门,看陆枕秋跳着跟在『毛』『毛』身后,『毛』『毛』叼着只鞋满屋子跑,陆枕秋轻呵:“『毛』『毛』!”
又不敢喊得太大声,怕吵醒靳水澜,刚刚下床刚打开门『毛』『毛』就奔来了,另只鞋没穿,『毛』『毛』就叼着处跑。
『毛』『毛』听叫声汪声,在家里憋了好天,闷得很,『毛』『毛』精力没处发泄,终于开始造反了,陆枕秋蹦跳走它身边,想从它嘴边拽下鞋子,『毛』『毛』没和较劲,陆枕秋拽的时候就松口了,陆枕秋用力过猛,身形往后退半步,腰被人揽着。
转头,看靳水澜从后面扶着他,陆枕秋立马单腿站好,说:“靳老师,吵醒你了?”
靳水澜问:“没事,『毛』『毛』怎了?”
陆枕秋说:“大概这天都闷在家里,会我带它去楼下大厅逛逛。”
带?靳水澜低头看这副姿态摇头:“我会带它下去吧。”
『毛』『毛』听去乐不可支,尾巴甩的屁股扭起来了,陆枕秋拍拍它头:“还是我带下去吧。”
靳水澜侧头看秒,点头,岔开话题:“早吃?”
“我熬了粥。”陆枕秋说:“还蒸了包子和花卷。”
前阵子靳水澜不在家,陆枕秋个人就待在厨房里,做了很多早点和小菜,都放冰箱里冷藏,吃的时候拿来热热,靳水澜点头,去卫生间洗漱,来陆枕秋帮盛了碗粥,花卷是『奶』白『色』,巴掌大,旁边还有两个兔子形状,也是面做的,靳水澜挑起个说:“手艺挺好的。”
陆枕秋:“那靳老师吃吧,我和『毛』『毛』下去逛逛。”
靳水澜嗯声,看跳跳的牵着『毛』『毛』门,面前的花卷味道都甜了,咬口,喝完粥,站在阳台往外面看,路乎没人,车都只有两三辆,不过看个熟悉的身影,陆枕秋说带『毛』『毛』在大厅逛逛,『毛』『毛』待不住,个劲伸长脖子往外看,陆枕秋只好跟着它走在石道,被雪铺满了,走在面咕吱咕吱的响,陆枕秋做了个雪团砸在『毛』『毛』身,『毛』『毛』兴奋极了,围着打转。
冷是冷,不过高兴,也是真高兴。
陆枕秋和『毛』『毛』闹着,楼靳水澜端杯子抿口温水,看向楼下的目光盛满温柔。
闹了大半个小时,陆枕秋才带心不甘情不愿的『毛』『毛』楼,进门之前陆枕秋『毛』『毛』身的雪擦干净,又它四个爪子的水擦掉,拍干净衣摆才进门,靳水澜从书房里走来,放下杯子说:“回来了。”
室内暖和,陆枕秋脱掉外套,应下:“嗯,外面雪好大。”
今年难得的寒『潮』,大雪下快周了,路封了好条,还好们广播剧录制已经结束,不然怎过去都是个问题,陆枕秋刚家收纪子薄的消息,拉进了另个新的组,里面还没个人,只有白猫,,靳水澜,纪子薄,还有个陆枕秋不认识,靳水澜走身边,看拨弄手机问:“怎了?”
陆枕秋托着手机问:“这是谁啊?”
靳水澜说:“白暖暖。”
原来这就是白暖暖,陆枕秋听过点的事,配音很厉害,是纪子薄带进圈的,后来配了游戏和动漫,现在人气别旺,靳水澜见没动问:“不认识?”
“认识。”陆枕秋说:“听过名字,别厉害。”
靳水澜低头:“你也很厉害。”
陆枕秋咬唇看眼,没说话,靳水澜坐在沙发,说:“过来我给你『药』。”
走过去,说:“我已经换过『药』膏了。”
早醒来贴了片,还没两个小时呢。
靳水澜拿着『药』瓶:“这个了吗?”
陆枕秋不太会『揉』,只是用棉签蘸着抹了会,靳水澜见状说:“还想不想在演唱会前好了。”
那肯定是想的。
陆枕秋没意见了,换拖鞋坐在沙发,靳水澜托起右腿放在腿,陆枕秋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尴尬,不自然的缩了缩腿,立马被靳水澜抓住。
靳水澜拉平腿,问:“怕疼?”
陆枕秋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好,还是靳水澜按的好,夜睡过来,不红肿,也没那疼了,只是『药』的时候还有点刺刺的感觉,『药』水冰凉,渗透肌肤,陆枕秋脚趾头瑟缩的蜷起。
靳水澜刻意低下头,用秀发遮住侧脸,没让陆枕秋看自己的眼神,双眼看向陆枕秋的脚趾头,怎连蜷缩都是如此的可爱。
强忍住想碰碰的冲动,低头认真给『药』,还是昨天的那套流程,指腹温暖,没会『药』就渗进肌肤里,经过昨晚靳水澜也知道陆枕秋的吃力点,所以『药』的动作轻柔,按摩的力道刚刚好,五分钟过去,陆枕秋都没察觉,直『毛』『毛』凑过来,『舔』侧脸,才回神,看眼手机,都过去十分钟了,陆枕秋说:“可以了,靳老师。”
靳水澜点头,从旁边拆了『药』膏给贴,陆枕秋腿缩回去,还侧着躺沙发,从手机里翻找图片,说:“谢谢靳老师,中午我给你做这个菜可以吗?”
伸手,靳水澜没看,说:“躺着休息吧,中午我们点外卖。”
陆枕秋伸了伸腿说:“我现在差不多好了。”
“差不多好了,不是还没好?”靳水澜说:“等好了再做,不着急。”
知道陆枕秋是急于想表示感谢,又说:“下午熬点银耳汤吧。”
陆枕秋点头:“好,我会就去准备。”
靳水澜嗯声,坐在身边没动,陆枕秋起身时看靳水澜正在拨弄手机,屏幕亮着,无意间瞥屏幕的内容。
是在设置闹钟,四个小时后。
起身的动作顿,余光瞄闹钟的备注:【换『药』。】
陆枕秋抓紧抱枕边缘,心口刹那有了条裂缝,热流倾覆进去,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