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孟并未等候多时,深林中传来轻微沙沙声,却是突然消失没有任何动静,仿佛毒蛇不在地上蜿蜒爬行,爬上树伺机而动,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段孟却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神态,表情温和、就差手中拿把折扇,轻轻摇曳起来。
看向面前深林说道:“本侯在这里等着你们前来刺杀,怎么不敢上前?放心这里除了本侯外,只有他们二人,惊神卫并无一人跟随。”
深林中却是寂静无声,无一人作答。段孟摇摇头说道:“不过一群无胆的鼠辈而已,不足为虑,走吧!”
段孟三人转身离去,深林中一名女子看向一旁赶来的黑子说道:“李叔当真确定,那惊神卫无一人离开队伍?”
“确定!”
段孟三人转身走出十数步,林中传来一道蕴含无尽杀意的女子声音:“小侯爷既然为我等制造了如此的好机会,此地又是深山密林,倒也适合做侯爷的葬身之地。”
段孟转身看向说话女子,映入眼帘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貌,冰冷刺骨的神情,配合上那一双恨不得,将段孟生吞活刮、饱含杀意的眸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段孟忍不住打趣道:“不知小娘子何方人士,让我这新上任的镇山侯,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吧!”
女子冰冷道:“前北韩国遗孤,月霞公主韩遗,今日特来取你段孟狗命。”
段孟突然拱手道:“镇山候段孟,见过月霞公主。”
韩遗却是被段孟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镇住了,只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懵逼状态,心中想到,我是带人来杀你的好吧!不应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你这拱手作揖的操作从何讲起……
段孟开口道:“今日本侯此举,是想让公主放在下离去,不知公主是否同意?”
韩遗略微思考片刻说道:“除非你跪下,本公主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是否放过你?”
段孟摇头叹息道:“今日本想放过尔等,不再为镇山候府徒增无辜杀孽……”
段孟话风一转戏谑道:“本侯向来只跪父母,妻子,不知公主可愿做本侯的笼中雀?在候府做一个养尊处优的侯夫人?”
一瞬间韩遗的脸色更冷了几分暴怒道:“登徒子,本公主要撕烂你的嘴!”
段孟叹息一声道:“何来苦哉?本侯且问可曾杀过北韩一兵一卒,可曾让北韩百姓无家可归、让北韩遗孤饿死荒野?”
段孟的三连问,让月霞公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片刻后说道:“段弑可是你父亲?”
段孟纳闷道:“对,正是本侯之父,若不是今日你们又为何会来刺杀本侯。”
“那就对了,段弑死于两南战场,父债子偿,今日要了你的狗命!”
段孟仿佛听到了有生以来最搞笑的话,整个人捧腹开怀大笑起来。
将一众刺客,再次搞得有些懵逼,感觉这位新任的镇山侯爷,只怕是有点毛病。
段孟笑到快岔气,方才停止了继续笑下去,抬起头说道:“不要将你们的无能,怪罪于本侯身上,北韩国破之时,本侯还未出世。一切仇怨与本侯何干?”
“北韩灭国近二十年,可曾见过你们找家父寻过仇,可曾找过南怀皇帝寻仇。不要拿你们的无能当做对付本侯,冠冕堂皇的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呵呵……”
段孟再次看向密林中说道:“还不出来吗?你们两家联手,今日或许真能杀了本侯,否则被逐一击破,全部命丧这密林之中。”
段孟语落如同耗光了所有耐心,对着梦千军挥挥手说道:“除了那月霞公主,一个不留!”
“属下领命!”
梦千军身影冲出去同时,密林中一支约二十人的小队,冲出密林向段孟杀来。
韩遗身边的李叔与第二拨人马中一名老者,同时拦在梦千军身前,拖住这位武道境界,不知达到何等境界的惊神卫统领。
拖住时间越久,同伙击杀镇山侯的机率便越大,梦千军却是一刀,将二人同时劈退十数米距离。
近四十人冲向段孟,此时的段孟如同没事人一般,正与驼背老者随意交谈着:“仇爷爷,数十人中可有孟儿能与之交手的人?”
驼背老者打量片刻后说道:“倒有一人,二十出头年纪,刚突破到气动境,少爷与之交手磨砺一番,倒也适合。”
“除了此人,都杀了!”
“是少爷!”
驼背老者话音刚落,只是轻轻一挥手,段孟看到的只有一招,并无其他华而不实的招式,便已听到一声声如同刀剑,刺入体内的“噗、噗”声。
除了段孟点名留下的年轻男子,数十人皆已丧命,韩遗看到数十名武力值参差不齐、能与李叔那等,初入归一境强者周旋一二,却在驼背老者挥手间,命丧黄泉。
转身向来时密林中逃窜而去,不敢有丝毫逗留,转眼之间消失踪影。
段孟看向驼背老者道:“有劳仇爷爷,将那北韩亡国公主韩遗,擒拿回来。”
“少爷,那气动境少年不用老奴帮忙压阵吗?”
“不用,梦统领还在此处,仇爷爷安心将那韩遗擒拿回来即可。”
“老奴领命!”
再看梦千军手持长三尺三寸,宽三指战刀,刀法施展开,老者与李姓男子皆是退避三舍,不敢正面硬接,依靠身法纠缠、牵扯住梦千军身形。
当看到数十人被瞬间击杀,韩遗逃离战场,李姓男子已经打了退堂鼓,想要追随公主离去。再次看到驼背老者追向密林,突然向身旁老者说道:“让你的人赶紧击杀镇山候,你我二人牵扯住梦千军,趁驼背老者还未归来,此时斩杀镇山候的最佳时机。”
“莫要拖延,否则今日都离不开这密林,全部为国殉葬吧!”
老者看向被驼背老者吓得,已经不知所措的年轻男子,大声喊道:“少爷,段孟此人塞边城中整日寻花问柳、酒池肉林,早已掏空了身体,轻易便可斩杀,少爷莫要错过了,这最佳斩杀段孟时机。”
年轻男子在老者大声呼喊下,渐渐回过神来,抬起头再次看向段孟,嘴中发出阴戾的笑声:“桀桀桀……段孟今日你必死无疑,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年轻男子脚下一蹬,整个人如脱缰的野马,再次向段孟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