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岁时渐渐被老妈洗脑,步入中学时,我依然不是太理解老妈。一点点长大,我更喜欢融入同学和班级。
伴随爸妈的离婚,不知不觉的,我觉得老妈为我付出是应该的,因为她是最疼爱我的人。
老妈上班后,当我独自呆在租住的房子等待老妈回家时,我希望有个伴,哪怕是一条狗。
为了我不至于害怕,老妈租住房东家的西下屋,尽管房东家的两位老人在家,老妈不回来时,我会感到孤独。
我提出要买一只小狗,老妈果断拒绝。我没有问,老妈没有解释。
老妈越来越没有时间面对我,家里家外只有她一个人挣钱与忙碌,我理解的同时,有一种莫名的怨气,说不好为什么。
不是因为爸妈离婚,或许是和老妈的沟通少了,同住一个屋檐下,有孤单的感觉。
可能就像人们说的那种物理惯性,当一个人忽然对你好,你会本能的不自在。一个人始终如一的对你好时,你有意无意的任性,认为那是有资格拥有的!
当这个人与你陪伴沟通越来越少时,又是失落与埋怨。青春,徘徊与懵懂与理智间,因为不成熟的个性,更容易偏向于幼稚的自私。
我和老妈的分歧似乎越来越大。我和老妈都不曾留意。
我初恋的诱发点是小学时那个主动和我说话,主动和我一起走出校园的男生,叫他前位吧。
在我小学三年级时,前卫喜欢主动和我说话,放学后追着我一起走出校门。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晚熟的很,觉得他非常多余。都是女生一起走,男生一起走。偏偏他,多余的要命。
记得有一次不想和他一起走,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我摔倒了他还追,当时委屈极了。
升入中学后,我在七班,前卫在九班,我如释重负,听着秦晓蕾时不时的喋喋不休,自习课也不肯错过;李世勋大哥总能在午饭时送上一次性筷子;有了手机,小学时的闺蜜又可以联系。
班主任发现我对学习的认真,和平时开朗不惹事的性格,时不时向我投来欣赏的目光。
我觉得我的校园生活还是可以的。
看着同学们暗地里彼此送情条,送零食,多喝水之类的,羡慕是羡慕,并不憧憬。
源于看樱花。
“韩莎妙雪,我们去看樱花吧!”
我旁桌的旁桌,蒋依依兴奋的望向窗外。
蒋依依平时少言寡语,和我一样上课不举手,回答问题时像蚊子。但我和同学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蒋依依是每天脑袋卡在课桌上看日漫。
我和蒋依依谈不上是朋友,同学而已。她的忽然热情让我犯傻,我赶紧迎上去看窗外“在哪了?”
明知道中国的校园里不会有樱花,出于友好的迎合。
蒋依依后来成为我的闺蜜之一,完全是我刻意的接近。只因我问老妈,一个女孩为什么疏远所有同学?
老妈却说“一个不合群的孩子,可能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如果人品还好的话,你的性格或许会改变她。”
后来我好奇的刻意接近,才知道她的家庭很特殊。至于这一刻,我只想应付,我不喜欢闷闷的朋友。
“你看那颗绿化树开的花,是不是很像樱花?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蒋依依兴奋又期待,我感到不可思议。蒋依依是那种极有可能一天都不会说一句话的同学。
“在哪了?我也看看。”
秦晓蕾凑过来,半学期过去,我和秦晓蕾成为闺蜜关系。她最近有点中邪,喜欢叫我老公。
“哇!什么时候开的花,挺好看的,老公我们去看看!”
“嗯嗯!一起去!”蒋依依。
就这么着,我们三个人走在一起。
所谓的樱花,飘散着迷人的香气,点缀这个残留凉意的春天。
巧了——前卫和一个女生坐在一侧的花圃旁,看着女生玩手机的样子,温馨得就像电视剧里的情侣。
升入中学后不久,曾经看到过前卫和一个女生情侣般的背影,看来他的速度挺快。
“韩莎妙雪,”前卫有些羞涩“怎么是你们?嗯……这是我女朋友。”
前卫介绍的很实在,那女生只顾玩游戏,抬头瞄一眼,继续玩。
莫名的挫败感,小学时的前卫那么真诚的初心不改,没想到,升入中学后不久有了女朋友。
宁静的笑容,只有我自己懂,我的内心有海浪翻腾,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我不理智的计划。
我和老妈的沟通更少了,因为我有一个计划,一个不想告诉任何人的计划。
计划的开始,是一个午间休息。
我在收拾课桌准备午睡,午睡是每天中午必须完成的事项,头上有监控,老师每天都会抽查。
一瓶蓝色包装的尖叫放在我的眼前,孙世博笑容腼腆。人缘很好的男生。
“咳咳,”身后传来李世勋阴阳怪气的声音,凑近低声说“孙世博早就想追你没勇气,我让他买的,给点面。”
那一刻我犹豫了,我想找个让我心动的人来一场初恋,给前卫看看,可孙世博,不是我的菜。
“我来。”女汉子叶文雨拧开盖子,撕开封口,拧好盖子,把尖叫重新放在我的书桌上“我替她收了。赶紧睡觉,一会老师来了。”
我没有看向孙世博,他从我身旁走过。
趴在课桌上,看着尖叫,我在想班级里谁是我的菜,没有。不如相处着看看。
这天,我刻意不再等老妈下班,听到老妈电瓶车的声音我立刻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