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衣舞那张脸,瞬间想起什么。“原来是姑娘,姑娘身着女子的衣服,为何作男子发髻打扮?”
“……”原来如此,就因为扎了马尾才被当成男的。“我喜欢简单点的发型。”
白衣男子一想,温柔的笑了笑。“看来姑娘的爱好挺特别。”
那一笑,又让她失了魂。“你能不能不笑啊1衣舞羞愧的摇了摇头,心里也胡思乱想。“你……刚刚是在……”
“天机不可泄露。”他打断了她的问话,便跳转了话题,“姑娘这么早便独自一人来这,不怕遇险?今日若是遇到歹人,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应付?”
“我日日来此打坐,此时落花谷灵气最是纯净,灵台山仙人弟子众多,谁敢为非作歹?”
“原来姑娘已经成为灵台弟子了,这样勤学苦练,姑娘定能修成正果。”说完便又往空中飞去,待衣舞回过神,人已在千里之外。
“你……”等一等,她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有什么理由挽留,只不过黄粱一梦罢了,那种仙人怎是她能奢望的,自嘲的笑了笑。
天渐渐亮了,坐了这么久,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被那个人扰了心,再怎么平静?
衣舞无精打采的在路上走着,白色裙摆上的芍药娇艳欲滴,荆棘丛生的地方划破裙裾也没察觉,可见她心不在焉。
一望无际的花海,婀娜多姿,一圈圈由低到高的花枝争奇斗艳的绽放,午时火辣辣的阳光毫不留情的吸取了她们汁液,芳香,有的则只剩下萎蔫的残枝在苟延残喘,殊不知化作春泥更护花!
花海中央,那一片片的荫下睡着两个极会享受的人。“朵儿,你可知玄合天神这号人物?”
朵儿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玄合天神不就是咱灵台少掌门么?姐姐没听师傅说过?”
“师傅只字未提,我无从知晓。”原来是救了她性命的大恩人,她醒来未曾见过一面,连名字都没问,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啊啊碍…昨天的表现真是差极了,面对救命恩人,她连感激的语言都没说一声。
“少掌门姓夏侯,字玄合,号绝适,故玉帝封之玄合天神。从我成为灵台弟子的那一天起,与少掌门未曾谋面过,只借师傅之口得知少掌门天资聪颖,惊为天人,后被三位阁主和掌门悉心栽培,才得以成为独一无二的天神,修为甚至于玉帝之上,但他一生淡泊名利,虽位列仙班,仍在灵台为人间出一份力量。”
“夏侯绝适……果真是绝世之人,风华绝代于他而言,再适合不过了。”衣舞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姐姐昏迷后不是没见过少掌门么?怎知他风华绝代?”
“碍…”衣舞忽而尴尬的笑笑,“听朵儿这么一说,我自是晓得他了,无论相貌或修为,都应该是绝代的吧?”
“姐姐这话也没错,从前我只知少掌门法力无边,举世瞩目,却不知其相貌也如此举世无双。少掌门是我见过比流欢师兄还好看的第一人,不同于流欢的呆板中透漏出温柔,不同于全羽师兄的妖艳邪魅,更与轩辕瑾师兄的冷俊南辕北辙。”朵儿也忍不住溢出赞美之词。
“碍…流欢师兄?”衣舞大叫一声。
朵儿惊慌的到处瞄:“师兄在哪……师兄?”
“哈哈哈……傻朵儿,我骗你的。”
朵儿脸一红,“姐姐你……”
谁让她对她们少掌门的敬仰之情那么深,若流欢听到此话会作何感想?“好了朵儿,少掌门既在灵台,为何不见其人?”
“少掌门住在上面呢,除了我们师傅,谁也上不去埃”朵儿指了指空中。
衣舞一抬头,什么才发现那空中有一个黑点,那得有多远碍…“住空中?”
“是啊,少掌门据说只在灵台有大会时出现,也许是几年吧。”
这人怎么搞的这么神秘,唉!衣舞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而夏侯绝适以为她是知道的,他也不想旧事重提为自己邀功,她才稀里糊涂的从朵儿口中知道那位是她的恩人。
其实从夏侯绝适的很多话都看得出来他见过衣舞,只不过那时衣舞的神经不是那么好使,只被美色吸引了。他说:原来是姑娘。并不是指她是位姑娘而不是男子,如果那样他会说:原来是位姑娘。还有后面的:原来姑娘已经成为灵台弟子。说明他之前知道她不是灵台弟子。
“碍…”朵儿大叫一声,一只蜜蜂蜇了朵儿的脸。
衣舞赶紧把她拉了出来,“快走,这鬼地方。”
最后两人跑的香汗淋漓,朵儿的脸也变得红肿起来。
“朵儿,我给你上药去吧?”
朵儿盯着铜镜里的自己,顿时挤出了几滴女儿泪。“姐姐,我这样还怎么见人啦1
夏季蜜蜂不出现才怪,还是在花丛,可能朵儿脸上的脂粉香也吸引了蜜蜂,衣舞一张脂粉未施的才避免了蜜蜂的热情。“其实……过些时间就好了,灵台有这么多灵丹妙药还怕什么?我帮你到师傅那请病假去就行了。”朵儿一想也是,一张苦瓜脸总算有了光彩。“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