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位让峻传看了觉得寝食难安,生出各种不舒服感觉的神秘家伙,真的迈步走向自己的时候,峻传握着剑器的骨手,因为意识里产生出来的惊怒,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虽然对方的速度并不快,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着自己走过来,可峻传却感觉他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自己运转魂力的关键节点上,让自己以决胜之心鼓起来的气势,有了一丝颓势。让凝神以待,卯足了劲儿积攒起来的气息,有了一些松懈。
即使对方是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可距离太短,只有百丈远,只是几吸时间,那神秘家伙就距离峻传不足三十丈了。正当峻传一扬手中细长剑器,带起连绵闪耀的灵光,想要先发制人,给予对方自己的最强一击时,在他意料之外的状况突然发生了。
峻传先是听见“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三分之一弹指间,就突破了声音屏障,然后,就看见一把几十丈长短,有些透明的巨大剑器形状光影,以万钧之势从天而降,直接砸砍向那个神秘家伙的头颅。
峻传也是当机立断的狠角色,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就把忍含在剑器里的玄功气劲,对着那神秘家伙前刺怒射而出。因为距离短暂,就看见一道明晃晃的鲜红色剑气,只是在他手中剑器上一闪,就与先一步闪现出来的巨大剑器型光影一起,杀上那神秘家伙的前胸,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两道剑气虽然威势不同,但都锐不可当,似有无尽力量加持。若是能够斩刺到那人的身上,峻传相信,不要说他只是与自己一样的骑士初阶境界了,就算他有骑士三阶,甚至骑主境界,也必然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等着一大一小,一劈砍一前刺,两道剑气真的攻击到那神秘家伙的骨躯上以后,峻传在看见那家伙身上白光爆闪的同时,听到一句大喝:“磐石永固,琥珀虚甲!”然后,就觉得整个世界突然的,变得黯淡无光起来,自己在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了。在迫切且艰难的度过两个弹指间以后,峻传的视觉才重新恢复过来,能够看得到东西。可是,眼前的一切,与他预料中的结果大相径庭,让他一时之间,很是无法接受。
因为那个看上去很是神秘的家伙,不但没有被自己连同郝家兄弟的绝杀剑气伤到分毫,竟然连行进速度都没有受到哪怕一丝影响,又靠近了自己许多。再瞅瞅那人身后的郝家兄弟,持剑的郝老二好似因为力尽,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意识,瘫倒在地上。郝老大则一脸惊愕,有些外强中干的拿出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守护在自己那倒在地上兄弟的前面,看来,刚刚郝家兄弟联合发出来的保命大招,直接就把作为主力的郝老二的浑身魂力灵光,消耗的干干净净。而只是负责魂力导入的郝老大的状态,应该要比他的兄弟好上不少,看来,还能有一战之力。
可自己呢?不但连最厉害的杀招,都已经被他在举手投足之间,以什么磐石永固,还有什么琥珀虚甲,给莫名其妙的破解掉了。整个骨躯和意识里,现在都空空如也,魂力灵光统统点滴不剩,现在就是这样干站着,都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等着他真的到达自己面前以后,自己又能做什么?恐怕只有引颈待屠,这唯一的下场了。
怎么办?自己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等着死亡的降临?还是有什么其它可以死中求活的方法、手段?只是转了几个念头,那一直平静向着自己走来的神秘家伙,就已经到了身前,距离自己不过一臂之遥了。
峻传在打量着对方,而那神秘家伙,也好似在认真观察着自己。事到临头,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峻传意识一横,心说就算是死,自己也决不能丢了精灵骨族的尊严、脸面。就咬了咬牙,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许多的神秘家伙,用很是干涩的声音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与你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过节、恩怨。但输就是输了,要杀要剐,你就看着办好了!不过,休想在我这里,听到贪生怕死,任何求饶的声音。”原来这位峻传以为,之所以这位神秘的家伙能够找上自己几人,是因为相互之间,有情仇恩怨没有结清。其实呢?呵呵,就听到那位实力强大的神秘家伙,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找你们几个打一架,非的有什么过节或者恩怨?其实原因很简单,你猜猜看啊!”
峻传一愣,就不明白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而在那神秘家伙的身后,却传出来一个颤颤巍巍,有些怯生生的声音:“你~您什么意思?可是~可是因为无聊,就~就拿我们几个的性命取乐、开心?虽~虽然那样的事情,我们~我们也都有做过,在这方世界里,也并没有什么~什么不妥的。可是~可是那些被杀来取乐对象的行为,都~都或多或少,有~都有些不合时宜之处,有惹到大人物的地方。我~小人兄弟两个,自认为到了这里以后,言行举止,并~并没有什么不当,冲撞大人的地方啊!若是~若是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听了郝长这样一说,这位峻传才反应过来,立时深信不疑,自己今天就是如同郝长所说的那样,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下,成了厉害家伙,或者是大人物用来取乐的猎杀对象。虽然心里很是不甘,可是,就如同郝长所说的,这样持强凌弱,杀死对自己来说只是平常弱者的行为,基本上每一个骨族人,只要有机会,都或多或少干过的。而自己,自然也是不能免俗、例外的。
既然自己曾经这样多次做过了,那么,在面对能够左右自己生死的更高层次人物时,被其当着玩弄、猎杀的目标,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只能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