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落霞,我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月族尊主,我就是个自私的人。
我对月族自私,对裴曳城也自私,我只为自己着想,只爱自己。
我是谁,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
细细想来,好像一直都在毫无意义的活着。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失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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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尤殊带着她客栈里我喜欢的那几道特色菜来到了裴曳城的别墅里。
我之前已经跟尤殊透露自己跟裴曳城复合的事,当她看见我身边的裴曳城时也没有很意外,而是笑着跟裴曳城说了句‘恭喜’。
而裴曳城却没有跟尤殊说话,整个人依旧冷淡着,只是露出一抹很淡的笑。
尤殊的出现让我心情变得稍微好了一些,我亲昵拉着尤殊的手,笑着对裴曳城说:“那我跟殊殊去房间里玩儿了!”
裴曳城的眼神在我跟尤殊交握在一起的手上不着痕迹的略了一下,然后温柔地对我说:“玩得开心。”
跟我一起去到二楼的房间,周围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尤殊像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失笑。
“原来裴曳城在你面前是这样的。”
“他怎么了?”
尤殊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拆她给我带来的那些好吃的。
“没什么,就是还挺意外的,我跟裴曳城之前在法门认识那么多年,他这个人一直都是冷冷的待人很疏离,是我见过的最冷傲的人,刚才看见他跟你说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温和,还有点吓人呢。”
语落,尤殊停下动作欣赏沉醉般地看着我:“不过任何人看见你,都会被迷了心智的。”
听见这话,我嫌弃吐槽道:“尤殊,你好油腻!”
“这是事实!”说着,尤殊戴上手套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枚小巧饱满的大福朝我喂来,“来,尝尝我亲自做的榴莲大福。”
“味道怎么样?”尤殊追问。
坐在沙发前软垫上的我,笑着回道:“好吃。”
见我吃的开心,尤殊也满足地笑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尤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我说:“对了,你上次不是跟我提到过药师蓝家的事吗?我最近才突然想起来一件小时候听到过的一件事。”
我一边专心拆着肥美的大闸蟹,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问:“什么事?”
尤殊微微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裴曳城的母亲也是药师出身,师承蓝家,不过她在裴曳城十岁那年去世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裴曳城的叔叔伯伯接连因为意外去世,裴曳城也在那个时候大病了一场,好在有这位药师母亲,他才保住了一条命。
我听曾经同门的前辈说过,他好像就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会以外人的身份破例加入法门的。”
当初裴曳城跟我提及身上的魔毒来历时,他告诉我那是他在半年前早然暗算中下的毒,也就是一年多以前。
听见尤殊的这番话,我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我意识到裴曳城在魔毒这件事上没有对我说实话,现在看来他身上的毒,极有可能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我怔了怔还是问道:“尤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湮灭之毒的魔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