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也表明态度,“这个你们放心,只要进入前四,我不会让你们把灵石交出来的!”
“爹爹,我要是得到了,就拿一半吧。”
“青儿要拿这么多灵石干什么去?”蒲牢笑着问。
“等我拿到了再说,现在不告诉你!”
为了让更多的人参加,比试定在半年后举行。在陀诃城东南方向一千二百里外,有一座小镇名曰“六福镇”。镇上有五万多的人口,在它周边还有十几个村庄,其中有一个李家庄,只有十几户的人家,村上大部分村民都姓李,却有一家姓尤,尤家老来得女,膝下有一名十来岁的女童,天生又聋又哑,长相更是丑陋无比,人却极是聪慧,从小就写的一手好字。这一日她又写下几个字来,尤家老两口看不懂,只好请来村中唯一的识字先生,“二狗,可人写的是什么字?你给看看。”
二狗姓李,父母也是目不识丁,胡乱给他起了名字,可他自称为李显,拒绝别人叫他“二狗”。“尤老爹,你一大把年纪怎么就听不明白,我叫‘李显,李显’!”
“哦,李显,你给看看!”尤老爹脸露尴尬之色,伸手递过去一张黄纸。
李二狗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告诉老家伙,我要去陀诃城一趟,叫他快给我准备干粮。”
“说的什么?”尤老头问。
“你家可人说要去一趟陀诃城,让你给她准备干粮!”
“她去陀诃城干什么?”
李二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黑笔写下,“你爹问你,去陀诃城干什么?”
“参加花榜会!”
李二狗一见到这几个字,哈哈几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然后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尤家老两口面面相觑,不知这位能人看到什么字会如此失态。尤可人也不气恼,冷冷站在一边等他笑完,接着拿笔又写下,“你要是能帮我,到时我会给你五百两黄金,请相信我,我是可以办到。”
李二狗看她一脸严峻的表情,信了几分,拿笔写下,“谁会给你黄金?”
“他叫二郎,也是我的师父,是他教我写字,他也是这次花榜会的主办者。”尤可人为了得到眼前男人的信任,撒了个谎。
这位尤可人就是从幽冥地界投胎而来的赵秋露,不过她的记忆是在三年前才渐渐恢复的,在这之前和其他的小女孩并无太大区别。昨日傍晚,她从城里归来的老李头那边听说“龙吟古井”这四个字,立即想到是自己的男人在召唤着她,虽然长相丑陋,但她还是想去见一下蒲牢,也许是最后的一面,这一世的容貌对她来说生不如死。一千多里对修仙者来说是一瞬间的工夫,对凡人却是一条漫长之路。李二狗有些犹豫不决,尤可人看他这副样子,又写道,“你是男人,为何不赌一把,若是我说的是真话,你下半辈子就可以享福了,也可以离开村子,就算被我骗又能损失多少呢?”
李二狗还是被说动了心,最后答应了下来。尤家老夫妻看二人写了半天,后来干脆就不问了。次日寅时三刻,尤可人悄悄爬起下了床,趁着夜色茫茫,推开了门,往村口方向走去,远远看到前面亮起一道火光,她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微笑,这是和李二狗相约好的信号,走了过去,看到对方手中提着一个大布包。“你什么都没带吗?”他问。
尤可人看到二狗嘴在动,却不知在说什么,幸好带有纸笔,写下,“你说什么?”
李二狗摇了摇头,也不想解释,迈步向村外走去,尤可人连忙跟上。他们必须先赶到六福镇,然后再雇一辆马车,这样两、三天就能到陀诃城,倘若走路最少需要半个月时间。走出三十多里地,二人来到镇上,此时天色已大亮。正左顾右盼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两位客官,这是要去哪儿?”
二狗转头看去,眼前是个身材瘦小干枯的老头,脸上爬满了细密的皱纹,但眼中闪着光芒,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之人。再看对方身穿一件青色短衫,胸前绣着一个大红“御”字,这是赶车人的装扮。
“你是车掌柜?”他问。
对方点点头,“正是!”
“去陀诃城要多少银两?”李二狗怯怯问,他长这么大只坐过两次车,这是第三次。
干枯老头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是没经常出门之人,“如今这世道变了,官道可不好走,经常有官兵拿人,要想去陀诃城就得另走一条小道,不过价钱方面就……”
“要多少?”李二狗急问,生怕自己带的银两不够。
干枯老头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二两?”二狗不确定道。
“不,是二十两!”
“我哪有那么多的银两。”
老头担心客人跑了,“看你也算是个老实人,给你压个价,十两如何?”
李二狗摇摇头,拉着尤可人的手就往前走,他打算走路过去。“客官且慢,你到底带出来多少银两?”
“我只有二两多,路上还要住宿,我是坐不起车的。”
“你雇了我的车还要住宿吗?睡车上不就行了。”老头道。
“可我只能给你一两,一两我还要回来时用。”
老头思考片刻,勉强答应,“好吧,算我倒霉。”
李二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心里想,这老头还挺好骗。价格他是了解过的,一两绝不算多。这是一辆黑色大篷马车,车顶有遮盖,四周用纱幔围起。二人上了车,分左右坐下,随着“驾”的一声厉喝,马车向前急冲而去。车前是两匹马拉着,行驶的还算平稳。一日后,马车来到一处狭窄的山道,山路崎岖难行,两侧坚硬的石壁上,不时会横出尖尖的岩石,让人看的心惊肉跳。赶马老头小心前行,生恐马儿忽然暴起冲出山道。尤可人一路颠簸,人也昏昏沉沉,直接在车厢坐位上躺下。李二狗脸色同样不好看,这一天才吃了两口干粮,水更是舍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