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生做的菜可好吃了。"钟颜夕误解了苏辰的意思。
陆虎等人眼皮一挑,皆疑惑地看向苏辰,似乎在问是不是太多疑了!
"没事,放心吃。"李蝶梦点头,示意无碍。
众人吃过晚饭,李蝶梦亲自把碗筷收洗了,钟颜夕很乖巧地上前帮忙!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只有孩子一个人。"曹医生起身告辞。
"嗯。"苏辰心里已然肯定曹医生有问题,表面则佯装什么也没看出。
曹医生笑着起身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敢看苏辰一眼,眸子内隐藏着愧疚。
"对不起,你们别怪我..."刚走下楼,曹医生哭丧着脸叹气,抬头看了一眼三楼,"我老婆孩子在他们手里,我没有选择。"
曹医生刚走,李蝶梦就拉上钟颜夕快步从厨房走出来,迅速从兜里拿出一个蓝色药瓶,倒出药丸服下,也不管钟颜夕同不同意,强行喂入其嘴中。
"你干什么!"刚被李蝶梦放开,钟颜夕就瞪眼怒吼。
"救你的命。"李蝶梦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把药瓶扔给苏辰,道:"菜没问题,可饭有问题,这是解药。"
苏辰、游花枯、黄天浪、申封豹四人毫不犹豫地服下药丸,无条件相信她!
"你怎么知道饭有问题?"陆虎拿着药丸有些犹豫。
"爱吃不吃。"李蝶梦对申封豹一使眼色,后者会意,立即起身离开,紧追曹医生而去。
陆虎三人对视一眼,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服下药丸!
李蝶梦走到沙发上坐下,钟颜夕皱了皱眉也没再胡闹,通过短暂的相处也看出了眼前这些人的古怪,深知前者不会害她,否则也不会等到今天。
"你哪来的解药?"蚩虎问。
"我以前配的。"游花枯答。
"你配的,还是以前?"程虎瞪眼,惊疑不定,"你怎么就知道以前配的解药能解曹医生下的毒?"
"呵,"游花枯幽冷一笑,抬手摸了摸左脸上的燕子刺青,"毒药在我面前如同虚设,永远也逃不过我的鼻子,而你们吃下的并不是解药,只是另一种毒药。"
"我知道,这叫以毒攻毒。"钟颜夕嘿笑。
"算是吧,"游花枯此刻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人生本就是赌博,如果赌错了,解药就是致命的毒药。"
"你..."陆虎有些无言了,想要说些什么, 最后只得苦笑摇头,药都吃了,想反悔已经来不及。
"疯子!"钟颜夕瞪大了眼,在她的脑海里只有这两字能形容眼前的人。
"的确是疯子,"程虎往后一靠,"坐着等死吧!"
见苏辰一脸淡然,陆虎的心微微放了下来,忽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这几人了,似乎每一个身上都有着秘密,并不像表面见到的这样简单,平静的外表下隐藏了外人看不出的绝技。
"你不怕?"钟颜夕瞪大眼问苏辰,天真可爱,似乎把眼前的事当成了过家家。
"你怕?"苏辰反问。
"不怕!"钟颜夕摇头。
"为什么?"苏辰再问。
"因为你不怕,所以我不怕。"钟颜夕没心没肺地傻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的。"
"我不怕,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仅能把后背交给他,更能把命也交给他,因为他哪怕是死也不会害我。"苏辰微笑着深深看向游花枯,遂既又扫了一眼陆虎三兄弟,道:"如果你们不能相互信任,等这件事过后就离开吧,以后的路还很长。"
顿了顿,苏辰瞳孔缩小,眼中精芒四溢,意味深长地开口。
"我把他们从国外叫了回来,也就意味着随时都在面对死亡,以前的事虽然过去了,但我们以后要面对的人却没有过去。
"就算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到我,不过是时间问题!
"和生死擦肩,不过家常便饭。"
对苏辰而言,从叫回李蝶梦四人的那刻起,平静就一去不复返!
陆虎三兄弟沉默了!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平淡,但三人能听出平淡的背后是汹涌波涛。
他们猜不到苏辰几人以前经历过什么,却能猜到未来要面对什么,毕竟三人是江湖人,深知很多恩怨不可避免,必是血雨腥风,刀光剑影。
钟颜夕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只看出了苏辰眼中的落寞,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丝不忍!
"你怎么知道饭有问题?"苏辰岔开话题,问李蝶梦。
"你不也怀疑吗?"
"你们都到家了还让一个医生来做饭,我能不怀疑?"苏辰苦笑,他并非无的放矢,"他是一个医生,凭什么给我们做饭,这是其一。
"他的笑容太假,和平常不符,这是其二。
"他不敢和我对视,这是其三。
"他的举止神态太过僵硬,这是其四。
"所以,他做饭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坑即盗。"
"呵,其实我不是怀疑,是真的知道饭有问题。"李蝶梦点头,赞同苏辰的分析,"当然了,我没你这种脑子,饭有问题是花枯看出来的。"
苏辰还想开口,然而就在这时,异变横生!
"啪!"灯泡突然炸裂,客厅瞬间陷入黑暗,玻璃碎渣从上方洒落在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外面的灯光穿过阳台射进客厅,使昏暗的屋子多了些许亮度!
"咻..."
苏辰只觉头皮似乎要炸裂了,一颗带着死亡气息的子弹竟顺着他的脑袋擦过,险死还生!
"去,枪手!"他再傻也反应过来,有狙击手在外面瞄准了他的脑袋。
第一枪打偏了,一旦杀手再开第二枪,就不一定有好运能躲过了!
"散开!"不用苏辰开口,其余人早已散开躲避,都知道子弹是从阳台外射进来的,不能暴露在杀手的视野里。
苏辰拉着钟颜夕躲到沙发背后,把她的头按得很低!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阴魂不散!"钟颜夕虽然平静了许多,但面色还是被吓得发白,身体略有颤抖。
她刚才就坐在苏辰身旁,亲身体验到了子弹飞过时卷起的冷风,让人毛骨悚然,背脊寒凉!
"蹲着别动。"苏辰嘱咐钟颜夕,想要弯身冲出去把窗帘拉上,奈何他刚一动,就觉浑身一阵酥麻,力气全无,心里顿时暗叫不妙,道:"药劲上来了,你们怎么样?"
"浑身酸麻,没有力气。"陆虎蹲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说花枯老兄,你这药是怎么回事?"程虎有些着急。
如果这个时候有敌人冲进来,怕是就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没办法,以毒攻毒,这就是副作用。"游花枯此刻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说话十分虚弱,"有这种反应就证明毒解了。"
"呵,毒是解了,可现在要是有人冲进来,我们根本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蚩虎苦笑。
"现在随便来个小孩都能干掉我们!"程虎坐在地上,背靠墙壁,呼吸细弱。
"这种情况多久会消失?"陆虎问。
"两分钟。"游花枯拔出腰间手枪,咬牙艰难地上膛,拨下保险,食指扣在扳机上,似乎还能开枪射击。
"呵,这种情况,不过小儿科。"李蝶梦不承认程虎的话,"你们太弱了,不懂得突破极限。"
虽然看不到李蝶梦和游花枯的脸,但听两人的声音就能判断出,他们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恐怕早已虚弱得面色惨白!
"啪啪..."
"砰砰..."
让众人感到最危险的事骤然发生,也是他们意料不到的!
两颗烟雾弹、两颗催泪弹被人从阳台外扔了进来,紧接着就见几道黑影跃上阳台,小心翼翼地朝客厅里摸来。
"咳咳..."有人发出咳嗽。
"忍住,别咳,敌人来了,不要暴露位置。"苏辰低声说,让自己尽量不闭上眼,"捂住嘴!"
"妈的,好家伙,连这东西都用上了,还有什么是他们搞不到的?"游花枯轻语。
此时此刻,众人都很难受,特别是钟颜夕,即使闭着眼,泪水也一个劲地流!
这种情况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但在生死关头,她只能忍了,毫无办法!
人影渐渐近了,苏辰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
"药效应该发作了,有必要这样小心?"
"白痴,有备无患,不要小瞧对手,否则雇主还找我们来玩?"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不是普通人,就算中毒了也不能小瞧。"
"姓苏的那个家伙要死要活?"
"雇主说了,死活不论,只要钥匙,可老大却要活的,这还真的有些难办。"
议论声越来越近,苏辰的手心溢出汗水,就算他表面再平静,心里也还是紧张,毕竟他现在还有伤,又浑身乏力,强行出手太过困难。
李蝶梦、游花枯、黄天浪三人眯缝着眼,虽也难受,但还能忍耐,双手紧握手枪,凭借耳朵的听力确定杀手的位置,随时都能扣下扳机。
蚩虎和程虎把手伸到腰间,准备拔出兵器拼命,绝不会坐着等死!
"妈的,人呢,他们不是中毒了吗?"有人低语问,摸索四周的情况,却没发现苏辰等人。
"中毒应该不会有假,应该是躲起来了。"
"呵,这样不是更刺激?猫捉老鼠,看你们这群家伙能躲多久。"
"嘿,我好像记得他们中间有两个女的!"
"嘿嘿..."
杀手的低语传入众人耳里,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苏辰心里清楚,杀手是在打心理战,想利用这种言论逼他们现身,刺激他们的感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