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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废柴少阁主

    重灵阁建于两座断崖之间,悬与半空,虽说不上有多华丽,但是如此空中楼阁在人间还是不多见,每百年才举办一次的重灵阁弟子甄选,闻讯前来参加之人自来自四海五湖,有不少能人异士,但皆为眼前似有似无的透明价梯和悬与空中藏于云中的楼阁叹为观止。
    兰若每日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窗看看外面的天气,如果阳光好就把种在花盆里的的人参,放在窗台上晒太阳;如果是雨天就拿着伞抱着花盆立于庭院中,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她认为这样可以让这棵人参多吸收些天地之气,便可早日化灵。
    但每日醒来看到人参安然的在花盆里没有丝毫变化,也多少会有些许失望。因为她自记事起就在重灵阁中修行,将近百年了一个灵都没有培育出来,还不如入阁学习二三十载的弟子品级高。在阁中她自然也成了出了名的废柴,还好有佩兰,景天,神曲,苏木几大阁老护着,还不至于被欺负的太惨。
    “难道我真的只是一个无用之人吗”她扒在窗台上越想越惆怅,听到敲门声也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
    进来的两位阁老步履轻盈,似是生怕打扰到她的思绪。“神曲叔,佩兰姨你们能再给我讲讲老阁主的故事吗”
    佩兰阁老每每听到这个问题就莫名有种很自豪的状态:“当然啦,她身负拯救苍生之责。后觉许多世人之症并非普通药石可医,于是就创建了这重灵阁,辛苦育出药灵,然后培养成灵医,散落人间各处,遇到轻伤轻症者就用普通药石医治,遇到重伤或者将死之人药灵多遵照你娘的医者志德以灵入体,恢复其最青春康健之躯,”
    “这不公平,人族的命是命,灵者之命就不是命吗”每每听到这里兰若总是会如此反问
    “所以老阁主想到直接用凡人的魂魄,培育灵胎之法呀,老阁主她可是天下无双.....”站在一旁的神曲阁老焦急的打断:“唉呀,你这天天说这套,连一个字都不变,也不知道腻”
    “诶诶,人家兰若都没听腻,你腻什么腻,在说了女人说话时,你们男人别插嘴”佩兰姨自然每每都要怼回去
    兰若回头一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急忙岔开话题:“姨,你手里端着衣服干嘛”两人似是这才想起正事来,原来四大阁老他们是想她穿着老阁主的衣服以少阁主的身份出席今年的新弟子甄选。
    兰若听到这种消息自是震惊的不行了:“不会吧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老阁主失踪许久了,但是阁中还有你们,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再说还有很多比我优秀不知道多少的的弟子,可是你们看看,我不就是被人遗弃在重灵阁抬价上的一个野孩子,怎么担得起少阁主三个字,难道你们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重灵楼有个废柴少阁主,然后名扬三界,臭名昭著吗”
    “兰若不可这般轻视自己,我们既然收养了你,就把你当亲生的孩子,老阁主失踪百年了,如今也不知是生是死,我们四人只是老阁主培育出来的药灵,将来如果万不得已以灵换命去了,这守护重灵阁的重任只有交于你我们才放心呀,你景天叔和苏木叔想必是在为甄选之事忙的不可开交,我俩先下去帮忙了,你想通了就直接来”神曲阁老说完见佩兰阁老怎的开始哭哭啼啼了,只得强行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放与床榻之上,然后将其拉走,
    两人离开房间在庭院之中就开始吵。大多是心疼之类的话,只有一句”你说若兰这样会不会是因为没有情根的原因导致的?“她到是听到了耳中,只因自小听到过他们好多次谈论这个话题。
    看着放在床榻上的衣服只能心里嘀咕:“老阁主你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呢。四阁老对我跟亲生的孩子一般,要不我就先答应他们,暂时帮帮忙?可是老阁主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就我这资质也太差了吧”
    太几小仙君授父君的旨意让其和星宿仙人一起去凡间重灵阁,寻找一个女娲后人,他自是不愿意的,但是也不好忤逆。
    在下凡的路口与星宿仙人匆匆打了个照面,边飞就边想这个问题;我可是堂堂的仙族太子,要不是什么仙魔大战的场面,我是指定不会干的!找人这种事情,怎么会找我干呢唉?星宿老儿兴许知道些什么。
    回头一瞧,那星宿仙竟然没跟上他,飞回去好久才见其坐在云上休息。正想催其快些赶路,谁知这老头竟说了句:“哥哥,我飞不动了,你背我嘛”
    太几惊的差点从云上掉下去:“什什么?还哥哥?还背你?星宿老儿你是又喝多了吧”他凑上鼻子闻了闻也没有酒味呀,倒是一股子脂粉味,再仔细一瞧才发现:“好家伙,你是玉离妹妹?你这平时看着不学无术,这变化之术到修的还行,不过我这是去办正事,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要是让父君发现你私自下凡,肯定不能轻饶你“
    太几本想把她吓唬回去,谁知她竟然还顶着星宿仙人的容貌抱着自己的腿撒娇起来,这一个老头抱着一个男人的腿说着什么:“求求哥哥就带我去嘛,我从来没有下过凡间,就想去玩玩嘛,哥哥最爱我了对不,哥哥要是不带我去,玉离定要伤心死的”太几几乎忍不住想吐,只能答应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其变回女装才能背她,背着个老头要是在凡间被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你是我爹?
    重灵阁前参加甄选的近百弟子,一身白衣排成方阵立于最中间,阁内近百弟子站于两侧,最外围立有两面两人高的大鼓,鼓手高举鼓槌定于半空,似是每个下一秒就会落于鼓面,最前方的高台上是一袭黑衣的四位阁,右上角一个古老的大香炉上插着一根还未点燃的计时香,但在阳光的照耀总让人有种时光飞逝的错觉。
    场面浩大而庄严,全场只能听见景天大阁老一人讲解比赛规则的声音。
    他在队列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衣,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心里暗自窃喜;“我变化这么大,她就算见了我应该也认不出来吧。”
    见高台上最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镶嵌着宝石的位置空着,难道阁中还有什么其他重要人物,或许就是婆婆要找的人?”他只听到了个概括意思,像是经过三轮测试还留下的就可以在重灵阁任选一位师傅修行,
    鼓声一响,按指令大家都原地盘膝而坐闭目静思,四位长老位于东南西北四角略施法术,瞬间风云骤变,狂风四起,方阵内的人瞬间就消失不见陷入幻境中,看到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东西,如果无法抗拒其诱惑,就会困在此处,无法进入下一关。
    这对他来说倒是毫无难度,只是看见别人有的抱着金山银山,有人抱着美女饮着美酒,有人似是见到了失去很久的亲人痛哭流涕,他只是一个观众搬,走着看着,看着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想必这就是第二关了吧。
    这个空间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空无一物,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方向之物,他也迷路了,遇到了十几个冻的眉上都起了白霜的人,见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应是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都围上与他搭讪,有问他哪里人士?有人问能否交个朋友以后相互照应?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怕冷?甚至有人问他是否婚配?他只冷漠的说说了一句:“我叫闻风”之后就挤出人群上路了,大家虽然不是很满意他的态度但还是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不一会儿见还没走出去队伍里就有人说:“别跟着他了,他都是装的”
    她终究还是来了,四位阁老都看不清楚,迎面走的那位一身红衣袖带飘飘的究竟是当年的老阁主青凤还是他们一手养大的兰若,举手投足间一瞥一笑都和当年一模一样一样,佩兰阁老激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忙迎上去扶着她坐下。
    站在两侧的阁中弟子见兰若坐到了阁主才能坐的位子上,一片哗然。兰若只是淡淡是问了一句:“还没有出来的吗”
    闻风终是出来了,环顾四周,发现他在刚开始大家列队的方阵中,只是百人的方阵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站在两排观战的阁内弟子都在窃窃私语,只是似乎不是在讨论他,而是台上之人。
    一直坚持跟在他身后的人也相继而出,都在对他说着些感谢的话,但他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盯着台上最中间坐着的那位红衣女子出了神。
    ”怎么是她?”闻风再次陷入像上次潜入她房中被发现时的尴尬情景,眼神躲闪的矗立在她面前。他想起她之前说过的;“那天如果让我在考场见到你,定不让你通过的”。只是眼前如此静谧的她似乎又不像那晚的她。
    计时香燃尽,他感觉鼓手在奋力击鼓,但他似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只听到了凤吹起她红袖带的声音,凤吹乱她长长秀发的声音。
    直到景天大阁老拉着她的手宣布:“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我宣布兰若从即日起就是重灵阁的少阁主,按之前的旧历,第三场测试由阁主出题”
    两旁的阁中的弟子又是一片哗然,似乎全场每个人都比他还惊讶。“怎么会是她呀,阁老怎么想的”“就是就是全阁上下一大半的人都比她强吧”“她这样的废柴不当少阁主,还能干吗呀”“她出题?她能出什么题?比谁更废柴吗”
    景天大阁老似是有些生气了,将手上的禅杖使劲往地上一戳,一阵强风钻地而起,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焦点都汇集到兰若身上。
    兰若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谈定的从怀着掏出一颗石头说是验心石,只要将这个石头置于胸前靠近心口,这石头就能分出善恶,石亮则表示通过。
    她用余光左右扫视了一下大家的反应,就连阁老们的脸上都是在努力掩饰尴尬的表情,显然是对这种说法不是很相信的,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台来故作镇定的开始测试,直到石头真的亮起蓝光时,听到两侧的弟子都发出唏嘘声,她才长舒一口气,应该是都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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