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倒是热闹,这么一桌子人有说有笑的。可那虞姑娘还不来,不免在座的话题都是讨论她的。
虞姑娘姗姗来迟,看着这么一屋子的男人,她不知道怎的有些慌了。
不得不说她不带面纱,露出原本的模样,倒也真是好看。肤若凝脂,眉宇间还透着一股子英气,给人一种女将领的感觉。众人皆是被惊到了,就连魏无羡都觉得这女子甚是好看。
见魏无羡身旁还有个空的座位,但那座位的另一旁是江澄,这虞姑娘便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你怎么了?”魏无羡看出这姑娘有些紧张便询问道。
那姑娘凑到魏无羡耳边悄声说到:“这一桌子都是男子,你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好吧,他还真没觉得,倒是这个小姑娘真的把他看做是个女子了。
魏无羡尴尬的咳嗽了声,完全没有注意到蓝忘机的眼神。
“你不必紧张,这只是一个寻常宴席而已。看他们那些小孩不是挺可爱的吗?”虞姑娘向对面的金凌他们看去,三个小辈自是回了个微笑。。
这时江澄倒是先开口说话了:“不知虞姑娘叫什么名字,你先一步你亲人宗族至莲花坞,他们还未将你的名帖交由我,所以还要请教你的名字。”
难怪江澄说他也不知道与他定亲的人是谁,不过连名字都不打听,这江澄委实木讷了些,魏无羡暗暗在心里数落着江澄。
“红鸾,虞红鸾,你们叫我红鸾就好。”她虽说还是有些紧张,但也已经放松了不少。
“江澄,我看红鸾差不多同金凌一般大,你说你这是不是叫……”魏无羡欲言又止,大家都已意会到了他的意思了。
“怎么什么都要扯上我?”金凌有些纳闷了,但是看着未来的舅母好像真的同他差不多大,金凌生气的扭到一边。
“魏无羡,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江澄咬牙切齿到。
那样子魏无羡看到一直在忍着笑,都笑到打嗝了,蓝忘机在背后替他顺着背。
“魏无羡!你是夷陵老祖魏无羡!”虞红鸾很是惊讶的站了起来看着魏无羡,虽说夷陵老祖重回于世成了女子,已经是天下尽知的事情,可她一直很崇拜魏无羡,虽说小时候听到的尽是骂他的传闻,可父亲同她说的与外人所讲极为不同。更不要说魏无羡在观音庙一战打败金光瑶后彻彻底底的洗白了。
“是,是啊。”魏无羡有些被她的举动吓着了。
虞红鸾拍拍自己的胸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旁坐着的是魏无羡,高兴起来两人聊的倒是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另一边的江澄。
魏无羡本就没什么胃口,闻到那油腻的味道更是想吐,有个人同她聊天转移注意力自然是好的。
两人似乎都忽略了身旁的两人,江澄看魏无羡有一股子敌意,而蓝忘机似是看虞红鸾眼神有一股子冰冷。
两人的心里路程都好不到哪里去,蓝景仪感觉到席间一股子醋味,与蓝思追和金凌耳语悄悄告诉了他们,三人边吃着东西,边忍着笑。
好不容易这么一顿饭下来,江澄是看魏无羡越来越不顺眼了。
魏无羡同虞红鸾走在前面,蓝忘机和江澄就跟在后面。
“蓝忘机,你能不能管好魏无羡。”江澄盯着魏无羡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盯出个洞来。
“他喜欢怎样,随性而为,我不便管。倒是这女子,将来是你的妻,你才要多加约束。”
“你··”老是魏无羡和蓝忘机怼的无话可说,江澄感觉到有些气愤。
魏无羡话多的怼不过他,蓝忘机话这么少倒是一针见血更是让他说不出话,江澄是彻底败在他二人手底下了。
“你年龄小,不必操之过急。好生休养,等修养好了你来找我,我在教你如何更好的运用火云弓。火云弓的最高境界,哪怕那人比你强,只要射中一箭那灵火便会焚噬他,不烧的灰飞烟灭那灵火是不会熄灭的。”魏无羡再给虞红鸾讲述着火云弓的威力,这也是虞红鸾最喜欢听的。
“真的?我爹爹说我是女孩子家,根本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虞红鸾提到这还有些自卑,她的父亲说她能将火云弓运用到如今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这个功法无关男女,关键是你不能死修,这种方式不行,那就换个方式喽。”这一代人修行都是照着祖宗留下的方式修炼的,完全不变通又怎么会有进步呢。
两人边走边聊,就到了魏无羡的院子。今天虞红鸾晕倒就是在他的院子,魏无羡本就想和蓝忘机住一块,索性魏无羡就搬到蓝忘机的院子,让虞红鸾就待在了他的院子。不得不说这院子离江澄倒是不远,没事还可以“顺便”路过。
“既然都已经将你送了回来,那我也该同蓝忘机回去了。你好生休养,我也回去休息了。”魏无羡拜别了虞红鸾,拉着蓝忘机朝着他们院子的方向去了。正儿八经的走了出去,却又悄悄留回来看戏,蓝忘机做不出来魏无羡那么偷偷摸摸的动作,就静静的站在魏无羡身后。
果然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虞红鸾开始有些紧张了。
“你,你怎么也跟来了?”虞红鸾磕磕绊绊的说道。
这句话倒时让江澄有些酸了:“怎么,我和含光君跟了你们一路,你都不知道?魏无羡那个不入流的登徒子,你与他聊天就那么开心?”
“江澄这小子,竟然说我是登徒子?太过分了。”躲在一旁魏无羡气的跺了跺脚。
虞红鸾倒是愣了,刚刚与魏无羡聊天并没有觉得他言语上有什么轻浮的地方呀!便道:“啊?魏前辈他还好吧。”
“还好?”江澄显然是不信的“他上辈子是男子的时候可没少勾搭女子,你竟然说他还好?他究竟是对你说了什么花言巧语。”
魏无羡感觉到脖颈间有一股凉风,竟吹的他有些不敢看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