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薇抱着胳膊问她:“什么大礼,先说说?”
姜晚澄:“绝不低于五百两的价值,如何?”
这口开的如此大,林白薇哪还有拒绝的理由?
这才笑着‘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好吧,看在你带我一起赚钱的份儿上。对了,阿姐的身子,你调理的如何了?”
如今林雪燕也知道了,姜晚澄一直在给她推拿灸穴,如今还喝上了药,都是为了给她调理身子,或许将来还能有孕的机会。
林雪燕虽然开始还有些抵触,但明白姜晚澄的用心后,也就跟着配合了。
姜晚澄冲林白薇眨了眨眼:“等跟着我们进城后,就可以试一试了。”
林白薇不可置信而又激动的一把抱住姜晚澄。
“当真?你说的,当真可行了?我、我阿姐有机会,有自个儿的……”
姜晚澄竖起手指:“嘘!我也不敢万分肯定,不过可以试一试,若是过几个月仍是不行,我再调整药方。雪燕姐还年轻,无论如何也总归是来得及的……”
林白薇听话只捡了重点听。
反正就是可行了。
阿姐有希望,有自己的孩儿了!
林白薇高兴的抱起姜晚澄在园地转起了圈圈:“这就是你送给我的大礼!什么五百两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就要这个,就要这个!哈哈哈,你太棒了澄儿!若我有了外甥或是外甥女,你就是他们的干妈1
姜晚澄也跟着高兴。
一路以来,雪燕姐他们一行人帮了他们这么多,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报答罢了。
而且,事情还未成,她仍需继续努力呀!
第二日。
姜晚澄仍然去端王府门口的不远处晃了一圈。
她不过是想打听打听,楚雨宁是否还在这里。
拂雪最会此道了,半个多时辰就从端王府的后门角处回来。
姜晚澄在不远处的茶楼里喝着茶,等拂雪回来后,便立即告道:“姑娘,奴婢运气好,正好碰上了一个出府办事的小婢女。奴婢用了半两银子和一些果子,假装是别的府中,来送信件的人。所以,这婢女就没有防备的同奴婢,当真还闲聊了几句。”
“奴婢试探得知,这端王府近几个月,确实添了一位姓楚的姨娘。这姨娘容貌绝丽,就是性子清冷。而且,说她有些本事在身上,刚进府时,府中出了好几桩意外的人命,闹得人心惶惶1
“而且因为性格原因,每日连和主母请安都不肯去,而府中竟然无人敢指责她,全因端王无底线的宠爱偏私。”
“这楚姨娘如今的风头,说是端王妃都要让几头。”
是吗?
姜晚澄冷笑了几声。
楚雨宁若真是遇到真爱,而甘于屈居在端王府后宅的话,只怕鸢鸠一派早就出手料理她了。
姜晚澄更相信,她是别有目的的靠近张赫宣的。
而且,张赫宣的性格,她也太了解了。
此人对楚雨宁虽不知究竟有几分真心,但一定,目前是猎奇和利用之心更多!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情。
而端王府内,除了有个老太妃,还有那端王妃,都不是好惹的。
府中会如此安定的允许楚雨宁做下命案,在她们头上踩雷的话,一定是受了谁人的意。
还能是谁?
张赫宣罢了!
这楚王府一团遭乱,姜晚澄确实不想现在沾惹。
罢了,就等成亲后,再来试探楚雨宁吧。
她前脚刚刚离开茶楼,后脚就有一人瞧见了她的身影。
怎么会是她?
姜晚澄看过铺子后,就打算回庄子了。
李四桂许是知道她今日在城里,就在这时急急忙忙的找了过来。 “姑娘,您让小的守的向家那小院,这两日有了不小的动静1
姜晚澄盯着李四桂,“跟我过来。”
姜晚澄回到马车上,关上门窗,而李四桂就坐在甲板一角,拂雪和史奕都站在不远处守着。
四周也没旁人,李四桂才低声道来。
“昨儿个,向家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不多时,就有大夫进进出出的。小的还没打听出个什么,今日就瞧见,黎家的老爷和太太一起登门了。他们身边跟了一个小丫头,小的逮着那小丫头出门买东西时,给了颗糖才套了两句话。说是,是黎大家受了伤……”
姜晚澄心中一个格登,“当真?”
李四桂:“应该不假。小的又摸到昨儿的大夫,去问了几句,听描述,应该就是了。”
姜晚澄不再耽搁,立即下令:“去向家1
之前,姜晚澄让杨虎给林白薇送了一封信。
但实际上,这信是转交给温朝晏的。
她不方便直接联系温朝晏,所以让林白薇转了一道手。
温朝晏如今在锦衣卫,要查一些事情,自然很方便。
所以,姜晚澄很快就得到了回信。
温朝晏弄清楚了黎大家当年离开上京后,向家发生的事情。
原来,当年向老太爷和黎椿筠的母亲向氏,都同时生了玻
黎椿筠手里的银子,早就用光了。
夫君家中,也没有什么存银。
她也实在没有了法子。
那段时日,岭南的天下第一绣庄正好来寻她出师,高额的聘金,自然让她无法拒绝。
黎椿筠为了家中亲人背井离乡,不得已丢下恩爱的夫君,和尚且年幼的儿子。
可她离去后,不过一年,她的夫君向承煾,便在外面用她辛苦赚了寄回家来的月钱,而养了一个外室。
三年后,外室给向承煾生了一女。
又一年,生了一子。
而黎椿筠的儿子,因为向承煾屡次将他带到外室跟前教养,所以自幼就离开了母亲的他,因为外室对他刻意宠溺娇惯般的捧杀,也早在心中,将那外室当作了生身母亲般的对待。
他彻底被自己的父亲和那外室给养废了。
甚至在向承煾堂而皇之的将外室接到家中,成了管家的姨娘时,他不仅毫无意见,还十分高兴。
而亲生母亲寄来信件,也被他统统就丢掷一旁,从不多看一眼。
黎椿筠回来后,看到这一切,岂能承受?
用她离家十年赚来的钱财,养的别人一家和睦融融。
偏偏还,外室挑衅,夫君偏心,儿子善恶亲疏不分。
黎椿筠回来后终于发现,她的家,早已不是她的家了。
然而最令她崩溃的是,她的亲人,她的亲生父母亲,也早都知道向家的事情。
可是他们竟无一人曾去书信向她说明此况。
是都怕她丢下天下第一绣庄的的饭碗,而他们从此便都得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银钱利益了。
不仅如此,在她回来后,他们竟还相继劝她,要她大度体贴,接受一切。
毕竟她不在向家的十年,是这外室替她跟前尽孝老人,在家伺候夫君。
黎椿筠,怎能不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