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陈也没有什么留恋的,爽快地答应了沈长卿的要求,他贪恋的不过是叶婉儿的身体和金钱,现在叶婉儿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至于身体.......他早就玩腻了。
“我跟你一起。”厉净琛扫了眼沈长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语气不容置喙。
“嗯。”沈长卿歪着头打量了厉净琛两秒,唇角突然扯出两分笑意,伸手在厉净琛严肃的俊脸上面掐了一下。
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脸上还是满手的胶原蛋白,简直就是叫人嫉妒。
厉净琛冰冷的视线落在沈长卿的爪子上,更加阴沉了几分,不过他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就是。
“那行,我去叫上于于,让这丫头好好出口恶气!”沈长卿打开车门下车,往殡仪馆里面走去。
而此刻,沈长卿没有注意到,一双深沉的眸子始终盯着这辆车,直到沈长卿进去,出来的时候带着于于一起上车。
直到厉净琛的车子缓缓离开,那辆车才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先生,沈小姐不知道,您是为了保护她,才将叶婉儿的注意力引到明叶叶身上的。”韩生一边开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傅元凯。
“她没事就行。”傅元凯温和的目光终于从厉净琛的车上移开,看向窗外。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韩生没有多说,只是问道。
“静观其变。”傅元凯眸子深沉下去,当然是要静观其变,他现在已经引起了沈长卿的反感,再强行接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从夏季转入秋季,帝都总是有一段阴雨的日子,今天恰巧是个阴雨的天气,从晚上八点的时候,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雾气,那些华丽的灯光看着也朦朦胧胧的,恍若梦境。
山上的雾气更浓。
厉净琛开车,沈长卿坐在副驾驶,前往厉家老宅。
“长卿,我们到底是去干什么,去深山老林捉鬼?”于于坐在后座一直打哈欠,她穿着一身丧服,泪水不停地从眼角冒出来。
“到了你就知道了。”沈长卿嘿嘿一笑,她不仅要给于于一个惊喜,还要给叶婉儿一个惊吓。
厉净琛稳稳地打着方向盘,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面缓缓行驶,是不是听见一声蝉鸣,淡淡的目光扫了沈长卿一眼,厉净琛没有说话。
五年前是个这么爱玩的体质,五年后还是,她长不大的么?
“噢。”再次得到和前十次一样的答案,于于总算是死心了,一个人躺在后座开始睡起来,“到了叫我,先让我睡会儿。”
而此刻的厉家老宅,叶婉儿还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屋外有些凉了,她端着一杯红酒走进屋内,ai系统自动关上了去往阳台的玻璃门。
“明天还是明叶叶的葬礼,我们是不是望一下?”叶婉儿缓缓地晃悠着自己手中的红酒,香醇的酒香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怎么,叶小姐也有害怕的一天?”叶修陈将直接将叶婉儿搂进自己怀里,手指在她娇嫩的脸上剐蹭了一下,语气满是宠溺。
“倒不是害怕,就觉得看不见沈长卿愤怒的表情,挺遗憾。”叶婉儿摇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微微叹了口气。
“急什么,沈长
卿怎能玩的过我们,过不了多久,她又要乖乖地滚回国外了。”叶修陈笑了笑,他的长相并不出众,身上去却唯独带着股子戾气,特别是在此刻,想罂粟一般叫人上瘾。
男人是理性动物,通常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而女人大多是感性的,这样一个男人陪了自己这么多年,叶婉儿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知道我为什么要断了你的经济来源吗?”叶婉儿将酒杯搁置在桌上,坐起身来,直接跨坐在叶修陈的大腿上。
她穿着接近透明的真丝睡衣,这样近距离地接触着,少有男人能够把控得住。
“我怎么会知道,你开心就好。”叶修陈搂住叶婉儿的腰,头微微垂着,唇角挂着几分接近冷血的笑意。
“那是因为你拿了我的钱,在外面乱搞,那些女人的滋味,难道比我还好?”叶婉儿娇笑一声,勾起在叶修陈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叶修陈怔了两秒,转头错开叶婉儿的吻,“什么意思?”
“我已经决定了,我们在下个月结婚,不过你要答应我,和我结婚后,不能和其他女人来往,那样.......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叶婉儿微凉的指尖在叶修陈的脸颊缓缓摩挲了一下。
“嗯,好主意。”叶修陈勾了勾唇,却是将叶婉儿从自己身上推下来站起来,叶婉儿没有准备,被他这样一推,直接摔到了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婉儿有些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还没洗澡呢,等我一会儿。”叶修陈笑着在叶婉儿的头顶摸了一下,转身往二楼浴室走去。
“嗯。”叶婉儿点头,这才反应过来,复又在沙发上面坐下。
她向来不会过多地纠缠一个男人,在她看来,男人并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只是叶修陈对她来说,多少有些不一样的意义。
叶修陈进了浴室,关上门却并没有将门上锁,他靠在磨砂的玻璃门上面,想起叶婉儿刚刚说的话,眼底满是嘲弄。
在一个这样强势的女人面前,他还有上面自由可言?
还说什么以后她的财产都是自己的,简直就是开玩笑,她为了钱连将自己养大的爷爷都敢杀,更何况自己。
想了想,叶修陈翻身从窗子跳下去。
与其这样,倒不如拿着沈长卿给他的最后一笔钱,以后金盆洗手重新做人,这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半个小时后,叶婉儿见叶修陈还没有从浴室出来,便要起身去找,却在她起身的那瞬间,整栋楼的灯光一下子被熄灭了。
叶婉儿怔了怔,她向来怕黑,这大概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留下的阴影。
“叶修陈?!你快点出来,停电了,我怕黑!”叶婉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拍了两下浴室的门,但是里面不但没有回应,就连哗哗的水声也没有。
叶婉儿心上怔了怔,咬了咬牙,推开门走进去,却惨叫一声走了出来,她下意识地往外片跑,还好几次差点跌倒,嘭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而浴室里面,那个躺在地上,穿着白色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倏地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沈长卿伸手缕了一下自己眼前的头发,悠闲地躺在地上,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