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风回到了武馆里,没有审问那几个男子,而且吩咐下人把他们看住。
“你们好生看管他,切不可闹出人命。”沈流风向武馆众人交代以后准备回家。
武馆的人也不知道沈流风这样做的意图,他们只觉得沈流风有些女侠气质。
沈流风交代完之后准备要回家了。
说罢沈流风就和自己的仆人一块回到了沈家。
她没有火急火燎去找洛芍说,她觉得洛芍现在还在病中,如果此时说的话洛芍肯定会很担忧。
洛芍名声坏了,洛家也不会舒服的,那么就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这件事给解决了比较好。
而此时的洛芍已经准备吃晚饭了,学了一天还真是有些疲乏,眼睛也有些生疼。
晚来的太阳很微弱,不算很暖和,可是洛芍也想去晒一晒,感受感受阳光的味道。
洛芍叫小绿帮她挪动一下自己的躺椅,想要出去感受感受太阳。
小绿将她的躺椅挪出去放好,在刚刚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稍后便来扶她出门到躺椅上。
此时的太阳已经不是非常刺眼了,多的是柔和的温暖,也不像平日里正午那般热得让人受不了,正是惬意的时候。
树叶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雾了那么久,树叶已经变得非常清新怡人了,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豁然开朗。
洛芍目光所及的庭院中三三两两的下人在走动着,聊着天,真是一副美景。
“小姐,快看,有彩虹哎。”小绿现在洛芍的身边,看到有彩虹忍不住的兴奋的蹦蹦跳跳起来了。
洛芍循着小绿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彩虹,明亮的颜色看得清清楚楚。
洛芍看了看彩虹,又看了看小绿,此时最是惬意的时候了。
“芍芍,你怎么出来了。”洛夫人此时恰好上楼给洛芍送些吃的,看到洛芍已经出来了,便有些关切的问道。
她害怕洛芍因此受寒,可不能再病上加病了,想要催促洛芍进屋。
“阿妈,有彩虹。”洛芍看着有些嗔怪的洛夫人说道,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洛夫人听洛芍这一说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接着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从容而又端庄,和洛芍天真浪漫有些不同。
洛夫人定足看了一会儿以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
明黄色的小包,上面绣了一朵娇小可爱的花,一看,有些像茉莉,也有些像桂花。
洛芍看着这个,刚刚符合她的眼光,简单而又小巧。
“阿妈,我有些想念你酿的桃花醉了,有些馋了。”
洛芍将现在自己身边的洛夫人抓过来,捏着她的手,还顺势把自己的小脑袋放到洛夫人的臂弯里。
洛夫人看着自己臂弯里的洛芍,宠溺而又责怪。
“病了还喝桃花醉,不许喝。”洛夫人好意柔情的拒绝着,还揉了揉洛芍的头。
随后她蹲下想要看看洛芍的伤势如何,有没有结痂。
洛夫人除了是青山书院院长的女儿以外,自己还会一点儿中药的知识,可谓也是学识渊博了。
她看了看洛芍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只是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活动,要不然又得裂开。
“阿妈明日早晨把桃花醉埋在院里的那棵大树下,待你伤口好了便可挖出来享用了。”
洛夫人心疼洛芍的伤势,可是也抵挡不住洛芍的请求。
答应了等她伤口好了就让她痛痛快快喝一场,让她解解馋。
洛芍晒了晒太阳,不大一会儿太阳便下山了,她感觉有些寒冷了,下过雨的威风吹起来总是会让人感觉发凉的。
她叫小绿给她拿件披风,却被洛夫人阻止,强制让她进到屋里,别再吹风了。
洛芍拗不过,也只好应允了。
舒家。
这舒陌也好久不听白九歌提起洛芍了还有些许的不习惯,而且也没有听到白九歌在自己身边八卦了。
最近他干什么去了,有些反常,让舒陌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往他都不出三天就要来舒陌这一趟,时不时还会带走舒陌新得到的吃食或者珠玉。
最近倒是从洛芍生辰宴会以后就没见到人了,一反常态。
此时舒陌正在拿着手下士兵给他报告的敌方资料在查看,最近锦城边上的一些流寇老是路过的锦城百姓。
这帮流寇居无定所,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哪儿,叫什么。
舒陌也是派人调查了好久才得到了这份报告,可是要好好研究,争取一举把敌人制服。
他手上拿着报告,一手准备拿起笔,加上红色的墨,看着看着的不时还要打个批注。
认真至极。
可是今天的他似乎行动有些缓慢了,眼神也没有平日里那般锐利了,像一汪池水,毫无波澜。
拿起的笔也很迟缓,画不画还是犹豫不决,一小份字不多的资料竟看了几个小时,与雷厉风行的他不太符合。
他也有些反常了。
桌子边缘放这的一杯茶从热气腾腾变到冰冰凉凉,他也没有喝一口。
窗外偶尔吹来的风刮起了他的头发,他也不为所动,窗帘也在飘舞着,可是舒陌完全当做没事发生一般。
不像是在看书,倒像是借着看书的名头在发呆。
对周围的一切全无知觉了。
平日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立刻判断出事情都发生,今天他麻木,迟钝。
就这样,他保持了很久的这种状态,突然在一阵风刮来的时候,他抖了一下,像是太冷了,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
他爸手中的笔放下,此时砚台里的墨都已经结块硬了。
他再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资料折叠起来和其他资料放在一块。
看也没看自己到底在资料上写了啥。
他收拾好以后急匆匆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因为太急关门时还发出巨大的声音,亏得是门结实,要不然就碎成一地了。
舒陌急匆匆的出去,一个人也没带,就穿着便服就出去了,也不像是去军营,那么他到底是要去哪儿。
那么急匆匆,那么冲动,他可是从来不会那么冲动的人。
此刻又为了何时败了他自己的一贯行事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