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急了,飞快地将大砍刀朝着前面一大片枪影之中砍去。
他看不清楚哪一个枪头是真的,哪一个是虚的。
现在,他完全不清楚这种从未见过的软杆子长枪的特性,完全不能适应!
现在,他也没有时间来仔细分辨。
眼看枪头好像梨花一样抖擞,绽放出千万个枪头,都朝着他扑过去,他还能如何?
将心一横,大喊一声:“杀!”
只能冒险反击了。
哼,再多的枪影,也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你吓唬得了谁?
可是,枪花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吧?
在犹豫和发狠之中,一刀辟出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刀刃刚劈过去,只见一片雪花踪影,突然点在他的刀刃上,几个踪影又朝着自己的脸奔来,好像一群丑陋狰狞阴森的毒蛇!
他赶紧侧身躲避。
“不好!”
他可不想丢了大砍刀。
那样就直接输了。
那是无法容忍的耻辱!
“啊!”
一声嚎叫,剧烈的疼痛从左边的腮帮子上传来,一股凉意,一片东西飞出去了。
腾出右手一摸,发现左脸被人家的枪刺直接挑掉了一大片肉!
手心里鲜血淋漓!
他急忙双手握住大砍刀,准备反击。
可是,一片枪影又扑了过来,眼看要将他笼罩。
张铎却毫无破解之法!
无奈之下,他将大砍刀疯狂的挥舞着,双腿夹紧马肚子,夺命而逃!
噗,肩膀上又挨了一枪,幸亏有铁甲保护,也好像挨了一闷棍!
张铎败了!
他逃回到魏军的选手骑兵阵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魏国军阵,沉默得可怕。
寂寞如雪!
蜀汉的城墙上守军,稍微沉默,一片欢腾!
“我们赢了,赢了!”
“赢得太容易了吧?”
“天哪,魏军也不怎么样啊,我们太高估他们了。”
“魏军的战将看起来那么凶,其实是花架子,哈哈。”
蜀汉军团立刻在城墙上擂响了战鼓,几十面,几百面战鼓响彻云霄,惊天动地,重金属般的声音,震撼得人们热血沸腾。
魏军中,擂主邓忠居然没有看清楚敌人用什么方法!
远处,枪花是不明显的。
“少将军,末将输了!张铎虽然输了,却很有风度,丢掉砍刀,跳下马,对着邓忠单膝跪倒。
输了,丢人,否则,也不会这样!
邓忠楞了一下,脸色发红了,大怒:“来人,于志龙!上阵!”
于志龙答应一声,从选手的骑兵军阵中出列。
他年纪轻轻,面如冠玉,眉毛浓郁,翩翩佳公子!
魏国军使尴尬了一会儿,马上大声介绍:“于志龙,我大魏军右副中郎将!先人是于禁将军,我大魏的五子良将!于将军,请上阵杀敌!”
此时,魏国军阵中,邓艾已经从骑兵斥候的连续传递中得知了战果,也亲眼看到了一些情况。
他双眼怒睁,放射出可怕的光焰。
“张铎,张铎,你这个败类,居然辜负了本帅对你的厚望,你也败坏了你张郃大将军的家风!可耻。”
旁边,幕僚们低声提醒:“大将军,蜀军战将很奇怪啊。”
邓艾火了:“本将军岂能不知道?那又怎样?”
幕僚说:“敌人的脚下所踩踏的铁片,灵活万分,对于骑兵极其重要!还有,敌人使用的枪杆,居然是软的,可以抖擞枪头,自然弹性,反击对手,真是从未见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