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季节不适合狩猎,但非常适合摸蛋,出去转一圈,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踩到某生物的蛋然后崴脚,偏偏米糖又爱到处逛。
她的脚踝好了又肿肿了好的,如戏直接给她缠成了木乃伊。
米糖做了一大坛子咸鸭蛋,虽然不是鸭蛋,但米糖觉得这么叫顺口,总之就是腌了一坛子蛋跟咸菜的罐子摆在了一块。
除了做这些,米糖还找了一小片空地烧了一大堆木炭。
先挖个不深的坑,将收集来的木头切成合适的大小放进去,太大容易烧不透,做出来的炭烟气特别大,还不耐烧,太小又烧过了成了草木灰用不成。
好在米糖有之前烧竹炭的经历,这一回只失败了一次就拿捏住了尺寸。
用土壤将木头燃烧后的木头盖的严严实实,因为森林里的土壤掺杂了着太多的根系,害怕无法达到厌氧状态,米糖准备了很多的泥土。
最后等两天,里面彻底烧透冷却了就能挖出来了。
她靠着这个方法,做出了不错的木炭,她试用了一下,很适合在家里用,几乎没什么烟。
成功之后就是批量生产,森林里的小空地不好找,米糖分了好几处制作,还时不时去盯着看看,避免失火。
谷子成熟的那两天,那些带翅膀的鸟兽像疯了一样,前仆后继的过来抢食,还把米糖插在围墙边上的稻草人(长草版)给啄的七零八落的。
到处都是飞毛和灰尘。
米糖不得不用水球将整个田地上空罩住,这才避免了损失。
下方的田地也乱做一团,金黄色的身影在里面到处乱窜,企图找一个合适的出口离开。
如戏小花十八搬武艺齐上阵,铁块一会将这一株扑倒在地,一会将另外一株扑倒,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提前准备好的兽皮袋开始派上用场,一袋子两袋子……
有了很示范,骚乱很快平息了下来。
大米的产量极高,除去留下做种的,剩下的光吃大米饭都能让她吃三四个月!
她可只种了一小片!
可惜那一小片地不能接这种,如戏说要施些肥,养上大半年左右才能再次种植,这种速成的植物最是耗费土地的营养,要不是它天天用木系异能养着,最后的养分都不够麦子成熟的。
米糖没种过地,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情况。
但她以前听人说麦子还是稻子一年可以种两季来着,怎么到了她这就只能种一茬了。
米糖还想在旁边另外开一块地种一次麦子,如戏真心实意的拒绝了米糖,它给出的理由也很真实。
照顾这玩意太累了,在有人能和它轮换着输入异能之前,它坚决不同意再种一片。
还好当初种的面积不大,它这一个月都没种起来植物才将这些麦子养大,但接下来的时间它得种一些草药,没法帮米糖这么大面积的看管农田。
米糖一听,也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也太压榨劳动力了,于是也不好意思提再种了,好在她付的报酬足够抵上这劳动,让她好受一些。
米糖将兽皮的稻草人拆开,把长草都扒拉出来,换上真正的稻草,看着稻草人光秃秃的脑袋,想起在那些日子里,它被鸟雀抓挠的仿佛炸毛杀马特的脑袋。
她良心发现的从空间项链里翻出她的草帽,给稻草人的脑袋戴上了。
当然为了结实,米糖叫了铁块过来,给这稻草人表面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属。
“大功告成!”
将稻草人重新插在歇下来的土地中央,米糖拍拍手就和如戏一块处理收获的鸟雀尸体去了。
米糖不会处理羽毛,这玩意拔下来堆在一块臭烘烘的,询问过如戏,它也处理不来,只好把它们丢的远远。
由于大部分鸟雀体积都很大,因此肉都需要像腌腊肉一样切开腌制上。
但飞禽类的皮肉貌似不怎么挂盐,直接涂抹盐巴米糖试了两回都抹的不均匀,最后她急中生智,切了一截她浴桶那么大的竹子当做缸。
在缸里填满盐巴,将鸟雀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之后切成块,整整齐齐的码在缸里,一层肉一层盐,保证肉和盐的接触面积。
这样的肉做了好几缸,盐巴米糖都弄了好多天,最后实在弄不过来的就用粗盐腌制上了。
这辈子不想再提纯一次盐了,要给她整吐了。
趁着果子都成熟了,米糖今天这跑跑明天那跑跑的,采摘了不少,好些还是从以前鬣狗住的那边领地获得的。
可惜能量特别高那个特别甜的果子是夏天的特产,米糖去看过一趟,那些低矮的灌木丛萧条的比其他的树木更快,秋天刚开始没几天叶子就落光了。
米糖过去除了看这果子,主要还是想看看鬣狗们有没有什么遗产,毕竟这么大一个族群呢。
可惜的是她啥也没找着,除了一些吃剩下的骨头外什么也没有。
大米收上来之后,米糖又开始四处狩猎了,她会尽量选择一家一锅端,这样就不用再祸害另外一家兽,没办法她也不是圣母玛利亚,她得囤够过冬的粮食。
十二月的某个星期三,夜晚。
米糖是被冻醒的,昨天白天还是秋高气爽的,半夜三更突然就凉了起来,冬天来的迅速又猝不及防,像是没有过度似的,一下就从零上十几度变成了零下三十多度。
米糖的窗户结一层冰霜,让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阿秋…阿……阿秋!”米糖一爬起来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哆哆嗦嗦的起来拿了炭将火炉烧了起来。
她赶忙取出斗篷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早知道不选空间项链了,这玩意冬天是真冰啊…
她将床上的兽皮抽掉,换成一床褥子,褥子上铺着她自制的缝线有些歪歪扭扭的黑白花色的兽皮床单。
再之后是提前穿好被罩的厚被子。
她换上睡衣哆哆嗦嗦的爬到被窝里,铁块倒是不觉得冷,米糖生炉子之后它还站起来奇怪的瞅了瞅她。
接着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地趴着,离火炉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