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雅星跪在父亲的灵前放声大哭,一会儿又仰天长笑,豪温家族的人听见雅星的哭笑声都来到灵堂相劝。雅星看着拉住他的二位叔叔,悲伤地说:“叔叔,我不是为父亲的过逝而难过,而是为豪温家族偿还圣日家族的恩情所高兴,祖父大人、父亲大人用鲜血偿还了圣日家族的恩情,二代人用生命报答了伦格帝君的知遇之恩,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我好高兴啊,好高兴!”
“雅星,你别这样!”二人听雅星如此说,也是落泪。
“叔叔,你们放心,我没事,放下了负担,如今剩下只有高兴而已,偿还了圣日家的恩情,心头敞亮了许多,今后只跟随无痕扫平天下,为万民造福而已。”
“雅星,你有如此的壮志,祖辈都会为你骄傲,以后,豪温家族就交给你了!”凯文激动地说。
“我们愿跟随少主人。”众人齐声说。
“好,雅星就当仁不让,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我们豪温家族的智慧与力量,让圣日家看看放弃豪温家族子弟兵的后果,今天,雅星在父亲大人的灵前起誓言:一生一世跟随无痕,扫平天下,造福万民!”
“跟随雪无痕,扫平天下,造福万民!”众人在凯旋的灵前,一起立誓。
雅美雅公主站在一角,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圣日家族永远地失去了豪温家族,永远地失去了雅星这个自己的儿子、当世杰出的英才,虹日、虹傲放弃了凯旋,就如同放弃了整个豪温家族,放弃了帝国大厦的底柱,她看着雅星,又是高兴,又为圣日家族而难过。
此后,雅星就住在望南城,为父亲守孝,管理岭西郡的各项事物,全力协助雪无痕。豪温家族的子弟也陆续走上各自不同的岗位,管理岭西,为岭西人民造福,而年轻的子弟如凯武、凯文的二个儿子雅安、雅兴跟随在雪无痕的身边。
凯文自从把家族的担子交给雅星后,心头轻松了许多,平时无事情,多与天雷在一起,天雷多向凯文请教,以师待之,凯文也诚心教导,两人渐渐走得近,最近常在一起。
清晨的空气有些凉爽,十月底的天气里带着丝丝秋天的清凉,天雷和凯文慢步在郊外的小路上,扯着话题,并不感觉拘束。
“如何才能统一天下?”
“兴帝王业而统一天下。”
“何为兴帝业?”
“兴帝王业重为力、法、德。”
“何为力、法、德?”
“兴军事为力,有强大的军事为后盾,武力征伐天下,为成霸业;以法制治理天下,为明业,百姓守法则事明,事有律可寻,民有所依,事事明则业兴,此为明业;以德治理天下,教化万民,使百姓守法、守礼,宽厚待人,处处以德,人人以德,则万业兴,此为圣业。霸业、明业、圣业结合在一起,此为万事之帝王业。”
天雷沉思有倾,又问:“当今天下,如何?”
“大陆混战,圣日如腐朽大厦将倾,子孙不知守业,嫉妒贤能,排除异己,自相残杀,争帝王位,灭亡在即;映月明强暗弱,征伐中原,经岭西郡多次打击,已经落后,已不足滤;北海国小,无实力可言,北蛮虽强横,但人少,民不过百万之众,一战可胜;南彝散乱,不善大战,争霸中原不行,只有西星与东海成为心腹之患。西星国强,以武立国,民虽为兵,个个高手,虽暗弱实强,况且雄兵百万,高手如林,兵源取之不尽,不灭不败;而东海虽不善陆战,但中原人也不善水战,况且,东海沃野千里,人多海阔,国富民强,实非等闲视之,如伐中原,圣日必先灭,七王先去其一,再鼓动混战,减弱实力,然后,南定中原两河之间,拥半壁江山,后整合东海,北平北蛮、北海,最后征伐西星、映月,天下可定。”
“叔叔说得太好了,无痕虽无争霸天下之心,但师傅教诲,时刻以挽救天下黎民百姓为己任,只好略尽绵薄之力。”
凯文点了点头。
二个人顺小路往回走,不久来到大路旁,就见一出家老尼站在路边,凝视着走近的二人,嘴里缓缓说道:“两位施主人中之龙,中原明珠初见,这位小施主身含帝王之气,不知尊姓大名?”说完呵呵一笑。
天雷和凯文听老女尼一说,心吃一惊,齐向前看,就见她一身布衣,手挽拂尘,二道白眉,一双慧眼,脸带慈祥的笑容看着二人。
天雷知道必是世外之人,赶紧回话:“小人雪无痕!”
“小人凯文!”
“果然是你们。”老尼点头。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贫尼天月。”
“天月大师?”天雷吃惊地问。
“是的,你师傅可好?”
“师傅三年前飞升了!”
“他果然做到了,好大的福气。”
“是,师叔!”
“我问你,明月何在?”
“圣雪山,蓝鸟谷。”
“哼!”天月大师哼了一声,缓缓说道:“我看你神罡已成,秋水神功已达天地之境界,含而不露,只不知武艺如何?”说罢手中拂尘向前一指,如利剑一般直指天雷胸前。
三人相距有二丈,凯文只感觉眼前一花,拂尘已指向天雷,他跨前一步,被天雷扯向身后,天雷躬身说道:“师叔指点小侄武艺,小侄献丑了。”
天月大师手中拂尘一转,回归手中,安然不动,口里说道:“好!”天雷双手结印,掌心向下,他跨前一步,右手小指向前一弹,一丝罡风如飞而出,空气声丝丝做响,第一次使用天王印诀。
“覆地印诀!”天月两眼神光暴射,不敢怠慢,手中拂尘向前一指,化去一绺指风。
天雷双掌向前一翻,掌心红光暴涨,身形快速向前移动。天月大师手中拂尘圈起层层波澜,向外推出,两人在三尺距离相遇,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四方飞射,沉闷的声音轻响,两人各向后退出几步。
“好,贫尼几十年没有动手,今日遇天王印诀神功,不需此行。”天月大师说完身形急向前转,飞射空中,手中拂尘向下圈起圈圈的气光圈,一绺如利剑般的尘尖向下急射。
天雷双手在胸前印出片片印迹,斗大的印痕向上层层托起,他双掌向天,印诀中金黄色的光暴涨,向天印上。
“好,翻天印决!”
天月大师手中拂尘化为飞絮,如雨点般飞落,根根如剑。
天雷身形在下急转,双手十指连弹如雨,与尘丝根根相对,弹起无数的银雨后,身形急退,天月大师稳稳落地,双眼凝视着他。
“你们师徒得到了天王宝藏了?”
“是,师叔!”
天月大师点了下头,缓缓说道:“传说得天王宝藏者可得天下,得天王印者可为王者,你可是得到了天王印?”
“是,师叔!”
“哈哈,天意如此,岂可强求,望你上体天心,下抚黎民,平定天下,为四海造福,你好自为之。”说完,天月大师身如灰色的大鹤一般,凭空拔起,向西缓缓飞去。
凯文长出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天下间如此的高手,有惊天动地之能力,怎能不怕。
天雷收回远望的目光,对着凯文说道:“叔叔,我们走吧!”
“无痕,大师说得是真的?”
“是,还望叔叔守秘。”
“我知道。”
二人回转城内,谁也没有提起今日之事情。
天月大师出映月圆月教,经银月洲到岭西望南城,后转至圣雪山蓝鸟谷,看见明月公主带着孩子在玩耍,心下安慰,从此转回圆月教,不理俗事,苦心修练,十年后飞升。
十一月岭西郡少了份热闹,多了些许平静,没有了大批的移民百姓,一切仿佛恢复了正常,只有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热情如火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如今的岭西郡到处都能看见短人、草原人、映月族人的身影,仿佛他们就是一家人一样,在同一块天地间安详地生活、劳作,用自己一双勤劳的手,为生活而奋斗、忙碌。
一段时间以来,天雷很忙,一方面向凯文学习请教,另一方面为到中原各处战场走走做准备。自从中原大战以来,岭西郡只与映月人交过手,从高级将领到军官、士兵都产生了一种骄傲和自满的情绪,有些人甚至要求天雷出兵中原,参与中原争霸,天雷的内心对这种现象十分担忧,他多次召开了各级将领会议,认真分析总结前一段时间岭西郡胜利原因,寻找自身存在的不足,要求各级军官认真检讨,多向北府军老兵学习,加强自身训练,同时在军队中开展广泛而深入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教育,统一思想情绪,开展学习军事活动与大练兵活动。
正是各级将领的自负,天雷对岭西郡的担忧从而产生到各处走走的想法,他认为西星帝国士兵武艺高强,训练有素,那么到底作战力如何呢?北蛮人强横,东海联盟士兵的飞鹰战队神秘,南彝战象队所向无敌,屡战屡胜,自己不亲眼见识一下将来作战就要吃亏,就要多牺牲士兵的生命,他要做到心中有数,先去出去看看,他把这种想法与大家一说,雅星、秦泰等人也认为十分必要,但天雷提出自己去看看,却遭到大家的一至反对。如今中原战局混乱,危险大,天雷作为主将实在不宜亲自出马,经过他反复的解释,列举许多理由,最后大家勉强同意,但也要带人前往。
凯文在岭西如今无事情做,他如今同天雷的师傅一般,时刻教育他帝王之学,这次,大家一致认为凯文与兀沙尔一同跟随天雷前往,两人欣然同意。
兀沙尔二年多来在路定城修养,把岭西郡的一切变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对于六十余岁的兀沙尔来说,人生变化无常他体验得非常的深刻,如今他孤身一人,内心实在没有什么**,只有天雷的恩情没有偿还,近二十万兄弟放不下,二年来,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兄弟们,帮助他们建立新家园,训练他们不要放弃武器,自己要保持强大的战斗力,这些映月士兵都是平民出身,吃苦耐劳韧劲大,平时训练刻苦,加上他们本身就是正规军团的士兵,所以应然保持着一定的战斗力和战斗**。
兀沙尔一生作战无数,身经百战,其实为人十分狂妄,近年来两次败于天雷之手,内心深受打击,后全家被斩,伤心欲绝,经过天雷二年的相伴、关心,慢慢地复平他身心创伤。在天雷身边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了岭西军民的团结,互相友爱,体会到了一种深深的亲情关系,而这种关系,是他一生所追求而没有实现的,他体会这种生活,融入在岭西的生活中,他要看着天雷一步一步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跟随他的脚步,见证战争历史的新篇章,不管成功与否。当天雷与兀沙尔一说要一同往中原各处走走,他欣然同意。
天雷这次前往中原,不是作战,而是观战,所以不需要带兵,他本想只带几个随从与参谋,但是,雅星等人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只好决定带二千蓝衣众。雅星叫楠天到骑枪营挑选出二千士兵,又从重剑营挑选出三百人为卫队,但骑刀营也要去,没办法楠天又挑选出二百人,一共二千五百人组成五个五百人队,分别由他和里斯、布莱、落德和卡斯率领,保护天雷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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