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瞬间安静了下来,虽然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看着余威豪的脸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种时候,他们自然也不会傻到去触霉头。
于是本来喧闹而又暧昧气氛的包厢顿时清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只能动手不动口。可怜的是这些陪酒的女人,挡不开那些在她们身上乱摸的大手,却还要将呻吟咽在肚子里,各个都是被挑逗的面色潮红。
徐晚晴打了车已经到达了“皇家”却在门口踟蹰不进,因为她心里头总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怒怒燃烧着。可是,要是刚刚那人手头上真的有那个录像。
不想再让自己犹豫不决了,徐晚晴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脚走进了“皇家”
果然是白城里最高级的娱乐会所“皇家”里的装修不同于一般的酒吧风格。而且在这里各种娱乐设施齐全,男人想玩的,女人爱玩的全都有。
男人要女人,有!
女人找男人,也有!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徐晚晴很快地就站在了贵族一号包厢的门口。
这里的包厢最顶级的是“皇家”包厢,贵族则略微次之。
徐晚晴停在门口迟迟未动,即使包厢的隔音效果再好,她站在贴近门的边上也会听到半点声响。此时见没有传来一点声音,她的心里丝毫没有平静,反而有的只是充满了不安
这种恐惧,这种害怕,预感来的非常强烈,让她瞬间就有了想要逃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像是被灌满了铅一样的沉重,硬是让她迈不出一个脚步。
余威豪悠闲地抿着酒杯口,看着镜头里迟迟不肯进来的女人,却是慵懒地笑着。他不急,他一点儿都不急。
突然,不知道怎么了的,包厢的门缓缓地它自己打开了。
徐晚晴微眯起双眼。
她看见了幽暗的灯光下有许多人。男男女女依偎着,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贴在一起,这样的画面让她皱起了秀美。随着目光的转移,她看到了一双时常出现在噩梦里的眼睛。
带着些邪气与讽刺的双眼,此刻又蕴满了笑意。这种笑是志在必得的笑,像一头恶狼一样紧紧地盯着她,好像一根头发丝也不会放过!
是他!
徐晚晴一脚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瞪大了双眸,潜意识的就要逃离。
眼见她就要跑开了,却是那名叫做阿毛的人,几个大步冲出门口,将她一个用力拖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灯光亮起。
其他男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美女,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自己怀里的女人跟她一比,真是半点也比不上啊。靠着徐晚晴较近的一个男人已经伸出手,正打算要将她一把拉了过去,却因为余威豪的话而生生止住了动作。
“anky,好久不见啊。”余威豪翘起了二郎腿,后躺在软发上,朝徐晚晴懒懒地笑着说道。
明明包厢里异常暖和,徐晚晴却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如冰窖中,忍不住微微发抖。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回来。
余威豪站起了身,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身材精瘦。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一手随意的摆放在腿侧,朝着徐晚晴走过去。
几个大步站到她的面前,欣赏着她因为惊讶而接近茫然的表情。余威豪笑着将脑袋往她脖颈一凑。
“嗯,好香,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味道,哈哈。”挑起邪佞的笑,让徐晚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又退。
包厢里的其他人看着眼前的场景,面面相觑。而刚刚那名伸手想要拉扯徐晚晴的男人却是一阵害怕,他刚刚居然想要碰余少的女人。不仅仅是他这么想,其他人也是有着相同的想法。
见她一直躲着自己,余威豪脸一沉,伸手一拉,就把徐晚晴往怀里一带。
“威廉。你说过放我走的!”徐晚晴这才晃过神来,挣扎着余威豪的触碰。这个男人是变态。他不是人!
余威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跟了他两年难道还是不明白么?她越是挣扎,他就会越是想要靠近,难道说她这是在欲擒故纵,无声地邀请他?
大手轻抚在女人细软的腰间,余威豪低着头将脸凑近徐晚晴的耳边,轻声说道:“嗯放心,我说过放你走你不是就走了两年了。可是你看我刚回白城就找来找你了,说明我还是很想念着你嗯。不过看来你这两年倒是过的不错嘛。”说完将唇一低,轻咬着徐晚晴的耳朵。
徐晚晴一个用力将他推开“你骗我?”到了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他的!
“哈哈。”余威豪忍不住笑了出声,这女人还是这么天真“你是说录像么,你觉得我会骗你?你当初带走的可是空的,真正的还在我这里。”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好事情似的,余威豪伸手抚着下巴笑道“这两年我常常看那段录像,真是越来越怀念你啊。”
变态变态变态!
徐晚晴嫌恶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欺骗了她,把她从天堂带到地狱。她恨不得杀了他!
两年前她是在朋友的带领下参加了一个party才认识了余威豪。
她刚到国外的时候,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乡巴佬。所有的活动,荣誉,品牌都与她毫无关系。她以为凭着一腔热血与胸怀理想就可以步步升高,从而逐渐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是,她住在学校的公寓里被舍友欺辱;想要出去租住,却又没钱。
明明成绩优异,到最后所有的奖金与荣誉却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他人的了。
参加话剧,那些自以为是的外国学生借机让她出丑。
她一点都不甘心。这么难得的一个保送名额是她付出非常多的努力才来的,如今她又怎么可以让自己这么狼狈。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是余威豪出现了,复发了她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自尊与骄傲。
就当她以为又是一个苏子墨的出现的时候,却被她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是个情场浪子。有钱又怎么样,当年的她根本瞧不起占着有几个凑钱,就把别人不当回事的人。
余威豪将徐晚晴嫌恶的表情毫不遗漏地收进眼里,顿时眼神阴鸷。
这个女人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向阿毛递了个眼神,叫他留下来招呼其他人。余威豪自己伸出手揽过徐晚晴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半拖半拉地拥在怀里“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去谈谈录像的事。你们继续啊,下次再聚。”
徐晚晴吓得一个趔趄,找个地方?他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双手用力地捶打着余威豪,徐晚晴愤怒地大喊。
其他人见此情景,都以为两个小情人在闹别扭。
“好好,余少走好,好好享受啊。”
各种不入流的话传入徐晚晴的耳朵里,就像咒语一样让她害怕。
她不要跟这个人再有任何瓜葛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儿,现在还不是让苏家少爷好好地藏在别墅里见不得光,所以说你就是一被包养的命!anky,回来吧,我还是会好好疼你的。”余威豪回来的这几天里,早就已将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这些事情只要下点本钱,什么来龙去脉会查不到。哼,现在他肯继续收了她,她应该是非常感谢他才对。
情人间妥协的话从余威豪的嘴里说出来,让徐晚晴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曾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到最后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他像玩物一样的扔给了别人。
怎么办?她不能跟他走。
余威豪带着徐晚晴来到停车场,趁他提车放开她的时候,徐晚晴转身立刻朝路口跑去。
只是女人跟男人相比,在有些地方实在是薄弱太多了。
余威豪见她逃跑,大步在身后追上,扯住她的头发嘴角噙起一抹残忍的笑“anky,你可真会惹我。”
“威廉,你放开我好不好?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们改天再聊。”徐晚晴是真的怕了,声音带着哭腔。她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要。不想,一点都不想。
她想给苏子墨打电话,可是。这样的情况到时候又该怎么跟他解释,不能。她也不能让他知道那些事情!
余威豪像是听不见她的求饶一样,将她粗鲁地塞进车子里,自己快步走进驾驶位,发动了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开到余威豪自己的私人住所。这地方还是他母亲替他置办的,只因为以前余建新时常生气将他赶他出家门。不过像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自己在外有一两处房产,实在是正常的很。
“宝贝,你不要一副要哭要死的样子,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余威豪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女人,邪恶地开了口“还是你希望我对怎么样嗯?”
徐晚晴坐在沙发上,拼命地摇头。
“是要我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非常不满意她的态度,余威豪冷着眸子沉声说道。
徐晚晴眼眶微红“威廉,你说过放过我的。”
“可是我也没说不能再找你啊。”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余威豪心里越发爽快了。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别的女人都是哭着求他不要抛弃她们,只有这个女人是哭着求他放了她。
只是,难得现在又起了些兴趣,怎么说也不能就这样放掉。
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徐晚晴僵硬着脚步向他走过去。
“他们说得对,喝酒怎么可以没有女人呢。”余威豪吐着酒气,缓缓地靠近徐晚晴。这可怜的模样,真是惹人爱啊。
徐晚晴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他“威廉。录像”她想扯开话题,他的目光让她承受不住。
可是,有些人就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余威豪见她提起了录像,脑里不禁浮现起眼前这个女人娇态的模样。白皙的皮肤,胸前的丰盈,以及蚀骨滋味的深谷秘密。顿时觉得嘴里有些干渴,拿起高脚杯又是一口喝光。
徐晚晴看着眼前男人逐渐幽深的目光,心里一缩,她太熟悉他的这种眼神了。
“anky,我想”余威豪双手撑在徐晚晴的两侧,深黑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她,令她心里一颤。
随即低下头,徐晚晴将头一偏,那吻便落在她脸颊上。
“不要,威廉,不要这样。”徐晚晴心中大惊,慌张地喊道。
可是你越说‘不要’,听在余威豪的耳里却更像是‘要’。
大手抚上她的身子,上下摸索着,一手抓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隔着外套,扯开她衬衣的纽扣,手绕过背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
“别,不要!”徐晚晴用力地蹬着双腿。余威豪一手抓住她的脚踝,用自己的双腿压住。脱了自己的上衣,俯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将她所有的反抗吞没在嘴里。
徐晚晴现在内心备受煎熬,这种感觉又是惊怕又是愉悦。在他不断地抚摸亲吻下,忍不住呻吟了出声。
余威豪低笑了声,眼眸中闪现出讽刺的笑意,嘴里却还不断地哄着她“宝贝你看,你也是想要的。”
一夜激战。
第二天一早,徐晚晴带着满身暧昧的痕迹,狼狈地回到别墅里。开门的瞬间看着诺大的别墅里毫无一人,心里庆幸之余又满是失落,子墨真的越来越久不曾来了。
看着镜中满是憔悴还夹带着泪痕的脸,胸前与腰间明显的印记,徐晚晴用力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盘扫落在地,无力地坐在床边。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离开那个人,然后重头开始,好好爱着子墨,也希望子墨可以一直爱着她,怎么就那么的难?子墨的心也快不在她身上了,而现在那个男人又出现!
她真的觉得要绝望了,现在要怎么办?她要怎么才能为自己找出一条出路。
但是不管怎么样,子墨她是不会放弃的。至于余威廉那里,她只能尽快得到那个录像然后将它销毁了,那么她就不再怕他什么了!要不是余威豪的变态,将他们的亲密录制下来,她何必这样担惊受怕!
不过打定了主意,徐晚晴理了理头发,转身走进浴室里,她要先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屈辱。
苏氏集团。
“子墨,子墨。”苏邦国沉着声音唤着苏子墨,他这儿子今天怎么回事,刚来这一会就已经发了好几次的愣了。
苏子墨晃过神来看着苏邦国,又是一派镇定地问道“不好意思,你刚刚说到哪里了?”他昨晚想了一个晚上自己对微然的感情态度,越是深入想就越觉得自己可笑。
他觉得他不爱她,又为什么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他觉得他爱晚晴,可是经过上次额那件事情,他反而对她起了疏离的态度,不想也无法面对。
按照薛飞的话来说,他真的是病了,而且病得不浅,却又不知道病因!
“咳咳,我是说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自己就要清楚。”苏邦国到底没有说的太明显,他想的是反正慢慢来引导他嘛。以子墨这条件,高家那小姐没有道理不喜欢的。至于徐晚晴那个女人,他从来没有在考虑范围内。
苏子墨一阵哑然。自从跟微然的婚事取消,被他大骂一场后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以为自己的父亲肯定会向以往那样强逼利诱他,虽然这是他最反感的事情。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将他跟微然分得清清楚楚的,反而心里高兴轻松不起来。
听苏邦国这意思,不就是那些个意思。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晚晴已经是他的人,就算再没有办法他也会对她负责的。
“嗯。”不过苏子墨还是含糊地应下了,免得又要为一些无聊的事情争来争去。“你好好养病就好了。”何况他最近的身体也不太好。
苏邦国看着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有听进去多少,虽然自己心急,但是也不能将他逼得太急了,反倒会将事情搞砸。
“哎。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如愿的,就好比你跟小然一样。那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就不会再逼迫你,但是其他事情的态度,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苏邦国柔中带刚,意思很明确,关于徐晚晴,苏家是连个窗户都不会给的!
这要的话,这要的态度,当然也是在苏子墨的意料之中。有些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对于晚晴,他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随着春节逐渐快要到来,天气又有些转冷。
“老爷,我们真的要去么?”齐中书跟在宋国忠的身后兴致极高地问道。
经过昨天的事情,宋国忠知道了自己的孙子对于昨天的那个女娃娃是真的上心了。既然如此,他当然要做好准备,也要好好掌握下那个女娃的第一手资料。
虽然他相信宋辰翊的眼光,但是他还是要代表他那两个不合格的父母好好地去了解一番。
“去,为什么不去,我们去买画,往客厅挂着多有艺术。”宋国忠精神抖擞地说道。
齐中书听了暗暗发笑,既然老爷想去,那就去吧!
岁近年关,画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一层里,那些新招的营业员们经过稍微的培训,已经可以熟练地给顾客们讲解着画的背景与含义。微然将画廊稍作了调整,因为二楼的地比较小,所以里边展览的都是国外的名画。
而群众画阁经过一再宣传,也多了更多其他人的作品,能提供一个平台给大家展览,众人心里都非常乐意,何况这地儿还是免费将他们的画挂着的。
宋国忠跟齐中书看着画廊里忙碌的景象,抬脚走了进去。
立刻就有营业员迎了上来,看着两位老人家散发出来的气场,就知道是有身份的。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宋国忠一进了画廊,也不管人家小姑娘热情的问候,一双晶亮的眼睛四处瞻望着,寻找微然的身影。
齐中书跟在他的身后,也帮衬着四处寻找。
“你们这里的服务员都在下面么?”找了一圈还是没见到季微然的人影,宋国忠这才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姑娘,问道。
营业员听了心里一愣,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好?还是这两位是来找人的?不过不管怎么想,脸上还是挂着得体地笑着回答了他“不是的,二楼也有。”她们是这批刚进来的,老板让她们先在一楼工作,二楼国外的画需要的知识就更复杂了。
原来二楼也有哦,宋国忠二话不说地就抬脚往二楼走去。
看着画廊里的装饰,一楼是古朴雅风的,二楼却是富含现代气息。这样走上去,就好像自己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似的。
从楼梯上看去,宋国忠果然看到了在阁楼里正泡着茶的季微然。
“糖糖,现在我们可闲了不少啊。”微然手持着茶壶,这茶叶是从季家里带出来的,她学着专业人员泡茶的步骤也来泡一泡,只是自己这泡出来的口感怎么跟平时自己弄的没什么差别。
蔡糖糖浅抿了一口说道“是啊,本来当老板的不都是这样。行了,你别折腾了,这泡的也好喝。”
“对了忘了跟你说,下个礼拜我要去趟江苏,到时候画廊你就一个人先好好看着。”微然停下了手中的活,也往竹椅上一坐,朝着蔡糖糖说道。
去江苏?
“去江苏做什么啊?谁叫你去的?跟谁去?”蔡糖糖睁圆了双目,兴致勃勃地问道。江苏是个好地方啊微然好笑地看着她“去江苏十里画廊观摩观摩,算是年前休假哈。”而且等她从江苏回来,还有个白城一年一度的豪门宴会要参加。
本来她今年是又可以不用去的,但是最近自己的爸爸季慕林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让她参加。想到这里,微然眉眼一挑,不就是变相让她相亲去的嘛。
不过不知道这么多年,哥哥怎么没有从宴会上带个嫂嫂回来?
宋国忠轻脚走进画阁,好好奇着她们这两个工作人员怎么不止偷懒而且还在喝茶。
“你们好。”见有人过来了,蔡糖糖起身问候道,微然也径直起了身看向他们。
这时,有个营业员上来找微然说道“老板,楼下有人要买单。”
蔡糖糖笑着说道“我下去吧,你的茶还热着可以招待人哈哈。”说着就下了楼。
宋国忠这才知道原来人家不是服务员。他就说嘛,自己的孙子看上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小职员。身后的齐中书敛着目光悄悄打量着她。
嗯,长得确实是漂亮,近距离更加耐看。清秀之余带着妩媚,孙少爷的眼光还是那么的独到,难怪放着京城一大批女人一直都看不上眼。但若只是看外貌的话,宋辰翊又不是那样的人。究竟这女娃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他倾了心。
其实现在要宋辰翊来说,他也说不出个理由来。
从好感到喜欢再到很喜欢。
好像也就这么的顺理成章。感觉这样的事情来得突然,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栽在一见钟情里。对于微然,他也差不多是那种层次的。
就因为这个,最近来还一直被司徒桦嘲笑。
微然奇怪地看着这两个老人家,不说话一直盯着她做什么。秀美微冷,难道以为上了年纪就可以为老不尊了!?
“你们是要看画么?”只是对于微然来说,有的就是耐性了。
宋国忠缓和了下面目表情,自顾自地走到竹椅上坐下,看着眼前的茶具,朝着微然问道“你会泡茶?”语气还算温和。
微然皱着眉头心中不解,但还是客气地回道“不会,刚开始学。”
等她说完,齐中书上前动手倒了杯茶递给宋国忠。宋国忠拿起小茶杯喝了一口。看来没撒谎,果然是刚学的,这茶喝起来的感觉就跟他那孙女一个样。
为什么这种情形看过来,微然觉得自己更像是个服务员一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会画画?”宋国忠将茶杯放下来,抬头看着她又问道。
微然心里一阵无奈,不会画画她哪里懂得开画廊。“嗯会。”
“坐下吧,站着说话也不累,中书你也坐下吧。”宋国忠是不是已经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一副自然地口吻说道。
关键是微然也就这样听话地坐下了。等回过神来才无语,她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这是她的画廊啊!
“你叫什么名字?”宋国忠不懂得委婉,当兵的人他就是这么直接。何况他几十年来使唤人习惯了,养成这种气度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姓季。”微然伸出双手整理着玻璃桌上的茶具,听到对面的人相问,挑着秀眉回答了一半。
姓季啊宋国忠嘴里念着这个姓氏,他倒是不常见过这个姓的,转过头看向齐中书。
齐中书微点了个头,有这个姓氏再加上这个画廊,他自然可以将这女娃娃的信息查的清清楚楚的。
“我想买幅画挂在客厅,你看看哪个适合?”终于将话题扯上正常的轨道上了,微然心里一松,呼了口气。
“请问你们家客厅的布局风格是什么样子的?”这个自然就由齐管家来回答她了。
听着齐中书的介绍,微然想了想,秀手指着一楼正厅靠窗户的奔马图说道“这幅画画高1米、宽3米。画师采用了豪放的泼墨和劲秀的线描写意方法,着重刻画出马的神韵和气质。画中的马雄骏、矫健、轻疾,颇有”瘦骨铜声“之美感,奔马强壮有力,生气勃勃,这幅奔马图不仅表现了马的精神和特征,更加赋予了画师自己的灵感与理想,很有积极意义。”
微然娓娓道来,她觉得老人家应该都喜欢这类的作品吧。可是见宋国忠只是看着并不说话表态,季微然只得又朝着一幅画继续说道“那幅画是国内大师高仿齐白石先生的松柏高立图,是先生所有的画品与书法中尺寸最大的一幅图,有松柏围英之喻。匹配画作的篆书对联”人生长寿,天下太平“单幅纵264。5厘米,横65。8厘米,浑厚自然、端庄大气,表达了和平发展美满的幸福愿望。”
听着微然软蠕蠕的嗓音,连宋国忠心里都觉得是一阵舒服,大手一挥朝着微然说道“那就那幅奔马图吧。”
齐中书在身后抽了抽嘴角。老爷真是。还真的带了幅画回去啊。那不是会被孙少爷知道他们今天过来的事情了。
蔡糖糖从楼下又上来,看着笑着的宋国忠心里不免一阵讶异。刚刚还是一脸铁打的严厉的老人,这会怎么就笑开了?微然身上真的是带了股让人无法招架的吸引啊“糖糖,叫人将那幅奔马图取下来,给这位老先生开单,一会给人家送过去。”自小出身于豪门的微然,从刚刚的一言一行中已经可以看出来这个老爷爷肯定也是身份高贵的人家,身后那人应该是管家级别的人物,双眼一直随着宋国忠围转。
啊。这就又卖一幅出去了?画廊里的画价格一般偏高,看得人多,但是说要卖的话其实一直都不是那么好卖的。不过能卖出去当然最好了,蔡糖糖心里一喜,乐颠颠地又跑了下去。
“中书,你觉得呢?”宋国忠坐在车里朝着齐中书问道。
跟了宋国忠几十年,齐中书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说道“就长相来说,自然是无可挑剔的。说话气度自然大方,看着应该是性子极好的一个姑娘。”
宋国忠听了点了点头,就刚刚自己所看来的,也确实是那么回事,不过还是要再看看。哼,那个臭小子居然敢威胁他,真是嫌弃他这个当爷爷的岁数大了不是?
“微然”蔡糖糖挂了电话,就去了画室找她。
微然拿着画笔的手一顿,抬眼向她看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蔡糖糖顿了顿,开口说道“刚刚搬画的人说画已经送到了,对方的单子也签了下来。”
额,这不是正常的么,这不是很好么?微然更加不懂地看着她问道“那又怎么了?”
“可是,他们说是将画送到西堤别墅。那不是你们家的么?”这才是蔡糖糖不懂的地方。她知道西堤别墅是季家的产业,不止她知道,估计是半个白城的人都知道。
那那个老爷是谁?怎么会让人把画送到西堤别墅里去?
只是微然比她还要震惊。她知道西堤别墅如今已经是挂名在宋辰翊的名下了,他们跟宋辰翊是有什么关系?
掩下心里的汹涌,微然笑着朝蔡糖糖说:“不太清楚,管它呢。我们卖画就好了,那两个人看着身份都是不一般的。”
蔡糖糖点了点头,确实跟她们没什么关系。本来也只是好奇地问一问,这下也管它呢。
于是等到宋辰翊回到西堤别墅里的时候,看着大厅墙壁上突然挂起的那幅奔马图,心里有着很直接不好的预感。
“孙少爷,老爷叫你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齐中书慈爱地看着宋辰翊说道。
而宋国忠此刻手中正拿着下午齐中书给他送来的资料,有滋有味地看着。一会皱眉的,一会又是点头的。
季微然,这名字倒是很适合那女娃。这家庭,又是商人之家。不过有了老二的前提例子,现在他对商人倒也没什么看法。不过还好那女娃不是从商的,女孩子们,开个画廊多合适啊。闲的时候画个画,卖个画,这日子才过的有声有色。那些什么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还是应该远离是非地,好好享受生活才是。
还有这父母,看调查来的这口碑也是不错。头上还有个哥哥。嗯这也不是问题,生活在完整的家庭里这思想才会正常成熟。
只是这个又是订过婚的,又是婚礼上被新郎官抛弃的。宋国忠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都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了。
“齐伯,爷爷今天去哪里了?”宋辰翊看着那幅画,若有所思地朝着齐中书问道。
齐中书心里一愣,只是多了一幅画而已,孙少爷要不要这么敏感?。
“呵呵,这个你去问老爷吧。”将球踢到宋国忠身上,齐中书乐得清闲,反正老爷也是有正经事找他的。
看着神神秘秘的齐中书,宋辰翊心里一跳,这两个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来到二楼的书房,宋辰翊轻推了门走了进去“爷爷。”
宋国忠见宋辰翊进来了,将手中的资料一个用力,塞进抽屉里笑道“嗯你来了。”
宋辰翊上前,拿起桌面上的签收单子,眉间又是一跳。
“爷爷,你今天去画廊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这个爷爷了,宋辰翊无奈地说道。
见被辰翊发现了,宋国忠本来也没想着瞒着他,他还就是要跟他商量这件事的。那样的家庭家世闺女,确实是都还不错,但是。“嗯哼,你能去难道我就去不成么?”宋国忠假意将脸一板,沉声说道。
宋辰翊早已知晓宋国忠的脾性了,毕竟是在他跟前长大的,他从小最敬重的就是这个爷爷了。“你就是为了去买幅画?”
“哼。”宋国忠不答,冷着脸轻‘哼’了一声。
“你真看上了那个女娃?”宋国忠再一次问道。
到了这份上,宋辰翊觉得自己还是尽快得取得爷爷的支持,到时候有些事才会更加顺利。
“是的,爷爷。”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宋辰翊坚定的目光看着宋国忠坚定地说道。
宋国忠心里一沉,叹了口气。“人家还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上你。”他这个孙子,从来就不知道吃亏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我才说要你帮我啊爷爷。”宋辰翊扯开了笑脸。
宋国忠看他这样子心里更加堵了,就算他同意了,他那双父母也不见得同意啊。
“你知道人家是有未婚夫的么?”看着一脸坚定而又自信满满的宋辰翊,宋国忠冷不丁地泼了他一身冷水。
说起这个,宋辰翊俊脸一沉。他不是介意她订过婚,而是心疼她受过伤,嫉妒她为别人伤过心如果能早一点,再早一点遇上的话,他一定不会他一定可以。
不过,所有的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要感谢苏子墨先生了。
“知道,那又怎样?”宋辰翊牵起了然的笑“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的。”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宋国忠继续说道“可是她还差点结过婚!”
宋辰翊丝毫不惊讶他已经事情知道了这么多了。这就是宋家行事的风范,想知道的,都是立刻动手。
“爷爷,这个不重要。”宋辰翊哑着声音说道。他必须要说服宋国忠跟他同一条战线!
“不重要!?”宋国忠听他这么一说,气一上来将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我们宋家怎么可能娶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宋家在京城怎么说也是有声望的一族,又怎么可能娶一个在婚礼上半路被人抛弃的女人!即使他再疼爱这个长孙,也不可能放任他想娶谁就娶谁?
“爷爷!”宋辰翊不满他的说辞“我们不可以拿着一件事一直评估着一个人,接触下去,你会喜欢她的。”
现在关键是不管宋国忠喜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
他有多希望辰翊能够尽早成家他自己清楚,可是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女人能让他的孙子上了心的,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偏偏。又是那样子的。
“爷爷,她很温柔,很像奶奶”宋辰翊的声音悠长地响起,奶奶,是他从小的记忆,可惜也已经早早地离世了
宋国忠听他提起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一阵恍然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一起走过的路,可惜她还是先离开了他。
“奶奶,会很喜欢微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