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外一百里处。
陈到利用闪电战快速的击破数路诸侯残留军队的军团。
现在的陈到将军一路上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来回奔驰,他们刚才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消灭了二万人的步军部队,他们现在正在进行着清剿。
此时,一片凌乱的战场之地,四处都是蹲着被俘的诸侯联军军士。
寒光闪闪的军刀和汉朝骑兵来回奔驰,当然也有些士兵在抢夺着敌人财产和看守着这些俘虏。
陈到纵马驰而来,并没有下战马,而是四处张望大叫道:“军司马,军司马1
陈凯歌忙从乱军之中闪出回复道:“末将在1
陈到大声质问道:“谁让你们停下来的?马上给我继续北进……”
陈凯歌有些难为的回复道:“可是这些缴获?这些缴获怎么办啊?”
陈到不耐烦的回答道:“统统丢掉,不要背任何包袱,继续北进,给我猛打猛冲猛追,一刻也不要停留,速战立决,长驱直入1
陈凯歌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指挥道:“你们没听到吗?立刻上马!走……”
陈凯歌率领这些剽悍的骑兵呼啸而去,一刻都没有停留,只留下一阵狼牙呢而已。
守卫俘虏军士中的校尉指着俘虏向陈到请示道:“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办?”
陈到不耐烦的回复道:“你们看着办吧1
说完之后,陈到便调转马头,疾驶而去,又开始率领自己的卫队开始奔驰
身后传来那名小伟的的声音:“所有敌方军士统统给我砍了,不用了,现在没有时间砍杀他们了,就直接给我射杀他们,快,快1
从后面传来的那声音是那样的毛骨悚然,充满了战场的残酷性……
洛阳楚王府内。
聂泽风站在大幅舆地图前,一遍遍的看着地图,研究着前方的战事。
在整个房间之中,除了楚王聂泽风之外,也只有聂泽风新任命的参赞副将马良。
聂泽风左手扶着上下梯,右手拿着蜡烛,看着地图,自我打趣道:“……你发现没有,这个陈到,从不急于通报,你也弄不清他究竟到了哪里了?以前在宛城的时候就是,我们在前方大打,他竟然能够率领万余人马对抗曹军大万大军,而且还都是老弱之兵,他的战法和战斗力……”
马良不解地问道:“楚王担心了?”
聂泽风站在梯子上面,回头看看下面站立的马良回复道:“担心又有什么用处,人家有意不通报,是怕我干预他1
马良叹道:“是呀,二十岁的统帅,只用精骑万人,深入十八路诸侯的几十万大军之内,竟然没有援军,楚王此举是不是过于大胆了?”
聂泽风心中没有好气的,没理他,而是回过头,继续的看着地图。
马良继续说道,当然也是自圆其说,有讨好聂泽风的成份说道:“当然了,如若成功,那将是战争史上惊世骇俗的一笔1
聂泽风已经用笔在地图上标明好了方位,然后慢慢的走梯子上面走下来说道:“我既不想‘惊世’,也不想‘骇俗’,只用精骑万人是为了缩短准备时间,减少军费开支,增大行动的快速性。至于用二十岁的统帅,那就更简单了,我看中的将领只有二十岁,你又有什么办法?”
马良笑了笑,这微笑之中有对这位少年将军的佩服,也有对楚王的用人佩服。
聂泽风看了看马良,然后命令道:“去,把吕布将军给我叫来,看看我这位大哥,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样的新想法。”
马良打趣道:“吕布将军还是头一次作壁上观呢。”
聂泽风:“作一作也无妨嘛,旁观者清1
马良退出后,聂泽风走出自己的宫殿,站在空旷的大院子之中,眼睛不禁的向北看去,看到了狼烟四起的许昌周围地区。
公孙康大营中军大帐外面。
大营之中,公孙康大营的军骑不断调动,来回的进行奔驰。
公孙康大营的军士们各个神情惶惶,一匹匹哨马狂奔而来,在公孙康的中军军帐前滚鞍下马,奔驰进公孙康的中军大帐中。
公孙康中军大帐内
公孙康和袁谭吃惊地听着一份份哨报。
这名刚进公孙康中军大帐中斥候报告道:“一支万余人的楚军骑兵军团,五日前就已进入中原地区,一路北进,横穿了十二个诸侯国占领的属地,于昨日越过许昌城外的山脉,斩杀了各国诸侯的上将三十余名,战死部队十万余人马。在黄河边缘快速的击败了西凉的全部骑兵部队防区,其中马腾、韩遂联军全部被击败,宋建败斩杀,整个西凉军团已经率领残兵退回到了西凉,现在整个陈到军团已经杀到了许昌城外,并且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军团防守属地,前哨前敌将军请求将军火速派兵驰援……”
听到这一系列的战报之后,公孙康竟然显示出目瞪口呆。
旁边还算清晰的袁谭问道:“你是说楚军已经逼近了许昌?”
斥候报告道:“是的,此次楚军十分奇特,轻装简从,一路掩杀,锐利无比。”
公孙康忙从靠着的老虎座椅上面,慌忙问道:“这是什么战术?闪电般的迅疾?西凉马腾、韩遂的四万军骑都没能挡住?”
斥候解释道:“前哨将领说,楚军此次与以往任何一次战役皆不同,并不以占领土地为目的,一意冲击我营地,与我主力作抵进厮杀,故而沿途各路诸侯将领都被击溃,无人可以阻挡1
公孙康不屑的骂道:“放屁!这明明就是西凉将领的托词,他是有意开闸泄洪,不作拼死抵抗,眨眼间已将楚军军祸水放入我的驻军范围内1
袁谭劝解道:“公孙康将军冷静,楚军劳师远征,连续五日奔袭,已是强弓末弩,依我看,应立即在许昌城外的五十里处阻击楚军,只要挡住楚军的奔袭的锋芒,虽然西凉军团已经退回西凉,不过我想到时候呼厨泉单于必然会率领骑兵剧团合围这支楚军。”
公孙康自我嘲笑道:“袁将军,你太天真了,呼厨泉单于,他从来都是只顾自己,他向北退兵三十里了,他能够在前进奔驰一百里,合围楚军吗?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袁谭好像从公孙康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他忙问道:“公孙康将军该不是想要放弃抵抗?”
公孙康忙解释道:“本将只是避其锐气,等到敌军锐气消耗殆尽之后,我们在集合全部的力量给敌人全力一击,来呀,传我的将令——”
袁谭看到公孙康的命令之后,忙站立起来,按住自己的长剑带有强硬的口吻大喊道:“公孙康1
随袁谭一声断喝,他的大将军卫队立即拥进了帐内,逼视地看着公孙康。
公孙康看着冲进来的这些卫队,惊慌失措的问道:“怎么,将军要干什么?”
袁谭随手掏出鸣镝,高举在手中说道:“大将军不是平白无故地赐予我鸣镝,我希望公孙康能清楚这一点1
公孙康看到这一幕,而无奈的重新做回自己的老虎椅子上面,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袁谭大声回复道:“如果公孙康将军自己没有勇气,你给我一万骑兵,我要用同样数量的骑兵击败对方,叫敌人心服口服,那我就去替你挡住楚军1
公孙康略微想了想回复道:“若是这样,我公孙康将来还有何颜面去见大将军?还是我自己去吧!将军,我这所大营寨就留给将军吧,将军,我可是把所有最后的资本交付于你了1
公孙康说着走出中军大帐,然后走到帐前,摘下佩剑,提在手上,大喝一声: “全体将士,随我走,随我杀楚狗去1
公孙康及其帐内的亲兵随从出帐,也纷纷的跨上战马,随时准备跟随公孙康攻杀过去。
公孙康大寨中的中军大帐内,只留下袁谭与大将军的亲军卫队。
袁谭对大将军亲兵卫队成员说道:“去吧,你们也随公孙康将军去吧,一定要把楚军挡在许昌城的外围1
袁绍大将军的亲兵卫队也随即奔出去了。
公孙康的中军大帐之外,一片马蹄出发声响。
袁谭慢慢地坐在了地毡上,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他再一次摸出那支鸣镝在手上,抚摸着,畅想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像读懂里了什么。
公孙康大寨的中军大帐内。
袁谭刚刚的用完晚餐,然后向收拾餐具的士兵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将军,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袁谭便走出中军大帐然后看看四周的天空。
天空中的月光是如此清冷,颤颤的感觉如一粒碎石,轻轻击在袁谭似一潭温柔湖水的心底,轻轻荡漾,映照出点点滴滴、细细碎碎的往日回忆。
尤其是在这冷如水的冬夜,萧瑟的意境更是加重了对往日挚爱妻子的痴恋,在夜的幽寂中,在这份辽远的静溢里,让这份美好的想念亲吻自己的灵魂。
等了一会儿,等不到之后,袁谭便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