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司隶校尉府议事大殿。
长安城原来是西汉刘邦的都城,曾经作为过国度,但是虽然经过战争的洗礼,无数的大殿都在战火之中灰飞烟灭了,但是他们还是留下无数的历史痕迹,司隶校尉府就在西汉的皇宫残存的基础上建立起来,司隶校尉府自然比较辉煌、富丽堂皇。
诺大的大殿中,除了钟繇之外,空无一人。
今天,钟繇身披金甲,手扶宝剑,穿过那空旷的大殿,一步步走上了大殿上面的台阶。
那精致而庄严的座位,印入了钟繇的眼帘,他的心跳忽然间加快。
钟繇围着御座缓缓的转起了圈,手抚过那雕龙玉刻,眼中涌动着兴奋。
那般神态,仿佛在欣赏一位绝色的尤物。
“李傕、郭汜啊,我真的应该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曹丞相怎么会派我率军出征,击败你们扩地千里,使我今日能力这帝王之座能够如此之近呢?”
钟繇喃喃自语,嘴角浮起一丝诡笑。
他抬头望了一眼,殿门是紧紧关闭着的,烛火将这富贵堂皇的大殿照得通亮。
钟繇深吸了一口气,怀揣着某种兴奋的情绪,缓缓的坐了下去。
当他的屁股触及到御座的一瞬间,整个身子如触电般一抖,心头忽然又产生了几分不安。
钟繇身子屈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还是坐了下去。
屁股坐稳的一刻,钟繇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般,扶座的手竟是抖个不停,仿佛害怕这座位突然塌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钟繇激动的心情方才平伏下来,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
空荡荡的大御,一览无疑,而他,正位于这大殿的正中央,最高处。
“原来,在这里的看下面,竟是这样一种感觉。”
先前的紧张一扫全无,钟繇竟开始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正当他乐在其中时,大殿之门却突然推开,一人也不待通传,擅自就闯了进来。
“父亲,父亲,我军大败,我整个渭南大营四万大军全部战死,就那贼将王真,竟然也降敌了。”
正待发怒的钟繇,听得这惊人的消息,原本自得的面孔,陡然间涌上无限的惊骇。
钟繇仿佛一瞬之间从美梦中惊醒,浑身上下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屁股还来不及把御座坐热乎了,他就一跃而起,惊喝道:“你说什么?”
钟繇看到了闯进大殿竟是自己的儿子钟会。
钟繇问道:“渭南大营固若金汤,怎么会丢失呢?”
钟会当然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真身上,包括文官怎么死的,钟会都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钟繇却听越怒,愤愤骂道:“王真这个狗贼,我待尔等不薄,尔等却背叛于我,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钟繇誓不为…………”
钟繇气极之下,一时血气攻心,张口便喷出一股血箭,更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父亲!父亲……”
钟会大惊,急是扑了上去,抢在钟会倒地前将其扶祝
再看钟会时,却见他已是昏厥过去。
“来人啊,快传郎中、郎中,快……”
三天后,钟繇的卧房。
数盏青灯、几个仆人,一个少年在旁边静静地观望着床上的这个四五十岁的老人。
床上这个人便是曾经纵横整个西凉地区的钟繇。
钟繇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钟会在旁边也伺候了三天三夜,此时,钟会一个人静静地趴在床头支撑着自己的疲惫的身体。
这个时候,钟繇那已经紧闭的双眼,开始慢慢的睁开了,他望了望周围的,第一眼看到就是自己的儿子钟会。
钟繇抚摸一下自己的儿子,他努力的举起自己的手但是虚弱的身体,还是没有使用上力气,这个时候,钟会也醒来了。
钟会向前扶住刚刚醒来的钟繇。
钟繇用着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水、水……”
钟繇忙大喊道:“快来人呢,快来人,拿水来。”
钟繇在喝完一点水,用过一点食物之后,钟繇也恢复了自己体力。
然后问道:“现在外面情形如何?”
钟会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在钟繇昏迷的三天之内,吕布、甘宁、刘和已经在进发长安的路上,恐怕也就是一天的时间,此外,其他地区也受到了东路军团其他将军的攻击。
钟繇提出了命令周围的将军集合在长安,他们在长安周围进行殊死搏斗。
一场大战就正式开始了。
渭南吕布大营中军大帐之中。
大帐之中,吕布单手扶利剑,端坐于首,英武的身躯散发着威严。
大帐的两翼,徐庶、刘和、甘宁等文武肃然列坐,东路军团的所有留下来的精兵都集中在了大帐之中。
长安城就在眼前,吕布必须动用他所有的力量,来攻占王者之都——长安。
而此时,一名斥候前来钟繇聚齐了周围四个郡的兵马共十万军队集合到了长安城中,一场实力悬殊的战场再次摆在了吕布面前,所有的将领都立即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
但是,吕布宣布攻取长安的的语气渐生豪然,锋利的言辞中,涌动着强烈之极的自信。
众人为他的话所感染,原本不安的心绪,渐渐的也沉静下来。
这时,吕布站了起来,傲然道:“所以,本将要告诉你们,无论敌人有多强大,本将都无所惧,四万也好,十万也罢,无论来多少敌人,本将誓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惨败1
惊雷般的豪情壮语,如狂风骤雨般,扫尽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受吕布所鼓舞,大帐之中的文武众人的热血也为之渐沸,一张张激动的面孔上,涌动着猎猎斗志。
忽的一声,王真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上将军,我作为新归之将,愿意作为大军先锋,攻取长安城。”
王真一表态,其余众人,也皆热血慷慨,纷纷表示愿要和长安军一战。
这不是吕布第一次作战前鼓舞士气,但效果却一如从前,他那强烈的感召力,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让闻者情不自禁的就为之热血沸腾。
身坐于众人中的徐庶,却是头一次以吕布部下的身份,置于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当中。
当他倾听着吕布那一番豪言壮语,看着左右激愤的同僚时,心中不禁暗暗为吕布的那份自信,还有那鼓舞人心的能力那惊叹。
不过,尽管徐庶心中亦有几分澎湃,但他却能熟练的克制这种非理性的情绪,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捋须淡笑。
吕布向旁边的徐庶问道:“先生,你曾经多年在司隶地区游学,并且还是钟繇的学生,你一定对钟繇大人的用兵之道吧1
徐庶淡淡的回答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长安做过钟繇先生的学生,钟繇用兵将军的是一个稳准狠,作战一项打的轰轰烈烈。”
“钟繇是蠢货吗?”
吕布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中还暗含讽意。
徐庶一脸意外,怔了一怔才笑道:“将军这个问题还……还真是有趣!我想钟繇最少是有些本事的,否则曹操也不会单独派出他独当一面。”
吕布点了点头,“既然钟繇不愚蠢,那为何会连连丢失渭北、渭南两座大营。”
这才是吕布心中所疑之事。
徐庶捋着胡须,凝眉琢磨了一会,紧皱的眉头渐里舒展开来。
“我想钟繇输掉两场战争是因为自己一时大意吧1
“一时大意。”
听到这四个字,吕布陷入了深思,思绪飞转,沉默半晌后,眼眸中忽然闪过一缕缕思绪。
吕布思维本就敏捷,自己思敏一直呈现跳跃式思维。
吕布最终宣布自己命令,明天长安城下一见高低吧!
第二天,长安城外十里的开阔地
红色衣甲的楚军步兵骑兵已经进入了主战场的西边,大纛旗上的“楚”字尚依稀可见。
而对面的主战场上则是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钟”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西面山头的楚军,随时准备着攻杀过来。
楚军同样愤怒的望着曹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
而今天的天气在这个时候,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就像碧波中的几朵浪花。
秋来了,无垠的大地披上了金色的风衣,挺拔的果树挂满了丰硕的果实。
吕布一个人拍马走出自己的军阵外面,享受着这秋天带来的滋润。
吕布骑着赤兔马一马当先,他不是前去冲阵,而是观赏着秋天的美景。
两军阵前竟然是那样的淡然,甘宁这个时候拔马赶到吕布旁边说道:“吕将军,现在是两军交战,你是大军主帅,可要顾忌自己安危1
吕布抬头看看了幽兰的天空,然后慢慢的回答道:“甘将军,你难道没有看到这美丽的天空吗?”
甘宁有点摸不头脑的问道:“将军,现在是两军阵前,你怎么还有兴趣看这天空。”
“以前,我一直不懂楚王在大战前有看天空的情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如果能够和平相处,那百姓就能够安居乐业了。”
“将军,我们此次战胜这些眼前这些滋事的人,我们才能为百姓创造一个和平相处的环境。”
“是,我们就打完这场战争吧1
瞬间,一场大战即使就要开始了。